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她可以一次性的把股份轉手,拿到幾萬塊錢。
按目前的市價預估,大概是四萬左右。
一年因此少的錢是大概一萬多,這也就是三年的分紅。
但她可以拿著那三萬去做彆的生意或者買房子出租。
所以損失應該是可以彌補的。
但是並不是說她退了股,以後就完全跟她沒關係了。
那是村集體有份的,如果真出了什麼事她不可能完全袖手旁觀。
到時候支書給她打電話,她能說股份都已經賣了我不管麼?
她畢竟是程家村的人,祖墳還在那裡埋著呢。
還有一棟房子在那裡。那是爸爸、媽媽撫恤金修的,她能不回村了?
人都是有根的。如果根都不顧了,旁人還能覺得這人信得過、能交、能合作?
不顧根,往小了說可以是不愛家園,往大了說就可以不愛國。
這個名聲還是不能背的。
而且支書也希望她能留下來。因為他覺得自己一方估計弄不過小地主。
關鍵程瀾退股,小地主就可以占絕對多數了。
與其如此到時候不得不幫忙,倒真不如按小地主說的,分一部分股份出去繼續領分紅。
小地主除了拿他媽沒辦法,做生意還是不錯的。
她準備到時候直接出手一部分股份。不過比例嘛,不能按小地主說的來。
她和支書在電話裡溝通過了,準備出手14%的股份。
5%賣給村集體,9%賣給小地主。
這樣她還能拿到一萬四的樣子。然後留下26%的股份在手。
四月的第三個周末,程瀾一早推著自行車出來,預備去小地主和舒姐家送禮金。
林墨從窗戶探頭出來,“哪去啊,程瀾姐?”
“我去小地主家送禮金。你要去麼?”
林墨想了想,“去!”
出門的時候兩人和林師長說了一聲。
林師長點頭,“嗯,去吧。小墨你幫我帶50元的禮金去。”
當初那批槍支彈藥對連隊的幫助還是挺大的。這是個人情!
全連如今就他在成都。楚地主的後人在成都擺喜酒他不能當做不知道。
50元在當下算重禮了,大院裡的人情往來他都是包10元的。
徐懋寧和馬丹陽的升學宴他就包的10元。
“林爺爺,您要去啊?”程瀾驚訝的道。
“嗯,去吧。就當是全了當年的一段軍民魚水情。”
林墨過去把錢拿上。這下他就不是跟著去蹭吃蹭喝的了。
林墨交給小地主的時候,程瀾道:“這是林爺爺送的禮金,祝賀你們新婚之喜。你祖上積的德。”
楚錦程和舒姐喜出望外地道:“多謝、多謝。”
他們領著程瀾和林墨裡裡外外的參觀,收拾得自然差不了。
畢竟家學淵源,楚錦程還是懂這些的。
而舒姐的審美一貫不錯。
楚錦程笑道:“比你北京的房子如何?”
程瀾道:“我也是按照原樣修複,差不多吧。都是幾十年前比較有代表性的建築。”
差不多的大小,小地主這裡收拾好花了兩萬多,她那裡花了四萬五六。
楚錦程感慨地道:“咱們都是托改革開放的福啊。”
程瀾戲謔地笑道:“那可不。繼續以階級鬥爭為綱,我頂多窮一點,那可能就需要小叔省吃儉用的供我了。但你可就得繼續挑大糞了。”
再提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楚錦程連連擺手。
那完全就是噩夢一樣的存在。
兩人在天井坐下說事情。
林墨坐在旁邊和舒姐一起玩兒魯班鎖。
舒姐的門麵請了人看店,倒也不用她時時守著的。
程瀾道:“你提議的新的合作方式我想了想,還是可行的。隻要繼續像這兩年一樣,不濫用林家這層關係。咱們還是可以繼續合作的。”
小地主和舒姐都還是比較有數的人。
知道這層關係得用在刀刃上,不會胡亂扯大旗、做虎皮。
要是那樣,她怎麼都不可能和他們合作的,早就掰了。
如果她不在成都了,他們改了做派,那也沒關係。林家和這件事沒關係,要摘出來也簡單。
至於她,她沒有參與直接營運,雖然肯定還是要承擔一定的責任,但也還好。
再說還有支書看著呢,不可能讓他做得太過!
而且,如今老老實實掙錢如無意外也已經能掙不少了。
先打好基礎吧!
看小地主的意思,應該是過幾年他會去南方。
楚錦程想了想,“可以。”
程瀾道:“我還是那個意思,水貨不能進。”小地主是有賣水貨錄像機的前科的。
楚錦程點頭,“供銷社的人盯著呢,巴不得找咱們的茬。我肯定不乾這種自毀長城的事。”
上次批發市場查水貨錄像機,他也嚇了一跳的。
那十年他也是被整怕了的。
而且,供銷社真的是時時刻刻都盯著呢。
一旦發現他們進的是水貨,一準兒檢舉揭發。
程瀾道:“不過,占股比例不能按你說的。我和支書商量了,我屆時直接出手14%的股份。賣給村集體5%,賣給你9%。”
楚錦程挑眉道:“我49%,你們加起來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