擲杯者是一名頗有骨氣的貴族老臣,他站出來大聲斥責道:
“弗拉迪米爾,你這狐假虎威的家夥!我雅登公國好歹是四大公國之一,豈能被你這條穆尼法家的狗如此踐踏!這裡還輪不到你放肆,還不帶著你的人滾!”
“嘎啦!”
弗拉迪米爾手中的陶瓷酒杯瞬間被捏個粉碎。
接著,這位中將右手一揮,能力發動。
隻見那名貴族隨即大聲慘叫起來,渾身上下血脈噴張。
之後,老人渾身血管爆裂,鮮血從身體的每一個毛孔析出,在弗拉迪米爾手上聚合成一個血球。
不多時,那貴族老者隻剩一具乾瘦的軀殼,沒了生氣。
在場的其他人目睹這血腥恐怖的過程後,都已嚇得麵無血色,紛紛躲到老國王身後,不敢再多發一言。
這時,就連一直旁觀的湯姆也有點看不下去了,他來到弗拉迪米爾身邊,提醒他趕緊辦正事。
聽完湯姆的耳語,弗拉迪米爾才收起笑容,將血球吸收,對蘇爾特道:
“蘇爾特大人,光命元年有一批赫雷利亞殘黨從海潮市乘船逃往海外,此事你是否知情?”
蘇爾特楞了一下,卻說:
“我老了,很多事記不清了。”
弗拉迪米爾冷哼一聲,隨即將一個文件袋朝著對方甩了過去:
“看看這個,你再好好回憶一下吧。”
侍從將文件呈上,蘇爾特越看越驚,額頭冷汗直冒。
“怎麼樣?有沒有想起什麼來?”
弗拉迪米爾問道。
強作鎮定後,蘇爾特辯解道:
“沒錯,是有那麼一批人乘船逃向了飄渺大洋,船隻調集令也是我簽署的。但當時還是戰爭時期,雙方交戰期間救助第三方難民有什麼不對?難道穆尼法皇室連這一點都不能理解嗎?”
弗拉迪米爾才不管這些,麵色漸漸陰沉:
“那個平民扮相的孩子呢?他去了哪裡?”
蘇爾特扯著布滿皺紋的老臉吼道:
“我真不知道有什麼平民扮相的孩子,就算他真的混上了船,那我也毫不知情!”
麵對蘇爾特的強硬,弗拉迪米爾歎了口氣,說:
“那就隻好請大人屈尊,跟我走一趟了。”
說罷便招呼左右要動手。
就在這時,人群中衝出了一個麵龐清秀的中年男子,徑直跑到弗拉迪米爾跟前俯首跪拜,一邊磕頭還一邊帶著哭腔道:
“中將大人,求您高抬貴手吧。我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訴您!”
弗拉迪米爾意外地挑了挑眉:
“哦,德拉克王子,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雅登公國太子德拉克起身擦了擦眼淚,怯生生地回答道:
“是的,大人。您說的那個孩子確實是從海潮市逃往海外了,而且那個孩子不是彆人,他是前朝皇帝錫安十四的私生子,赫雷利亞皇室僅存的血脈。”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老國王驚異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顫聲罵道:
“德拉克!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德拉克卻反駁道:
“父王!斯凱伍德早已是穆尼法家的天下,你為何還要袒護前朝餘孽?現在我們應該效忠的,是在紫金皇城中的伊萊娜女皇!”
“你!你!咳咳!咳咳咳!”
蘇爾特被兒子一番話氣得說不出話,年老體弱的他甚至感覺心臟傳來陣陣絞痛。
德拉克卻不管父親的苦狀,轉頭對弗拉迪米爾殷勤道:
“大人,希望您理解,我父王膽小怕事,他之所以不承認,是害怕皇室怪罪。但我認為,如今身為紫丁香王國的臣子,就應該為女皇儘忠。這是我們先前所犯下的過錯,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