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為管家的自己,就被迫按在一邊,目睹他們對男爵大人施展的暴行。
他們將男爵大人按在斷頭台上,人們咒罵他,說他活該。
他本該被斷頭而死,然後一大大火燒的趕緊,但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巫師就是疾病之源,死亡隻會釋放他體內的惡病,所以不能殺了男爵大人。
於是大家找來了金屬製成的鳥嘴麵具,上麵隻留出兩個呼吸的孔。
這個醜陋的,原本由醫生們帶的的麵具,就這樣被燒的鮮紅,封印在了男爵大人的臉上,美其名曰鎖住巫師的魔力。
那天,男爵大人淒慘的痛哭著,嚎叫著,就像一頭發瘋的野獸。麵孔被燒紅的金屬燙的皮膚潰爛,可是周圍的人們卻興奮大叫著說好。
被丟回莊園後,莊園裡值錢的東西都被人們洗劫一空,連花園裡的花都不剩下一朵。
虧男爵大人平時對鎮民們那麼好,從來不像領主苛政保稅,可是他換來了什麼?換來了刁民的肆意踐踏。
那天,男爵大人發了很大的火,將莊園撞得亂七八糟,然後倒在地上,像是瀕死的魚兒。
而白鼠先生——那個時候還是人類的白鼠先生,隻是繼續充當管家的角色,默默將一切收拾好。
哦——該死的鎮民!
想到此處,白鼠先生又憤恨起來。
如果不是這群鎮民,他們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
“……管家先生,所以我們可以問問你,關於弗洛圖鎮上惡主教和修羅派的事情嗎?”
聲音逐漸回到眼前,白鼠先生看著眼前的遊客們,放下擦盤子的手。
“當、當然可以,你們想問什麼?這群該死的鎮民,真是糟糕透了。”
李星鶴舉手,“這兩個派係有沒有什麼傳統啊,我們想多了解了解。”
“了解了解?”白鼠先生突然警惕起來,“你們該不會想要加入他們吧?”
“當然不是了管家先生,我們這不是還要去拿修羅派的材料嘛,所以才想對兩個教派做些情報分析。”李星鶴說的正經。
白鼠先生沒從他的眼睛中看出虛假,於是就道:“當然可以,哦該死的……我又想辱罵他們了,這群無知的、愚昧的賤民。”
它隨即收起自己的厭惡,開始說道:“惡主教,你們也應該知道了,這群人自稱是鞭撻派,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進行巡禮,參加巡禮的人被稱作苦修者——他們認為隻有承受世俗的苦難,才能得到惡主的原諒,重獲新生。”
線索!線索漲了!
看著線索一下子猛漲三個,大家激動的不行。
簡直愛死白鼠先生了!
那邊的白鼠先生還不知情,繼續往下道:“還有修羅派……該死的修羅派,也是一群卑劣小人。說什麼自己是貝馳尼,那不就是一群偷盜的小偷嗎!真該死……咳咳,他們自稱自己搬運屍體是在修行,還說自己是潛心者……這種行為叫做入世。真是討人厭,一群偷竊彆人東西的家夥!不要臉!”
漲了!又漲了!簡直大喜啊!
【巡禮】、【苦修者】、【承受】。
【修行】、【潛心者】、【入世】。
加上之前的四個,就是百分百了!
李星鶴一個箭步衝上去,將白鼠先生抱了起來,連續轉了好幾圈。
“謝謝你管家!您真是大好人啊!!!”
“啊?什麼了?怎麼回事?等等這位遊客,你先放我下來吱!!!”
被放下來的白鼠先生腳步虛浮,差點沒暈倒。
“到底怎麼了吱,為什麼突然要抱住我,嚇死我了……”
“不,沒什麼,隻是白鼠先生,我們遊客來到景點,是需要收集景點相關傳說的。”向雲解釋道,順便將李星鶴揪到身後,“您剛才的那些話對我們很有作用,所以星鶴有點激動。”
白鼠先生摸摸腦袋,“害,原來是這樣吱……那就更不需要激動了,這些本來就是人儘皆知的事情,我隻是告訴你們吱,能幫到你們也算是好事,要是幫不到我也沒辦法……”
“能幫到能幫到!”李星鶴趕緊說,“管家先生您簡直是大好人!”
白鼠先生都被說的不好意思了。
“那、那你們先休息吧,我去做事情了吱……”
他一溜煙跑沒了影。
接下來的一天,大家就開始根據線索推導真相。
但是不管他們怎麼拚湊,除了惡主教和修羅教以外的其他故事,進展度都幾乎為零。
看來想要突破這關,還是要從莊園下手。
弗洛圖鎮應該是僵屍怪物主題的副本,惡主教和修羅派在其中扮演了一個不算正派的形象,而且隨時有可能轉換為怪物。
那男爵府呢?裡麵的男爵大人和白鼠先生,又是什麼樣的角色呢?他們和惡主教還有修羅派的關係是什麼?為什麼白鼠先生會這麼討厭兩派的人?
或許搞清楚這點,他們的真相度也會隨之增長吧。
可是這到底是人家的隱私,怎麼能隨便被人知道呢?他們也不好意思去問啊。
就這樣,在過度的糾結中,一天過去了。
第四天。
眾人整裝待發,準備前往修羅派一探究竟。
708公交的人中,傅林深早早起來,就看到打算離開的707眾人。
“等等。”他頓時追出來喊住,“你們是打算自己過去?這本來是我們的任務,應該讓我們來完成。”
“沒有什麼任務不任務的,你們受了傷,還是休息為上。”向雲告訴他,“大家都想活下去,所以我們不會坐著不管。”
不知為何,此刻的傅林深總覺得心口不在冰冷。
他們不是出於利益才幫助的,甚至還帶著單純的關心。
“傅先生,你就先回去休息吧,還有兩天,我們今天把材料找回來,就可以解決惡病了。”
這個景點也就徹底結束,可以給下個景點做準備了。
這也是向雲想說的。
不能因為這個景點很安全,就鬆懈不管,說不定下個景點會遭遇史無前例的大危機呢?
都是說不好。
所以千萬不能得意忘形。
見大家說的有來有回,張頌頌的聲音顯得那麼細小。
“那、那個……各位?”
“怎麼了頌頌?”宋嫣雨第一個注意到,“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也、也不是?”張頌頌遲疑,她指著桌子。
“傅先生說的心臟,是那個嗎?”
之間大廳的桌子上,赫然擺放著一顆巨大的紅色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