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那是誰家姑娘?在家中姊妹行幾?芳齡幾何麼?”
男子迅速回答:“家中姊妹行一,十五歲。”卻沒回答是誰家姑娘的問題。
“那又是誰告訴你,這家的姑娘就在這間齋房呢?”
男子吞吞吐吐,最終說,“是一姑娘親自告訴我的。”
這下吳夫人徹底放下對自家女兒的懷疑,從頭到尾她盯著兩個女兒連眼睛都沒錯,哪兒有時間去給人指路?所以她又故意歎氣,“唉,恐怕這位公子,從頭到尾都找錯了地方,白白耽誤了功夫。”
“我們家,”她嗓門提到所有人都能聽見的程度,“隻有三個男孩子,並不曾有什麼姑娘。”
不可
能!
男子早就打聽清楚吳家的情況,知道吳家幾兒幾女,甚至還看著吳家兩位姑娘上香,這會子怎麼會突然變成三個男孩兒?
“我就知道是你弄錯了,還怕你誤會,故意耽誤了一會兒,沒想到讓你誤會更深。”吳夫人臉上寫著深深的憐憫,“老大老一老三,你們出來,讓這位公子見一見。”
吳家的齋房裡,當真鑽出三個男孩子來,嘻嘻哈哈挽著手,又衝著著吳夫人喊娘。
“嗯。”吳夫人微微頷首,又道:“你瞧我沒騙人吧?家中隻有三個男孩,並無他人,想來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公子還是去彆處尋人吧?”
男子盯著這平白冒出來的三個男孩兒,不可置信的提高聲音,“你們難道不是信陽吳家?”
“公子又錯了,我夫君乃是螢州伍家,行伍的伍。”
男子掏出耳墜,“這,這不可能啊!”到底是哪兒出了錯?
“呀,好漂亮的耳墜啊,但是我總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三個孩子中,個頭最矮的那個突然說,他踮起腳去瞧男子手心的耳墜,似乎想要看清耳墜的款式。
男子的手連忙一縮,生怕這信物被搶走。
“我也覺得眼熟唉。”
“我也覺得。”
三個男孩異口同聲說。
牆角恰好傳來一聲細細的喵叫,男孩叫了一聲貓咪,衝過來把白貓抱了起來。
白貓一點都不抗拒被抱著,還被他擼貓的手法擼的咕嚕咕嚕叫喚,專門抬起下巴,貓咪下巴一抬,項圈上戴著的物件就這麼
露出來,墜著兩顆珍珠帶金絲,還有一小塊翡翠。
四雙眼睛一齊在貓鈴鐺和男子手心的耳墜上來回逡巡,反射掃射。
男子心生不詳,還不等他想到更好的法子,抱貓的孩子就大聲嚷嚷,“原來是這樣,你的耳墜是從貓貓這裡撿的!”
“不是!”男子條件反射回答。
抱貓孩子不服氣了,“我眼睛又不瞎,明明這就是一對的墜子嘛!就掛在貓脖子上的,不信讓大夥都來評評理掌掌眼,難道是我看岔了?”
他一聲招呼,吃瓜群眾哪兒還忍得住?紛紛冒頭準備吃一手的瓜,瓜就是要現場吃才得勁啊。
男子躲閃不及,沒能及時跑路,隻能把耳墜亮出來,跟貓脖子上的作對比,果然像是一對,工藝都差不多。
“我就說從貓貓這裡撿的嘛!還不還給貓貓?”男孩哼唧著說,說著就要去搶耳墜子。
男子任由耳墜被搶走,曾經的有力證據,變成了垃圾。
眾人異樣的目光盯著男子,現在很明顯了,男子撿了一個耳墜子想要碰瓷大家小姐,卻沒想到今天被他盯上的不幸人家根本沒來,反而換了一家,不然還真讓他得逞了。
在所有人排斥和鄙夷的目光中,男子節節敗退,掩麵而逃。
“切,騙子!”男孩們衝著落荒而逃的男子翻白眼。
大戲落幕,吃瓜也吃完,吳夫人這才挺身而出,“今日不幸遇見小人,還好老天有眼證明了我家的清白,倘若此人報官,還請諸位做個見證。”
吃瓜群眾忙說,“當然可以,此事義不容辭。”
吳夫人又說,“還有,這等騙子著實可恨!拿著清白人家的閨譽來碰瓷,幸虧我家都是男孩,但凡有一個女孩都會讓對方得逞,說都說不清楚,那姑娘的一輩子可就被糟蹋了,想救都救不了,這樣的鬼蜮伎倆也請大家向親朋好友多說說,以作預防,免得自家的女孩吃虧。”
眾人一聽對啊,這種碰瓷手段確實防不勝防容易上當,連忙記下細節,準備告訴親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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