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當真是可惡!”世子氣的胸膛起伏,略想想就明白這次宗令來的目的,連聲催問,莫非是逮住了真凶?
催動野豬用了秘製香料,而內有一味特殊香料“玉骨泥”,宗令就是查到玉骨泥被動用的線索,加上彆的種種,所以才來特意上門來告知。
“誰?是誰這麼陰毒狠辣?”如果這人在世子麵前,世子肯定要拔刀砍人,才能泄心頭之憤。
宗令沉默,乾脆遞上了他整理好的調查結果。
世子不解其義還是接過調查結果,一目十行的看著,他起初表情還輕鬆,看到後麵越加震動和憤怒,手指不停顫抖。
沈與鈺見父親反應如此劇烈,而且連連看向自己,似有所悟的低頭。
書房裡空氣膠著,充斥著雷雨來臨前的沉悶和窒息。
“證據和供詞都在這裡,人證和物證也被宗人府關押著,但有些事情最好還是跟壽王通通氣。”宗令拍了拍世子的肩頭,“本王在宗人府恭候。”
他把決定的權利交給世子,畢竟這種事,當事人才是最難受的。
宗令走了,壽王世子摩梭著證詞,一言不發,父子二人,沉默相對。
世子心中憤懣,因為供詞上寫著,彆處王府的玉骨泥登記造冊,出入無誤,唯有壽王府的,憑空少了一份。遇害的還是自己長子,有什麼不明白的?
必然是自己的兄弟中有人起了歪心思,所以才有這場劫數。同宗同族血肉至親,為了富貴榮華,竟然
能下這樣的狠手!有什麼事為什麼不能衝著他來,偏要對孩子下手呢?!
世子又是憤怒又是悲傷?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還夾雜著酸痛,他眼底發澀,忍不住起身,抱著長子潸然淚下。
沈與鈺冷不丁被抱住,感受到肩膀上的濕潤,沉默著抱住了父親。
沈與鈺雖然沒看到紙上的內容,但也能猜測到一二,畢竟當初圍獵時,他的行蹤隻有自家人才清楚,外人從何得知?還有那個裝做失手,反而驚動野豬的護衛....
沈與鈺性情溫厚但是不傻,他願意把人往好處想,但不代表證據擺在麵前,他還會裝做不知情。
日日相見的叔父,平時親熱的很,一到了關鍵時卻能痛下殺手,這種口蜜腹劍笑裡藏刀的親人,確實讓沈與鈺很難接受。
沈與鈺也同樣潸然淚下。
兩父子悄然痛哭,又彼此都裝做不知道的樣子,背過身去拭淚。
世子強顏歡笑,“瞧我,耽誤你的功夫,聽說有彆府的族親上門拜訪,快去跟客人說說話吧。”
“好的父親,估計二弟跟他們玩的差不多了,我去送送客人。”沈與鈺若無其事的說。
跟世子分彆後,沈與鈺先回房淨了臉,見眼圈不紅了,才去見客人。
果不其然,三人的箭術教學到了尾聲,正在旁邊休息吃點心。
沈知瀾正在啃點心,見沈與鈺回來,衣著如舊,神情卻透露出幾分低落和傷心。
也不知道宗令爺爺說了什麼。
係統還沒彈出詳細內容,他隻能回家去看。
“時辰不早了,要不我們先回去了?”沈知瀾拍拍手,準備告辭。
沈與銳是舉雙手讚同,當下就要送客。
“我來送吧,二弟你弄了一身的灰,先去洗洗臉。”沈與鈺說,“吩咐馬房準備馬車。”
沈與銳當然讚成,三兩步竄進屋裡。
沈與鈺陪著客人在側門等馬車,雖然極力露出笑容,但其中的鬱鬱還是會顯現出來。
沈知瀾絞儘腦汁,準備安慰他:“我聽說一個故事,是關於一戶人家兩兄弟的。”
“喔,他們怎麼了?”沈與鈺強打精神應答。
“其中的老大,遇到什麼都會開開心心,而老二,遇到什麼都先悲春傷秋。”沈知瀾慢慢說:“若是碰到大雨,老二就會長籲短歎,覺得大雨讓人不能出門,老大卻會覺得,一場大雨會讓莊稼不缺水。碰上寒冬,老二會覺得天寒地凍淒風苦雨,老大會覺得數九寒天已經到了,暖春就不遠了。”
“有一次兩兄弟出門打酒,路上卻不小心跌了一跤,撒了半罐子的酒。老二抱著罐子哀哀哭泣,覺得一整罐的酒損失了半罐,而老大檢查了罐子後興高采烈,天呐還剩了半罐可以喝!”
“明明是一樣的事情,但因為想法不同,兩兄弟的心態不同,境遇也不同。”沈知瀾結尾,“福禍相依,猶未可知,不到最後誰明白是好是壞呢?”
沈與鈺低頭笑了笑,“很有哲理的一個故事,瀾哥兒博覽群書啊。”
“都是些小見識,大的見識我可一概沒有。”沈知瀾轉頭,“呀,馬車來了,我們先告辭了,回頭有空再聚。”
沈與鈺目送著馬車離去,心情的確平複不少,這個故事的確有意義,他知道了有叔伯暗中相害,在自己沒有受傷害的情況下,凶手還被揪了出來,避免以後更大的損失。同時還認識了三個性情相投品行出眾的族親,怎麼不是一種福禍相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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