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知道白南之等人底細的時候,許天自認傾儘藥宗的精銳力量還可一戰,隻是如今白南之和符奕微的修為都深不可測。
當他親眼目睹符奕微的雷劫時,更是生不起一點打鬥的心思來。
許天借由喝酒的舉動偷偷看向白南之等人,他挑眉,怎麼感覺他們師徒四人有一種怪異的氣氛。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怪異無比的氣氛隨著時間的變長,非但沒有散去,反而越加明顯。
丹樂心詫異的目光在白南之和白璞玉的身上轉來轉去。
“不對勁,師兄你和師傅鬨變扭了嗎?”丹樂心湊到白璞玉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白璞玉呼吸一窒,他不知道這是不是鬨變扭,他隻知道,自己不喜歡白南之說的話,她似笑非笑的模樣,輕描淡寫的暗示。
好多次白璞玉都從白南之的眼中明白了她的意思,隻是一直裝傻罷了。
“師兄你們氣氛怪恐怖的,我在這兒都感覺渾身冒冷氣,我教你,你就過去跟師傅賣個萌,師傅那麼疼我們,必定不會怪罪。”丹樂心出了個主意。
白璞玉越聽笑容越勉強,他自跟在白南之的身邊,從沒有撒過嬌,他的性格也不允許自己衝白南之撒嬌。
他現在不管是閉眼還是睜眼,看見的都是白南之那雙沒有感情的眼眸。
腦海中那個陰暗的想法忽然又浮現出來,讓白璞玉的臉色一白。
白璞玉突然站了起來,很突兀,惹得眾人的視線都落到他身上,而白璞玉絲毫不察。
他跪在白南之的麵前,也不說話,氣氛一下子凝固起來。
丹樂心瞪大了眼睛,是他讓白璞玉去撒嬌,可不論怎麼樣這種也不是撒嬌吧?!
白璞玉一直垂著頭,背挺的很直,他性格溫和,卻從來就不是個習慣放棄的人。
白南之仍舊往嘴裡丟水葡萄,看著白璞玉笑得莫名。
周遭氣氛凝重到符奕微也斂了笑臉。
過了好半響,眾人渾身冷汗,如芒在背,他們才聽到白南之開口輕聲道:“去吧。”
白璞玉二話不說扭頭就走,他沒再看白南之一眼,好像知道隻要自己再看一眼,他就走不掉了。
兩人這番舉動讓眾人懵逼了,怎麼突然跪下又突然走了?走什麼啊?什麼東西啊?
丹樂心看的實在是目瞪口呆,他連忙追著白璞玉奔出殿去。
不能讓師兄莫名其妙的走了,丹樂心皺眉,一把拽住白璞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