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行車剛踩了半圈,一雙不大的手放到她腰間,很輕盈的就坐到了後座。
程瀾頭也不回的道:“小墨,你上車的水平是越來越高了。”幾乎沒感覺到顛簸。
“練出來了。這車真能屬於我的,估計也就是後座。”
程瀾悶笑兩聲,“彆這麼說,還有兩年多就歸你了。”
林墨真的被忽悠著用軟水管幫她洗車的。
每當這種時候,大伯和大伯母往往也會把自己的車推過去挨著擺放,蹭個洗車工。
這小子不是過河拆橋的人,反應過來自己被忽悠了之後,還是半個月幫她洗一次。
因為畢竟他坐後座的次數也不少。
“程瀾姐,你這個打扮真像個大學生。”在林墨眼中大學生就是大人了。
程瀾也知道自己稍微長得有點著急,才十四歲的時候就像十七八的了。
現在快十六了,這麼打扮估計看著像二十歲的。
不過高煜以前在信中安慰過她。
他說像她這種臉部輪廓的人雖然比較早熟,但花期會非常的長。
以後同齡人都開始出現老相了,她還是常開不敗。
當時程瀾不太信,說他信口開河。
他就說自己以前學過畫畫,對這些方麵還是有研究的。
後來程瀾主意觀察了一下,臉型跟她比較像的人好像確實比較經得起老。
程瀾一邊想著經得起老的事,一邊把林墨載到了餐館。
這會兒時間還歸餐館用,軍嫂們還在準備明天的菜。
秦柳和程昕如今手頭寬鬆了,鍋裡就長期都用蜂窩煤燒著熱水。
淘菜什麼的都是直接舀出來兌成溫水操作。這樣可以省得淘菜的人長凍瘡。
秦柳這會兒肚子已經有些出懷了,她的預產期在明年三月底。
林墨基本上已經接受了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或者妹妹。
不接受也沒有辦法,他總不能讓他媽選擇要他還是要弟弟|妹妹吧。
程瀾是特地出來見韋潔的。
租韋潔門麵的人也是做餐飲,但是口味不太行,虧本了。如今準備退租了。
她讓林墨帶話說想把鋪麵租給程瀾。
但這會兒一聽具體情況,她就光是白天那家要退租,晚上和淩晨開業的那家沒說要退。
“那你還說什麼啊?我錄像廳白天是淡場啊。”
害得她白歡喜一場,以後可以再開一個錄像廳呢。
再開一個,不說收入翻倍,但加起來3000多應該是有的。
而且她還有現成的錄像機呢。
她買的錄像帶也看得七七八八的了,再買一台21英寸的彩電、招兩個人給朱航、馬成軍打下手就可以開業了。
到時候一邊放已經放過的錄像帶,一邊放新的。
那放過的十幾部依然很能吸引觀眾的。看過的人還是少數。
畢竟是小地主從香港過去十多年的劇集裡給她挑的精華。
這樣反複的播放,才能讓價值最大化。
韋潔坐在桌邊磕著瓜子,麵前打開了一瓶橘子味的汽水。
這都是程瀾剛熱情打開來招待她的,店裡賣的。
那不想著能再開一個錄像廳,而且還是隔壁非常方便管理,一時樂壞了麼。
幸好這都現成的的東西,她還沒去旁邊市場買水果。
不然真是破費了!
她也是一葉障目,沒想到晚上那家的生意應該還可以,怎麼就要退租了?
韋潔吐出瓜子殼道:“其實晚上那撥生意,主要也是你這錄像廳帶來的。不然早開不起走了。那你用點手段,譬如說你們自己提供宵夜,她們沒生意了不就不租了麼。隻要你能給我在原來租金的基礎上上漲100元,我就租給你。”
程瀾道:“你想得可真是好,你原本一個月才賺40塊的。”
韋潔的說法在商言商的話不能說錯。但是,這麼把人逼走、斷人生計本身就不好。而且於名聲有礙,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韋潔想租高價,卻又不肯出頭毀約。要讓她來用手段。
“那你這邊租半天不是給50塊麼。”秦柳和程昕相當於水電、房租都不用出了。
程瀾道:“一口價,全年800。”
韋潔一拍桌子,“成交。”
雖然沒程瀾賺得多,但腦子進水的人才跟她比。她這都相當於一年白撿800塊了。比人一天到晚上班的掙得還多呢。
當然,不是她舅的關係,一年到期夏老板那裡直接就會把房子收回,不會給她吃這個差價了。
但這都是商業行為,找不到她舅的把柄的。
程瀾道:“我們一起去和隔壁租你下半場的租客說一下。”
韋潔道:“不是,你賺得多,這事你搞定啊。”
要是她出麵去毀約,得付違約金不說,人家肯定在外頭傳她仗勢欺人啊。沒準就地坐下罵街嗯。
程瀾道:“我不趕她們走,我讓她們給我打工。隻要能保證她們的收入不比現在少,就不會有什麼矛盾。也不至於到外頭去宣揚我們仗著家裡有關係欺負人!”
她自然也忌諱被人這麼說。她得顧著林爺爺和大伯的名聲啊。
不過,她可以把隔壁一起接手,同時提供宵夜。
手藝不太行,還可以讓昕姐出麵教一下。
她以前在縣城車站擺車攤賣酸辣粉、牛肉麵、米線那些時候,生意可好了。
做菜甚至都不是昕姐的最強項,她最厲害還是做這些小吃。
反正她自己的餐館又不賣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