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要將白璞玉推上天道的位置已經指日可待。
至於白璞玉如今在哪,幾時回來這類事情,白南之根本沒有在想。
“還有一個問題。”白南之嘟囔道:“老大回來接任我的天道之位倒是不錯,壞就壞在老大身上的氣息和我極為相近,不知道這個世界會不會放人。”
她隻考慮世界會不會放人,卻沒有考慮過自己脫離了天道之位會如何。
自古至今沒有哪個天道如同她這般離經叛道,想儘一切辦法就是為了離開自己的小世界,也沒有一個天道願意放棄自己的天道之位。
他們如果沒有遇到什麼困難磨難就會一日複一日這般活下去,壽命長長久久,能力也是至高無上的。
要是世界的天道會消失隻有兩個可能性,一是以身投入世界之中,將世界重新洗牌,世界會重新生出新的天道。二是在原地被彆的天道吞噬,即便如此,被吞噬之後,世界仍舊會凝結出新的天道。
這就是世界的法則,天道更像是世界的傀儡,世界將天道創造出來之後並沒有管她,任由她自然的生長,製定秩序。即使是危難時期也不會伸出援手,如同如今的白南之一樣,冷心冷情。
白南之想了很久,她突然自嘲的笑了起來,捂著自己的嘴,笑聲從自己的指尖縫隙飄蕩出去,讓整片宮殿都洋溢著一種快活的情緒。
“嘻嘻嘻,大不了就是煙消雲散,哈,活了那麼久,我還沒有體會過煙消雲散的感覺呢。”
沒有人跟白南之答話,符奕薇在努力的學著統治海域,丹樂心還在法寶中遲遲未歸,白璞玉如今剛剛醒悟,人正不緊不慢的往回走。
還有一隻被白南之抓住拴在門邊當看門狗的麒麟,此時的邵昭化作獸身,脖子上隻不過是被綁了一根紅色絲帶,旁人隻覺得輕微一掙就能脫開,唯有邵昭清楚,這玩意可難纏的緊!
任憑她使出吃奶的勁兒也沒辦法掙脫開來!她沒法子,就真的跟陸地上的狗一眼,蹲在了門邊看門,聽到白南之發瘋一般的笑聲也隻當沒有聽見,眼歸眼鼻歸鼻。
至於心裡在琢磨些什麼,就不是旁人能夠猜透的了。
約莫十天左右,當白璞玉走進維也斯城的時候,正皺著眉頭在和朱源說話的符奕薇忽的舒緩了眉梢。扶欽詭異的看了符奕薇一眼,在朱源的示意下又悄然將自己直白的視線掩蓋下來,握緊了自己的雙手。
符奕薇其實發現了,隻是扶欽惡毒的目光不痛不癢,甚至他本人都無法對符奕薇構成威脅,這種頂多算是不安分的東西,還沒有必要讓符奕薇多費心神。
此時沒有什麼事情比她感受到白璞玉的氣息更重要,她突然起身,將朱源等人嚇了一跳,卻聽見從來都是一臉似笑非笑模樣的符奕薇拍著手,笑著道:“大開宮門!你們隨我一同去迎接我師兄!”
扶欽腦海中忽然浮現了一個麵容平凡的男子,跟在白南之身後的,隻有這男子消失不見,他就是符奕薇的師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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