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為了讓我們可以合理進藏南,他們必然會給我們分配一個強力隊員,最好還跟我們認識,不用磨合性格。”
瓶瓶沉吟片刻,點頭:“的確。”
說完話,瓶瓶就開始等薑厭說話,但遲遲沒有等到回音。
半分鐘後,她困惑地看向薑厭,“你怎麼不說話?”
薑厭支起頭,狀若隨意道:“聽說我們的好朋友瓶瓶已經在排行榜第九了?”
瓶瓶:“?”
“聽說三小時就解決了個能量場?”
瓶瓶反應過來,她神色激動起來:“你什麼意思,你想乾嘛??”
薑厭:“治療位,瓶瓶。”
“防守位,瓶瓶。”
“強攻位,瓶瓶。”
“控製位,瓶瓶。”
薑厭慢悠悠站起身,感慨道:“簡直完美。”
瓶瓶:“………”
瓶瓶:“???”
薑厭拍拍她的頭,微笑的每一絲弧度都彰顯著人心險惡:“超管局肯定會這麼安排的,畢竟藏南殯儀館再不解決,超管局的士氣就塌了,什麼幾千年的妖啊,什麼超管局的下任局長啊,隻要適合進去,都得進去轉一圈。”
瓶瓶憋屈:“可我還不到十歲。”
薑厭逗她:“這可是你成為世界之主邁向拯救世界的第一步。”
瓶瓶翻了個白眼:“那也得有命當,我答應過樂一樂瑤的,我要長命百歲,少一分鐘都不行。”
薑厭笑了笑。
現在天色已晚,她跟瓶瓶告辭,瓶瓶也拉好背包拉鏈,準備去醫院看望何清源。
“你記得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瓶瓶叮囑薑厭,“要是冤枉他了我就跟他道歉。”
薑厭應了聲。
一大一小往門外走,坐得幾乎入定的穆望拍拍褲子跟上去,瓶瓶注意到穆望,轉頭瞅了眼。
“你為什麼跟著我們?”
穆望迅速垂下眼睫,低聲回:“沒有跟著你。”
薑厭:“他在跟著我。”
瓶瓶“哦——”了聲,她上下打量了遍穆望,還想跟他對視,但穆望十分會閃避,每次都沒讓瓶瓶對視上。
“他這是害羞還是咋?”瓶瓶問薑厭。
“他容易緊張。”薑厭回。
瓶瓶又“哦——”了聲。
她:“這樣豈不是很難出任務,他也不和隊友對視麼,他隊友不孤立他嗎?”
薑厭:“算是孤立未遂。”
瓶瓶:“哦——”
她扭頭看向穆望:“你怎麼不說話,你和薑厭說話嗎,薑厭為什麼這麼了解你?”
穆望的耳朵蹭蹭開始發紅,薑厭把瓶瓶八卦的腦袋扭回來:“因為我們住在一起。”
瓶瓶倒抽一口涼氣。
自此她開始三步一回頭地打量穆望,一邊看還一邊揉眼睛,直到下了樓,要出超管局了,她終於舒了口氣。
“越看越漂亮,我還以為屬於不耐看型呢。”
“勉強還行吧。”
她跟薑厭擺了擺手,背著粉色小書包逐漸走遠,但薑厭並沒有著急走,她往妖管部所在的紅色磚瓦樓看去。
此時磚瓦樓下站著兩名老人,一人是超管局的看門大爺何清光,一人是個長得文縐縐的陌生老頭。
但那個陌生老頭給她的感覺很熟悉,氣息像是在哪裡感受過,帶著熟悉的顫栗感,薑厭往妖管部走去,臨近了,那個老人突然轉過頭,和薑厭對視上了。
薑厭沒有動作,但老人忽然笑起來,笑容很溫和。
“都長這麼大了啊。”
薑厭並沒有想起這是誰,她仔細辨彆著老頭,但老頭主動說起自己的來曆:
“我當年去薑國遊曆的時候偷偷見過你一次。”
薑厭一愣。
老人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臉上的笑容加深了:“你小時候特彆可愛,就是隻能待在地宮裡太可憐,我妻子很喜歡你,想著要過來養,薑赤溪不同意,還拿大掃帚趕我們夫妻倆。”
“一千多年了啊...”
“哎,最近感覺大限將至,我來跟大家告彆。”
說罷老人細細看了薑厭幾眼,又看向穆望。
“當年薑赤溪還想讓我救你,”他對穆望笑著說,“枯木化僵的說法是我告訴她的,沒想到真能成,是怎麼成的?”
穆望與薑厭對視一眼,都對這個老人沒有印象。
“我澆了三百年的屍油。”片刻,薑厭回道。
老人笑著歎了口氣,沒再說話,拎著個小布包走進黑夜裡。
目送走老人,何清光輕聲感慨:“那是白澤。”
“妖管部擺放的肉身就是它的,一萬年的修為啊,成為人類後活了不過幾十年。”
“靈魂太強,人身太弱,他明天傍晚就要離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