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當時打聽了,他們是開著軍用吉普來的。
大院子弟一般不屑搭理她們這些攤主。所以她就瞄上了程瀾。
也不是想做什麼違反規定的事。
就萬一有誰違反規定欺到她頭上,她得有人幫她說說話啊。
而且,程瀾的個人條件真的太優越了。那就是披條麻袋都好看!
這兩個多月真給她帶來了不少生意。
她自然是按照之前的約定,把工資結算給程瀾,沒有一點拖延。
而且程瀾如果有事找她,力所能及的她也都會幫忙。
程瀾笑道:“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合夥人楚錦程,我錦程哥。”
舒姐笑道:“哎呦,久仰大名啊。聽瀾瀾提過你好多回了,快裡邊坐。地方有點小,將就坐。”
楚錦程笑道:“我也聽她在電話裡提過好多回舒姐啊。”
他之前問了問程瀾知不知道舒姐的收入。
程瀾說肯定上千,不過這裡頭的門麵也不便宜。
所以,最厲害的還是夏老板啊。也不知道他是交多少房租給軍區。
不過這個她不能去問大伯,違反規定了。
楚錦程是地主的兒子,舒姐是資本家的女兒,兩人還蠻有共同話題的。
舒姐家是祖傳的裁縫店,解放前成都的達官貴人都愛在她家做衣服的。
兩人聊著、聊著發現,原來民國三十六年楚錦程的父母還到舒記裁縫鋪做過衣服呢。
人生無處不相逢!
他們略坐了坐討了口水喝就告辭了,人舒姐還要做生意呢。
不過,舒姐其實挺歡迎程瀾來的。她往那兒一站、一坐,活生生的廣告啊!
程瀾臨走告訴她,晚上程昕請她吃晚飯。
舒姐知道是叫她當陪客,給楚錦程接風。笑吟吟的就答應了,“一定到的!”
兩人在批發市場足足轉了一個多小時。
有那麼多鋪子,都要看一看的話,真的要看那麼久。
而且,好多門店也是他們進貨的地方,攤主也會打個招呼、聊幾句。
反正這裡的標價都比自己運回去的進貨價貴,所以程瀾坦然得很。
不過,楚錦程也不是無聊的上來查她的價的。
他就是對成都的繁華很好奇。
彆說村裡,縣城的發展都慢了好多年啊。
他再度萌生要到大城市發展的念頭。
祖上故土難離是因為他們家有地啊,成片成片的良田。
那當然樂得在家當地主啊,翹著腳收租。
但他還有什麼不能離的?
程瀾在賣鐘表的地方看了看時間,領著他出去。
聽他說想遷居大城市便道:“彆處我不知道,但成都真的沒有對外賣的房子。就是公房對外賣,也基本沒有單獨的房產證辦不了過戶。我也想買房子!”
老家的宅子放在那裡,但大城市如果有房子賣也是想買來紮根的。
不過如今,她還是連手表都不太舍得呢。
等六月的模特兒工資結算之後吧。
她這會兒手頭就一百多,上海表最便宜的都要80。至於進口貨,那就更是買不起了。
楚錦程道:“沒準以後能賣呢,反正現在掙了錢的人有這個需求。”
程瀾點頭,說不準呢。前些年哪敢想不要票買東西啊?
兩人在旁邊工地等了會兒,等車隊的車到了去拿上楚錦程的行李。
程瀾領著楚錦程進了軍區,到招待所去。她給他開了個三人間,請大伯幫的忙。
林景東和管招待所的人說了,這是程瀾老家來的人。
省得下頭的人還臆測一下這是程瀾的什麼人。
嗯,三人間性價比最高,而且如果另外兩張床沒有安排人,那和一人間也沒太大區彆。
這會兒就沒人。
楚錦程把行李放下,裡外看了看,條件不錯。
程瀾付的房費,他也沒多客氣。
程瀾道:“錦程哥,我想考到北京、上海這樣的大城市讀大學。四年後這個生意怎麼樣,我們到時候再商量?”
她手頭有40%的股份。如果不乾活了,還坐著分紅不太妥。
畢竟看楚錦程這個架勢,他要大肆發展程楚小百貨了。
她也不想再繼續用心機,就先說好吧。
到時候是她把股份轉賣給楚錦程還是怎麼樣,大家坐下來商量就是了。
楚錦程點頭,“好!”
五月賬上賺了1500,那四五天大雨生意受了影響。
六月經銷商增加了。門店也多了縣城的一家,這個數肯定要漲的。
另外,手表生意現在歸公了,一個月總有個十來單。
有些是他去拉來的生意,有些是慕名而來。
家具生意前後做了兩回。五月一單,六月一單。不過六月還有小20天呢。
這倆月全部算下來利潤可能去到將近四千。
一年成萬元戶,四年的分紅很可觀啊!
程瀾笑,“也彆想得那麼好。也許以後路好了也安全了、運輸車隊也多了,很多人會上來進貨的。反正現在還能賺錢,咱們就先賺吧。”
正說著,有人叩響了房門。
程瀾想了下揚聲問道:“是林墨嗎?”
“是啊,是我。”
林墨進來,“我們去批發市場說看下你們逛好沒有。舒姐說晚上程昕姐請吃飯,我就來找你們了。”
程瀾看看寫字台上鐘,“那差不多該過去了,過去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