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頭了,光天化日強搶民女,彆管是誰家公子,也是要被禦史參奏的。”沈知瀾搖搖頭,“這事我得管,
去嚇嚇他。”
“我們一起去。”沈與鈺起身,“不能讓他這麼繼續下去。”
*
不等他們下樓,已經有人看不過眼,擋住了那位錦衣紈絝。
“這位公子太過放肆了,這裡可是京城,天下腳下。”仗義執言的青年死死握住錦衣公子的手,“你行事做法,該有些章程才是。”
錦衣公子冷不丁被攔住,上下打量對方,見對方穿戴普通,連個玉佩都沒有,不禁升起輕蔑之心,“你又是哪根蔥?竟然敢阻攔本公子的好事?”
“我不需要是什麼人,才能過來攔你,你這樣的行徑,但凡是個人,都看不過去。”青年說完巧勁一轉,錦衣公子覺得手腕一麻,隻能脫手。
青年趁機把兩個姑娘往後一推,兩人連忙鑽進人群裡,不見了。
沈知瀾三人已經走到一樓,正準備製止,見有人先乾了,便停下等著,也準備隨時助陣。
不過這次沒輪到他們仨登場,青年的同伴已經充當助陣角色,一言又一語,懟的錦衣公子說不出話來。
錦衣公子氣惱急了,頓時說出炮灰經典發言:“我爹是夏長山!你們又是誰?敢報上名字嗎?”
青年們哄堂大笑,“夏長山?沒聽說過,但是我們的名字你可聽好了。”
“我們是國子監監生!”
聲音震耳發聵,轟得紈絝倒退三步。
這麼多人同時站出來,聲勢浩大,圍觀的百姓也壯著膽子開始助威。
“對啊,要請人就好好請啊。”
“這架勢就是明搶啊。”
“不論是誰家公子也不能這麼乾啊,人家也是好人家的女兒。”
七嘴八舌,眾口一詞。
這架勢換成任何一個人也頂不住,錦衣公子麵對這麼多指責,氣勢也弱了下去,色厲內荏的喊:“你們這是乾嘛,這是要衝撞官眷嗎?”
“誰也沒打算衝撞誰,是你自己先衝撞了自己。”最先出頭的那個青年提高聲音,“還是你打算去官府,我們再好好理論理論?”
他這麼理直氣壯,絲毫不懼,氣勢此消彼長下,錦衣公子結巴起來,“算你狠,我們走著瞧!”
嘴上喊的熱鬨,動作絲毫不含糊,腳踩西瓜皮溜的飛快。
“哇喔!”
青年們成功擊退一場惡行,紛紛擊掌歡呼起來。
“看來我們是不用出場了。”沈知瀾側頭對沈與鈺笑道。
“國子監有這樣的良才義士,是國家的幸事啊。”沈與鈺目光掃過這群青年,也是打算離開。
沈知瀾打算去找掌櫃說一聲,今天鬨出這等事,他們不怕,但那對唱曲的姐妹肯定怕,還是告訴她們避避風頭才好。
他剛轉頭,人群裡的青年看到他的臉,撥開人群而來。
“瀾哥兒,瀾哥兒!”
青年歡歡喜喜的跑過來。
沈知瀾站在原地,猛然見過一個黑炭喊著自己名字跑過來,還真是嚇了一嚇,他仔細辨認,這才猶豫說:“韓子暢?子暢哥?”
此人正是韓子暢,韓子期的堂兄,他不是回原籍去參加科舉麼?上哪兒曬了一身時髦黑皮來?
韓子暢笑的露出白牙,“在老家學了學務農,這才曬黑了些,養養就回來了。”他又緊張起來,“那個,最近你們還好吧?”
沈知瀾立刻升起警惕心,“都挺好的,家裡一切都順利,我爹還升職了。”
韓子暢聽到這個更開心,笑兮兮說起他這一路趕路的辛苦。
沈知瀾阻了他,“我陪著朋友出來的,不便久留,等下次專門拜訪再說吧。”
“是我唐突了。”韓子暢忙退後,“那就約好,一定要來啊!”
要不還是彆來了,沈知瀾磨牙,醉翁之意不在酒,韓子暢分明是想打聽姐姐的消息。
哼!
沈與鈺見他們是熟識,主動問候。
“差點忘了,是我不對。這位是韓子暢哥哥,是韓相的孫子,這兩位是壽王府世孫沈與鈺,和他的二弟沈與銳。”
兩邊互相見禮。
沈與銳不免多看了沈知瀾兩眼,這人竟然還認識韓相,當真稀罕。
彼此都是跟朋友來的,沒有說親密話的場合,於是簡單道彆後,分彆離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