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錦看看手中的山竹, “那這些水果......”你怎麼就收得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這也很貴的啊!她平常都不舍得買來吃的。
林景南道:“那幫退伍兵之前在車站扛大包賣力氣,是瀾瀾幫他們想的主意先跟軍區後勤部賒了車子跑運輸。他們一直也感念在心。如今不過是有個機會回報一二而已。”
梁錦反應過來,“原來如此啊。”
退伍兵不好安頓的事她也軍醫院也是有所耳聞。
程瀾道:“他們都是在產地買的, 然後供給本地的水果攤點。所以真正的入手價不貴。如果他們是高價買了,我肯定也不會收。”
徐雷之前就問過她喜歡吃什麼水果,回頭給她捎回來。
她之前沒要。這次生病,他們已經送上門來了才沒再拒絕的。
但說以後再陸續給她送,她就回絕了。反正有賣的, 想吃可以去買。她不差錢,就不欠這人情了。
林景南道:“瀾瀾,我們已經買了火車票,過兩天就要回雲南了。”
程瀾扯扯嘴角。聽聽, 回雲南!
當著梁軍醫的麵,給他留點屬於長輩的麵子。
前幾天在花園溝通的時候,小叔就聲稱自己是她的監護人。
當場就被程瀾駁回了。
“我的監護人是林爺爺。你給我交過學費麼, 給過零花錢、壓歲錢麼?光有權利沒有義務啊?”
當時她正生氣呢。同意徐懋寧追求她,而且還不告訴她。
這會兒嘛, 就算了。
林景南繼續道:“徐懋寧的媽要是來找你麻煩, 你就告訴大嫂。咱們家也不是沒根沒基好欺負的。”
“嗯, 我知道。”
梁錦蹙眉,“這一個大院住著, 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確實有些麻煩!”
程瀾道:“我又沒勾搭她兒子。”
林景南收拾行李要離開的當口, 在家接到了高煜打給他的電話。
高煜狀似隨意的道:“聽說程瀾急性闌尾炎發作,在軍醫院做了手術?”
“是啊,那晚幸虧送得及時。醫生說必須得立即做手術。”
“哦, 她恢複得如何了?”
“還行吧, 我看她氣色比那天好多了。”
在高煜的有心誘導下, 林景南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包括剛從大哥那裡聽來的關於程瀾那套‘錦上添花’的理論都全部講給他聽了。
“我說,你在內蒙古日子不大好過吧?”
“你要不要來試試?如果我不是盛夏來的,還能有個過度的機會,估計身體早出狀況了。這邊的戰士也都是這麼循序漸進的。這會兒已經在下雪了,反正跟四季如春的昆明差異極大。”
“還真是胡地啊,八月即飛雪。我就不去了,你好好為祖國守邊防啊!”
“什麼胡地,都是中華民族,說話注意點。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要講!”
“知道了、知道了。你現在還是在做輔助,不是軍事主官啊?”
“哪有一來就做軍事主官的?我們營長在邊防待了11年了,從大頭兵就待在這裡。”
林景南笑,“彆以後再升兩級,讓你去做政委啊。”
“南邊應該還是有我們的用武之地的。再說了,政委一樣可以指揮打仗,毛熊國的政委就都非常的厲害。”
他們這些去過南疆的戰士,一旦戰事再起肯定還會被召喚到前線的。
林景南看看那邊房間裡在收拾行李的梁錦,“狗日的越國人,就是不讓我們安生!”
如果將來他犧牲了,爸爸還有大哥照顧,梁錦難過一兩年應該也能放下吧......
暑假馬上就要結束了,先離開的是小叔和梁阿姨。梁阿姨可休不到暑假結束。
然後錦熙姑姑一家三口也離開了。
肖晚臨走問程瀾,“姐姐,我給你寫信會不會耽誤你學習?”
外公鼓勵她多和表姐還有程瀾姐接觸,以後成長為像她們一樣大氣的姑娘。
隨著她媽媽考上大專,然後又看到表姐和大院裡的其他哥哥、姐姐考上大學,她得過且過等著接班的念頭也淡化了很多。
她預備給兩個姐姐都寫信,時常交流、交流。
程瀾笑眯眯道:“不會,看信、回信的時間還是有的。”
那晚她肚子痛,肖晚也挺上心的。
翻身下床,赤腳踩著地板就去喊大伯母了,把人叫了過來才顧得上穿鞋。
程瀾慢悠悠的跟下樓把人送到門口的籬笆門處。
她已經休養了一周,感覺好了一大半了,也趁機出來走走。
腳步慢一點,但是可以多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等把人都送走了,她就在樹下坐在林師長的大躺椅上,悠悠哉的曬著透過樹葉的陽光,翻看手中的《金粉世家》。
到林家這一年半,她看了不少的。古今中外的都在看,差不都都要把林琅書櫃裡的看完了。
再下一步她準備去看林爺爺書櫃裡的古今中外打仗的故事,還有史書等。
大伯書櫃裡關於經濟學的書也可以借來看看。
原來之前那部《資本論》也是大伯的。
林爺爺是因為那是馬克思的書所以拿去看的。
後來開始看金庸後,他就不看《資本論》了。
林墨今天還在外頭跟程杳一起趕作業,不回來吃午飯。
還有三天就要報名了。據說今天就能把作業都趕完。
程瀾準備三天後去報了名再請一周的假,徹底休養好了再去上學。
大伯說到時候借輛車送她去學校。
蕭應很主動的把車借了出來。
還說如果是以後著急用車,給他辦公室打電話就好。
那晚半夜他其實也在軍區住的。如果知會他過來幫忙,其實還能快些把人送去醫院。
這一次他也拎了高檔補品來看程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