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六章(1 / 2)

秦先生也不是小氣人,見到學生如此上進主動學習(),彌補不足?()『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當然是點頭讚揚的。

沈知瀾拿到詩集,每次謄抄都要焚香淨手,以表尊重。

因為他發覺,秦先生手頭的絕對是孤本!字體還是手抄的,而且深深體現了筆者的書法功力,天縱奇才還勤學苦練。

沈知瀾不自覺就跟著模仿起來,想要臨摹到三分筋骨。

以前寫了一□□爬字,經過幾年的勤學苦練,沈知瀾的字終於能見人了!來自韓相的點評,韓相道,基礎打好了便可以試試臨摹名家字帖,集采各家所長,等到“開竅”就能自然而然形成自己的風格。

對此沈知瀾點評,學霸的世界,就是這麼簡單。

不過學霸的點評還是有用的,多練就完事,沈知瀾拿出初學的勁頭,宣紙一刀一刀的消耗,寫廢的宣紙就拿來疊紙飛機,攢了一堆。

“你這樣寫,倒是有幾分洗墨池的風采了,準備疊滿一個屋子?”

“哇,你這麼誇我,屬於登月碰瓷啊。”沈知瀾寫完一張滿意的,這才抬頭來欣賞。

這張臨摹最像,珍藏了!

秦茂璃多看了兩眼,“已經有三分相似了。”

“這才是真的誇我。”沈知瀾非常有自知之明,有三分像就很厲害了。“小小秦先生大駕光臨,是來指點學生功課的麼?”

秦茂璃嘀咕一聲,她憑什麼是小小秦?想到她姑姑,大概明白這是從哪兒算起了,“既然自認學生,是不是該孝敬師長?”

“先生是說束脩?”

“嗯。”秦茂璃學著她爹捋了捋胡須,在下巴虛空一摸,“上次買的紅梅箋不錯,在哪家店買的?”

“就是筆墨一條街,用完了?”

“秦先生覺得好看,全部收繳了。”秦茂璃撇嘴,她還沒新鮮夠呢!隻能自己再買兩刀。

“你專門跑一趟不劃算,反正在我回家路上,順手買兩刀,明天帶給你就行了。”

秦茂璃一想確實,又不急著用,當即同意這個決定。

沈知瀾在隨身記事本上記下,約好明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結果紅梅箋當真熱門,跑了三家店才湊齊兩刀,隻能讓秦茂璃省著點用,現在太緊俏了。

秦茂璃珍惜的藏進書堆裡,才三天又被她爹翻到了。

“哪來這麼多紅梅箋?”

“沈知瀾幫我買的。”秦茂璃警惕抬頭,“這次爹可不能再借了!這東西不好買,他跑了好幾家呢。”再被爹順手牽走,她可不乾!梅花詩集就要用紅梅箋才有那個味啊。

秦先生頓了頓,又笑了,“爹又這麼小氣麼?連幾張紙都舍不得。”

“這不是舍不舍得的問題,這是我剛好需要麼。”秦茂璃數了數還剩下的紙張,肉疼計算能勻出去多少張,不影響自己的謄抄。

“算了算了,小氣勁的,爹用其他的紙張。”秦先生擺擺手,麵無異色的出門,心內卻歎道,不能再這麼下去

()了。

*

沈知瀾暫時還不知道這些,還沉浸在練書法的快樂中,他甚至給沈與鈺寫了信,問他還有沒有彆的字帖,最好是沈與鈺外祖父的。

沈與鈺連忙從幼時的庫存裡照出幾本進階版的,還附上了自己的練字心得。他的書法已經初具風格,初學階段的字帖自然用不上。

沈知瀾拿到手中,如獲至寶,當即開始練習。

隻是練後,少不得要互相交流,挑出自己覺得滿意的大字,讓沈與鈺幫著品鑒品鑒,隻可惜他沒在家,隻能讓小廝轉交。

出了王府後,沈知瀾正在街麵上閒逛,突然後背被人一拍,轉身再看,是個不認識的青年。

對方笑了笑,拱手道“我家主人有請。”

“誰啊?誰是你家主.....”

對方朝上一指,臨街的茶室二樓,有人坐在窗戶邊,遙遙對著沈知瀾舉起茶杯。

對方麵容即使隔著很遠也能看清,沈知瀾隻覺後背冒汗,好家夥,他今天出門肯定沒看黃曆,好死不死的,又撞見應王世孫了!

如今世孫可是京城紅人,皇位最熱門的競爭人選,倘若旁人碰見自然忙不迭去奉承討好,隻有沈知瀾覺得心虛氣短,生怕揭穿,上回裝不認識,這回又該裝什麼樣子糊弄過去?

對麵侍衛站著,扭頭就跑也不行,他隻能一邊拖著沉重腳步,一邊思考說辭。

要不然,就試試這樣?

*

應王世孫閒閒靠在窗戶邊,撥弄著手裡的琉璃茶杯,價值千金的琉璃在他手中隻是普通的茶具,任由他顛來倒去撥弄,絲毫不擔心損壞。

壞了,就再重新拿一套好了,王府還能缺這些東西?

茶室的邊角處站了二十多個精壯有力的侍衛,個個身配長刀,但安靜肅穆,連衣袖摩擦聲都不聞,而世孫安坐其中,氣度儘顯。

打破這一室肅穆的是一聲歡快的聲音,沈知瀾在門口探頭,“不會打擾麼?”

“不會。”世孫笑了笑,“進來罷。”

“那我就不客氣了,走了半天正渴呢。”沈知瀾腳步輕快直接進門,選了個位置坐下,大大咧咧把宣紙,墨條放到椅子上,有種隨性又自然,像碰到親朋好友的隨意,毫不拘束。

應王世孫推了杯茶過來,沈知瀾看也不看一飲而儘,又把被子推進去,“續杯,我好渴。”

身後護衛動了動,可世孫一個眼風掃過去,護衛立刻站回原位。

世孫笑吟吟的提起茶壺,再次斟滿,“味道怎麼樣?”這可是正當季的雨前龍井,若不細品,豈非牛嚼牡丹?

“聞著挺香,喝著解渴。”沈知瀾老老實實說,“比樓下的大碗茶好喝多了。”

噗嗤,有人笑出聲來,應王世孫頭都沒回,隻說了一句,出去自己領罰。不等他多說什麼,護衛裡有人慘白著臉站了出來,行禮後就要出門。

嚇成這樣,懲罰一定很重。沈知瀾沒打算為難人家,連忙阻止:“唉唉唉,就是

一句話的事,罰他做什麼?”

“嘲笑本世孫的客人,自然該罰。”

“可是他也沒做錯什麼啊,就是笑了一聲,沒準他笑的是自己呢?或者天生笑點低麼!”

應王世孫的注意力被轉移,“什麼叫笑點?”

“就是天生愛笑的意思。”沈知瀾在腦中搜刮一遍,立刻找到一個古早笑話,“來,我現在講一個。這座茶樓的青木先生是彈古箏的一把的好手,他為什麼不用這根手指頭彈琴?”

沈知瀾一邊說一邊舉起右手的食指,晃了晃,示意對方來猜。

“為什麼不用這根手指頭彈琴?受傷了?”

沈知瀾搖頭。

“有什麼忌諱?”

再搖頭。

“彆光你一個人猜,其他人都可以猜嘛!”

護衛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在主人示意下,七嘴八舌的猜起來,但答案統統都被沈知瀾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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