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
李星鶴一個箭步衝出,將他殺死。
“呼,結束了。”他安心的靠坐在牆邊。
隨後,看到自己剛才躲避的房間裡,站滿了抱著皮球的小男孩。
李星鶴:“……”
倒、倒也不至於這麼對他吧?
雖然他有的時候確實很狗,確實很作死,但不至於這麼慘吧?
“咿呀!”
“咿——”
“咿呀——!!!”
小男孩們手裡的皮球齊齊落地,在地麵不斷彈跳,伴隨而來的,還有他們劇烈的尖叫。
這些孩子的腦袋咯咯噠噠,骨骼發出劇烈聲響,看著李星鶴齊齊動身,開始追逐之戰。
“!”李星鶴拔腿就跑。
好了,他承認,人有的時候是有一點黴運在身上的,不然為什麼這次出來這麼不順利。
老天保佑,要是這次能夠順利逃出生天,他以後再也不作死了!
一定不做拿耗子的狗!
——他改行捉烏鴉!!!
李星鶴在彆墅裡東躲西藏,好不容易找到一間沒有小男孩的房間,藏在櫃子裡躲過一劫。
這些烏鴉男孩似乎沒有智商,隻知道在走廊裡東奔西跑,哪怕是走到房間,也隻會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並不會彎下腰或者打開櫃子查找。
這樣倒是方便了李星鶴,讓他不用離開彆墅。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彆墅的隔音性太好,這群烏鴉男孩如此造作,都沒有吸引來小區的巡邏隊。
李星鶴已經聽見好幾次巡邏隊經過了,愣是沒有進彆墅搜尋。
幸好幸好,這樣他還有回旋的餘地。
從小房間出來,確認走廊上下都沒有烏鴉男孩的腳步聲,他才繼續前進。
彆墅一共三層,一樓和二樓都潛伏著詭異的烏鴉男孩,現在他所在的是第三層,靜謐的讓人害怕。
咕咚。
咕咚。
咕咚。
繼續往前走,似乎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發出濕滑的音色。
聽著不是那麼舒服。
李星鶴想,既然都已經深入到這裡了,不去看看簡直可惜,還是去看看吧。
作死這個毛病,下個副本再改正。
怎麼說呢,隊伍裡一定要有一個像他這樣的勇敢修勾啊!不然劇情怎麼推進!
李星鶴頗為心虛的如此辯駁。
給自己做好心理準備工作,內心一邊害怕,李星鶴一邊前進。
怕是一回事,好奇又是一回事,兩者是可以並存的嘛!
循著聲音,他逐漸來到一扇透著縫隙的門外。
然後,靠在牆壁上,悄悄的往裡麵看去。
如果天殊雪在這,或者是去過套間左側第二間房的宋嫣雨或者張頌頌在,大概會認出來,這個房間的裡法陣,和她們那房間的法陣,出自同一個本源。
隻不過她們房間的法陣是被迫承受方,而這邊的法陣這是施加方。
即被釘在套間棺材裡的人,身體的能量,會灌注到這邊法陣裡人的身上。
其法陣詭異邪異,一看就不是正道法術,隻是看一眼紅色的字眼,就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而在這法陣的中央,一個男人躺在其中,肚子漲得和懷胎八月一樣。
……不,這就是壞了。
李星鶴看到了此生難忘的一幕,難忘到,他或許下麵幾個副本都不會如此作死的亂闖了。
以免再次看到惡心的畫麵。
正如天殊雪所說,能生孩子的隻有女性人類,而男性人類是不能生孩子的。
麵前的這個男性人類,躺在法陣的中央,肚子漲起。
他捧著腹部,艱難的喘息著。
隨後,一路往下,他下麵的肢體漲大,開始冒出一個一個白色的繭。
這些繭大概一個拳頭那樣大,在落地之後就開始膨脹,逐漸膨脹的和小嬰兒那麼大。
慢慢的,填滿整個房間。
這一幕直接看的李星鶴起了雞皮疙瘩。
再往後,已經變得和嬰兒那麼大的卵,哢嚓露出縫隙,一隻烏黑的爪子從裡麵破殼!
變成了一隻奇形怪狀的烏鴉!
就和剛才在下麵見到的小孩一樣!
這烏鴉迅速改變形狀,變得和真的人類嬰兒一樣,頓時哇的一聲啼哭,哭了出來。
然而,法陣中心的男人卻並沒有看他,而是繼續撫摸自己的肚子,那充血的薄皮發出一閃一閃的紅光。
“我親愛的孩子,你的護衛已經足夠多了,你也快出生了吧,我的乖兒子,是我自己生的,這樣該死的女人就搶不走了,哈哈,哈哈哈……”
李星鶴一抖,趕緊搓搓胳膊。
“誰?!”
在裡麵的男人極為敏感,一下就注意到了衣服摩擦聲,也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人入侵,直接揚聲尖叫。
他的聲音就和下麵那些男孩一樣,刺耳難聽,咿咿呀呀的像極了怪物。
在尖叫聲中,男人的頭部竟然也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烏鴉輪廓!
不過李星鶴沒有看全,因為——他再不跑,就要被抓住了!
隨著男人大聲尖叫,警報被拉響,樓下的烏鴉男孩們全都衝到樓上,而外麵的巡邏隊也破門而入。
沒辦法,李星鶴隻好選擇從三樓跳下,滾落在草叢裡。
頂著一身傷,他摸索到了一本破爛的本子。
也沒管著到底是什麼,來不及看,他就奪命狂奔,一路炮灰了原來的彆墅。
此時此刻,天逐漸暗下。
於秀被帶到一個像是監獄的房子裡,兩邊都是密密麻麻的監牢。
這個監牢裡,除了她之外,關著的都是五六歲的小女孩。
這群小女孩穿著樸素,房間裡隻有簡單的生活設施,看著可憐至極。
於秀很喜歡小孩,雖然心中害怕,但還是詢問道:“你們好呀……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小女孩們好奇的看著她,沒有人說話,終於,其中有個孩子開口:“這裡是我們的家呀。”
“……是你們的家?你們就住在這裡?你們的爸爸媽媽呢?”身為幼師,於秀總是對孩子抱有憐愛之意。
就算是副本又如何,這些孩子被關在這裡,難道就不可憐嗎?
真是的,不管是十安村還是邊礁鎮,又或者是祝壽縣,為什麼要設置成這樣啊……
“嗯,這裡是我們的家,我們的爸爸會來看望我們。”
提起爸爸,孩子們的眼中滿是欽慕,可是提起媽媽,她們卻一臉茫然。
“媽媽?”
“誰是媽媽啊?”
“媽媽就是生你們的人……”於秀忽的啞然。
是啊,祝壽縣好像是男人生孩子,這事兒和女人沒有關係。
“我們是爸爸生的,我們沒有媽媽。”小女孩們這麼說道。
於秀也隻好沉默。
她現在自身難保,更不要說去顧及彆人。
想到自己的能力——【夫妻本是同林鳥】,於秀又一陣安心。
隻要有另一個人和自己持有相同能力,自己就不會有事。
於秀雖然沒看過於峰的能力,但是他說兩人是一樣的,那就是一樣的吧。
她也隻好這麼相信。
沒過一會,外麵有人開鎖,喜婆拄著拐杖下來了。
她掃了一眼於秀,拐杖落地。
“把她帶走。”
“舉行生育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