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起來八千,差一點都可以買套房了。我哪拿得出來啊?”
林景東笑道:“你也知道投資非常大。生意不好了,也許回本都不容易的。好了,明天晚上請早啊!你們兩個,走快點!”
是林墨走得慢,他一路都在耍扇子嘛。
回到家裡,他還站在客廳練習拋起來然後再接住的手法。
林景東道:“趕緊洗洗睡了!瀾瀾你也早點睡。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不用太擔心了。”
他也知道程瀾會開錄像廳,是因為柏油路修通,從縣城上來進貨的難度就會降低很多。
她的百貨生意會很受影響。
但是她真的是又發掘出了一個賺錢的生意。
挨著批發市場,能想到從成都批發回小縣城賣其實不太稀奇。
但就每天看看電視,又聽人說了港台那邊發達的文化事業就能想到開錄像廳,這非常的有創意。
應該也是之前往外頭拷貝膠片賣帶來的啟示,英文版的都那麼受大學生歡迎。
而且她說在北京看過錄像。
林景東回到房間和閆淑芬商量,“要不,把咱們這個18寸的彩電換到樓下,咱們把那台黑白的拿到樓上來看?”
他們這個電視機是老丈人送的,二婚的嫁妝!
前年老丈人還沒有離休,隨領導出國訪問回來得的彩電的電視機票。
當然,也花了不少錢買的。
持有電視機票隻是有資格購買而已,錢還是得掏的。
如今瀾瀾在沿海城市買,不需要電視票、錄像機票這些了。
閆淑芬道:“不用,喜歡看就湊合看唄。換了大的,來得更積極。”
這事兒其實不怪程瀾,她弄到放電影的設備是自己在室內看。
是公爹很高興的拿出去,呼朋喚友的來家裡看戰爭片。
這是他老人家的房子,他們都是沾光住的。當然他老人家樂意怎樣就怎樣了。
閆淑芬像了想道:“做生意這麼好賺錢的啊?一萬出頭啊,說花就花了。她這兩次賣拷貝的膠片賺了四千,做模特兒一千五。那她從過年到現在至少是賺了七千啊。”
過年領到的分紅不是借給她們了麼。就從那時候算起。
還是有點刺激人的啊!
他們兩口子都還算是拿高工資的,一年存一千都得精打細算呢。
林景東道:“他們村不是要修路麼,聽說把之前的分紅都拿出來了。她還給村裡出了一千塊修路呢。”
“那她一個月一千二哦。現在再加上這個錄像廳,一個月兩三千!”
林景東道:“改革開放,一些膽子大、眼光精準的確實是賺到錢了啊。像夏老板還有蕭應、瀾瀾這都是商場精英,鳳毛麟角的。你以為誰下海都能這麼賺啊?就批發市場那三四百個攤位,每個月來來去去多少人啊?走了的都是生意做不下去的。這裡現在已經很紅火了,但依然有人做不下去,虧本走人。我跟你講,瀾瀾是我見過最會做生意的人之一。排前五的!”
他搞後勤嘛,跟生意人打的交道還是比較多的。裡頭不乏做大生意的以及一些60年代以前就在做生意的。
閆淑芬聽到這裡總算冷靜了些。
也有賠本的才對,不然全國人民怕是都做生意去了。
林景東道:“咱們把小琅送進了大學,經濟負擔就很小了。彆東想西想的了。就這兩回,一回賣膠片拷貝權,一回開錄像廳,你都是在旁邊看著的。她接觸的很多事物你也接觸了的,你想到了可以這樣做生意了麼?”
閆淑芬嘟囔,“你還不是沒想到。”
“我想到了我也不能去做啊。術業有專攻,各人分工不同。”
閆淑芬想了想,還是有些不太平靜。
彆人隨便一個主意,一個月就賺她工資的十多倍了。
她下樓到書房給林琅打電話。大學宿舍樓下有電話的,在宿舍管理員住的那裡。
這裡說是書房,但其實這部電話隻是個分機。林師長也不在這裡辦公。
他就在臥室擺了張辦公桌處理一些必需在家處理的公務。
電話的主機也在那張辦公桌上。
他的臥室是特地重新裝修過的,程瀾這麼靈的耳朵都不會不小心聽到什麼機密。
這外頭所謂的書房就是給家裡人用的了。
不然,成天兒子、兒媳,還有孫子、孫女進進出出的肯定不行啊。
所以雖然已經十點多了,閆淑芬還是很隨意的就進去打電話了。
林琅接到她的電話,聽說程瀾又找了個賺錢的生意一點都不驚訝。
“她要是不這麼做我才要奇怪呢。她腦子在這方麵真的轉的很快,而且修路要影響她生意的事我也聽她說了。不但媽你受了刺激,舒阿姨也受了不小的刺激呢。她還異想天開的想過讓瀾瀾帶她一起做生意呢。”
閆淑芬道:“瀾瀾跟個點金手一樣。彆說舒敏,我也想跟著她做生意啊。可惜我沒錢!”
想到提前內退十年的舒敏,她心頭總算平衡些了。
今後十年漲工資,舒敏都隻能漲在職人員漲幅的20%。
今年一年自己就漲了工資的10%左右,這以後應該能漲更多。
舒敏的損失很大啊!
林琅道:“有錢你也彆去叫她帶你做生意。她肯定會答應,但其實她可不缺你能攢出的那點錢。這就成咱們占她便宜了。瀾瀾那裡呢,不會像其它彆有用心的商家一樣拉你和我爸、爺爺下水。但還是彆了。我很快就要參加工作了,家裡不會缺錢花的!媽你就安心上班就是了。”
閆淑芬想了想覺得有點不對,“我想找瀾瀾帶我做生意,那是因為我們算是一家人。舒敏她有什麼立場找瀾瀾帶她做生意啊?”
這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林琅撓頭,“媽,有個事我還是跟你說一下比較好。高煜哥也喜歡瀾瀾。而且他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對瀾瀾隱晦表示過樂見其成。所以,舒敏阿姨是把瀾瀾當未來兒媳看待,所以才一點不見外的。當然,高大伯當場就打消了她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