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師長一早帶著全家人去西嶺雪山滑雪,說是中午累了就上大邑花水灣去跑溫泉。
要是還有精力啊,還能去大地主劉文彩的莊園參觀。
他讓程瀾把程杳和趙乾都帶上了,他還把孟家成也捎上了。加上林墨,四個小家夥擠三個位置,沒問題的。
路上林師長興致勃勃的給幾個小家夥講《林海雪原》的故事。
林墨把楊子榮上山入夥見座山雕的切口記得溜順。
林景東道:“背課文沒見你這麼厲害!”
程瀾看林師長講完就沉默了,“林爺爺,您怎麼了?”
“楊子榮在這個故事發生第二年就犧牲了,那時候他才30歲。我想起了很多剿匪犧牲的同誌。”
程瀾道:“楊子榮是被土匪殺了的?”
“是啊。他的扳機被凍住了,開槍沒扳得動。不然不至於的!好了,不提這個了,你們會不會滑雪啊,彆一會兒摔得鼻青臉腫的!”
程瀾道:“都會滑旱冰,真雪沒滑過。去年去峨眉山,沒帶滑雪的裝備。”
這回帶了,就在後備箱裡呢。
之前聽林師長講《林海雪原》裡滑著雪行軍去打仗,四小隻高興得很呢。
下午去看劉文彩莊園,林景東、閆淑芬體力已經不支了。
四小隻也因為上午滑雪太累,在車裡坐著睡著了。
最後隻有程瀾和林師長體力還不錯,兩人下車去參觀。
這是典型的川西民居。在那個年代算得豪宅了,院子套院子的!
有祖宅,然後各房兒孫發家之後又自己出來在旁邊再修個幾進的院落,這就成了建築群了。
看到牆上劉氏家族的族譜,程瀾道:“原來抗日名將劉湘是劉文彩的侄兒!”
林師長點頭,“劉氏家族很大的。劉湘率領川軍出川抗日是好樣的。但劉文彩做鴉片生意,劉文輝更是站隊汪精衛。這些,曆史都會有公正的評價的。”
元旦放假回來,12月月考的成績也出來了。
11月月考程瀾進步到了12名,在半期考試14名的基礎上進步了兩名。
於是在補課費200之外,楚老師還拿到了200元的獎金。
這一次,程瀾是年級的第11名,這才在入學時的名次基礎上進步了一名。
楚老師這個月拿到了300的獎金。
他沒有再收其它的學生,說是自己的孩子也要考大學了。
這個成績程瀾還是挺滿意的。如果期末考試能到前十就更好了。
這時候她已經是把軍大衣都套在了校服外頭。
看著外頭下的雪米子,她忍不住把高煜之前寄來的對著空中潑水成霜的照片翻出來看了看。
他那裡一定很冷、很冷了吧。
就這樣還在給她寫信。說帶著戰士們去捕魚了,鑿個冰窟窿就有笨魚上鉤。
估計真實的情形肯定沒有他信中這麼樂觀。
林爺爺說,邊境上很多小摩擦根本就沒有對老百姓公布的。
所以整個社會都覺得如今是和平年代。
但隻有軍方的相關人員和高層才知道其實局部地區並不太平。
林師長笑,高煜這小子人是回不來,但這一封接一封的信還有照片以及寄來的內蒙古各種特產,存在感很強啊。
徐懋寧那小子在長沙,卻礙於他母親,信都不能寫。
有幾次丹陽給瀾瀾寫信、寄東西,徐家那個兒媳婦敏感得很。
總是要打聽一下。
搞得瀾瀾每次收到長沙來的信都要大聲道:“丹陽又給我寫信|寄東西了!”
隻是打打電話,肯定就輸了嘛。
就夏啟東那小子,都經常拉著蕭應周末晚上約瀾瀾出去打網球、吃西餐的。
然後還聊一聊商場上的事,這都比他有存在感。
想到這裡,林師長道:“瀾瀾,你三月份請個假,跟我去北京給連長拜壽。他今年滿69周歲,做七十大壽。我們散布各地的幾個老家夥都要去。你去頂你爺爺那一角。”
可惜了啊,把這些晚輩都算上,滿打滿算120人的連隊也隻有20來人有後。
好多人婆娘都沒有討,人就沒了。
“哦,我們怎麼去呢?”
“坐飛機。我能買飛機票,到時候把你捎帶上。”
如今的飛機比臥鋪又金貴許多,基本隻有軍政大員才能想買機票就能買到。
“好的、好的。我從來沒有坐過飛機。”程瀾眉飛色舞的。
林墨趕緊道:“爺爺,我呢?”
“你不用去,你姐就在北京呢。飛機票不要錢啊?”
程瀾悶笑兩聲,“林爺爺,那我既然是代表我爺爺去,得單獨送份禮吧?”
“你隨便手工課上的作業拿個什麼去就成。他又不缺啥,不用白花錢。”
笨手黨程瀾窘了,你讓我掏錢買一個省事多了。
林墨嘟囔道:“程瀾姐她什麼都不會做。好幾次的手工作業都是我和杳杳幫她做的。”
林師長看看程瀾,“嗯,尺有所短。那你花錢買吧!”這個確實得自己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