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真槍和油筒子裡炸鞭炮等方式讓潰兵相信城中真的有兩萬守軍。
然後他扮作‘毛副官’帶著同為一師學生的蔡和森、蕭子升當隨從去和潰兵談判,用三寸不爛之舌讓他換上軍裝的‘學生軍’繳了三千人的械。
最後一步,他利用當前的狀況去找長沙商會的商人們出錢,好讓這三千潰兵拿著遣送費各回各家。
商人們如果不肯出錢,時間長了,三千潰兵得知了長沙城的虛實,是幾百學生關不住的。
他們惱羞成怒之下進行搶掠商人的損失隻會更大。
所以商人們最後都慷慨解囊,讓‘毛副官’按人頭發大洋,儘早把人打發走了。
千年古城長沙因此避免了一場浩劫。老百姓的人身和財產安全得到了保障,城中青年女性更是躲過一難。
高煊‘嘖嘖’兩聲,“好厲害啊!”
手無寸鐵卻能在亂世從三千攜槍潰兵手中保護住家園和一方百姓,真的是令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高煜也點頭,這樣的才是人傑、大才啊!
“爺爺,據我所知主席是沒有在軍事院校學習過的。”
當時中國已經有軍事院校了,譬如朱老總讀的雲南講武堂。
“是啊,他就去舊軍隊當了半年兵。覺得那不是能救國的存在就退伍回家了,然後才去報考的湖南一師。不過這件事需要的更多是膽識、謀略,對人性的拿捏,而不是軍事理論。去法國勤工儉學他也沒參加。不過送湖南學生去法國的兩千大洋是他弄來的。他去找當時的名士章士釗老先生化的緣,還承諾革命成功了還人家。”
高靈笑,“那會兒才1918年吧,章老先生肯定沒當回事。”
高戰清笑,“當時肯定沒有當真。章老是個急公好義、仗義疏財的人。他自己的錢不夠,又出麵募捐才籌集到的兩千大洋。不過後來他太仗義疏財了,搞得自己晚年窮困。60年代主席就以還錢的名義給他發了十年生活補助,一年兩千元。算是把當年的話兌現了。”
得知大兒媳婦在樓下等長孫,高戰清皺了皺眉頭。
想用女人把兒子拴在家裡不去前線,在他看來簡直是婦人之見。
“算了,你去吧。她終歸是你母親,母親愛護兒子是天性。”
他們一家三口騎著自行車去公安部的大院。
舒敏就坐在兒子的後座,“孩子,媽媽難道會害你麼?”
高煜捏了一下手刹,放緩車速讓前麵的老人過馬路。
“媽,我說的是大實話。王維娜她會做什麼,到時候是她照顧我還是我照顧她啊?”
“那你可以不要去部隊,她就不用隨軍了嘛。你們就留在爸爸、媽媽跟前,她就拉她的小提琴好了啊。家務都有人做的。”
舒敏也知道讓王維娜去學做家務不現實。
等到了奶奶的住處,高煜才和盤托出,“我被特招進國防大學了。”
高煜的奶奶方真是老革命,自然是有見識的。
她聽了這話就道:“阿敏,這事不能攔。”
這所軍校是中央|軍事委員會直管的,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之前唯一的孫子生死一線在搶救的時候,她也抱怨過老頭子。
“你那麼多孫子,我可就隻有這一個。為什麼就讓他一個人去前線?”
她有私心,但大是大非是懂得的。
舒敏見最有利的同盟一下子就倒戈了,不由泄氣。
“媽,至少叫他把婚結了,生個兒子再說?”
高煜道:“我不中意你選的那姑娘。”
“那你中意誰?你說,不管是誰媽媽都給你娶回來。”
“我沒中意誰,我現在一邊要趕上學校的功課、準備論文,一邊還要準備去軍校繼續深造。我哪有時間去搞對象?”
高煜一陣好笑,說得他們家好像想娶誰就能娶誰似的。
高睿道:“他又不是多大年紀了,你著的哪門子的急啊?”
方真也點點頭,“既然這樣,就先立業後成家吧。這樣的機會,太難得了!至於你說的那個姑娘,順其自然吧。”
她是挺喜歡王維娜的乖巧、懂事的。但也沒喜歡到非要讓她當孫媳婦的地步。
高煜對母親道:“我要去國防大學的事,你可彆對王維娜講。這件事還沒有公開呢。而且,我也不想要隻能同甘不能共苦的妻子。”
“知道了。”借這個機會試試她也好。
星期天早上七點,程瀾就背上小包出門了。
林景東一家三口則要去林琅外公家,林琅也沒去塔子山公園燒烤。
程瀾出了軍區大門,坐上公交車先去秦柳那邊。
她要過去借三輪車和小推車,不然進貨不方便。
這會兒還早,不過秦柳、程昕、萬嬸子已經在開始忙活了。
如今她們的生意穩定在了一天200份盒飯左右。分彆收入9元、9元和2元。
前兩天還冒出來了一家同行競爭,降價拉客。是幾個軍嫂組織的。
但口味和用料不如她們講究。
她們決定不減價,要在質量上下功夫。
因為一份盒飯降不降價,差價也就一毛到兩毛錢。對批發市場的攤主們不是什麼大事。
等上了250份,秦柳和程昕就準備再請一個幫手。還是在軍屬院請,讓程瀾去找人。
軍屬院小韋乾的事她們也都知道了。
這是力所能及的讓程瀾在軍屬院有更多的能量。
林墨和程杳在一邊玩。大人愈發熟練了,沒他們什麼事。
程瀾這會兒就來借三輪車和小推車,就是為了在她們的旺場前就把整件事搞定。
批發市場八點就開門了,麻利點十一點半以前可以結束,不耽誤送盒飯的事。
然後下午她休息一下就可以起來繼續看書、做習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