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表演隊給了程瀾一個驚喜, 單獨賣酒水、飲料以及點歌、點舞也掙了四五百塊錢。
等以後更加的成規模,掙的一定更多。
楚錦程用托盤端了碗熬好的燕窩進來。
林琅道:“這怎麼好意思啊?跑來搶坐月子的媽媽的營養品吃。”
楚錦程笑,“沒什麼好招待的。這是已經燉了很久的, 你們嘗嘗。女孩子吃了挺好的, 美容養顏。”
林琅也就是客氣一下, 客都不客氣一下怎麼好呢?
看程瀾端起來吃,她便也跟著伸手端了。
楚錦程笑著問起高煜的近況。
他心頭已經把高煜當領頭羊了。高煜發展得如何, 直接關係到這整個派係的前程啊。
程瀾道:“還行吧, 還在內蒙古待著。還有半年就整年了, 也不知道今年有沒有機會調回來。不是北京, 能是天津、河北、山西也好啊。至少條件不那麼惡劣,去一趟也近便些。”
路好的話像那天開車去石家莊,半天就能到了。
坐火車也方便。坐晚上的過去, 白天就能利用上。
兩人沒留在楚家吃飯,程瀾說還有事。林琅便跟著她回來了。
等上了公交車,林琅道:“我還以為你會留下吃午飯呢,楚伯母多熱情啊。”
程瀾扯扯嘴角, “她對你我,確實非常的熱情。”
她如今不但是小地主在小賣部的合夥人,更是高煜的對象。
而林琅是林爺爺的孫女, 大伯的女兒。
林琅中肯地道:“舒姐的日子挺好過的啊。那燕窩明顯是提前熬的, 坐月子能被照顧得這麼好挺不錯了。”
“那是因為舒姐自己有錢, 她又不是靠婆家過日子。照顧的老媽子也是她娘家帶過來的老傭人。你沒發覺楚伯母說起孫女, 態度有些冷漠麼?”
林琅想了想, “好像是的。她不會跟胡進叔的媽一個德行吧?重男輕女的。不過他們倆都不是獨生子女,沒法生二胎了啊。除非是去躲著計劃生育辦公室的人偷偷的生。”
抓計劃生育的,隻要孩子還在肚子裡, 肯定拉你去打掉。
但一旦孩子生出來了,那就是一條命。總不可能弄去淹死。
剩下就隻有罰款一條路了。
反正小地主和舒姐都不是端鐵飯碗的,倒也不怕因此丟了工作。
也交得起罰款。
程瀾道:“舒姐的性子,要偷生二胎肯定是她自己想生。地主婆拿她沒辦法的。嘖,我還以為她是讀過書、接受過新思潮的人。骨子裡完全還是包小腳那一套。還是閆外婆那樣的才是真的開明。”
幸虧昕姐沒能嫁給小地主。
於援朝倒是說了昕姐隻要肯生,不管是兒子還是閨女他都喜歡。
林琅道:“瀾瀾你不用擔心啦。舒阿姨如今完全被兒子吃得死死的。”
“頭一個想生兒子以後好上交國家的就是高煜。所以,我肯定獨立行走。”
等到兩人回到家,林墨正提著一桶小褲子往洗衣機裡放。
寧寧終究還是尿褲子了。是他正在給她換尿布的時候,酣暢淋漓的又來了一泡。
一點防備都沒有,幾條褲子都打濕了。
不然有尿布怎麼都要好一點。
他隻好把小丫頭下半身的褲子都扒了,把人塞進放了幾個熱水袋的、他的被窩裡。
這會兒程杳正把小丫頭用被子包起來,陪她玩兒。
苦命的‘大鍋’林墨就隻能來給妹子洗褲子了。
肯定是晾不乾的,等洗衣洗上了他就得騎自行車出去,上樓再給從裡到外找一整套褲子拿進來。
這都要吃午飯了,崔阿姨正忙。他媽在外頭肯定也正忙。
他沒想到兩個姐姐這麼早就回來了,“早知道你們要進來,讓你們給寧寧拿乾褲子了。”
林琅道:“你還能掐會算,知道我們幾時從樓下經過,然後打電話到二樓讓我們去接啊?”
林墨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如果座機電話能像衛星電話一樣揣著走就好了。”
他暑假去空軍實習,見過衛星電話。
林琅道:“國外有移動電話了。不過國內,估計還早。”
程瀾道:“你們上午帶著寧寧在哪裡玩耍啊?”
林墨道:“彆提了,去了操場那邊。要一直看我做引體向上,不準我下來。我一下地她就鬨。最後還是看到打籃球的才吸引開了注意力。累壞我了!”
他說完把洗衣粉放進去,“一會兒洗好我還沒回來,你們記得幫我拿出來甩乾。”
程瀾比了個‘OK’。
中午林師長和林景東回來,發現家裡多了個奶娃娃。
寧寧團坐在沙發上,看著確實有點像一座‘小佛’。
林師長把奶娃娃抱起來,“胡司令,你來啦?”
寧寧抬頭,脆生生答應了一聲。然後歪頭看看,“林耶耶——”
林師長笑眯眯答應了。
又喊林景東‘伯伯’,林景東摸摸她的腦袋。
程瀾一下子就想起了《智鬥》,頓時笑道:“等她大點,小墨、杳杳,你們可以同她一起唱《智鬥》。”
林師長笑著指著他倆道:“刁德一、阿慶嫂?”
眾人都笑了起來。
林景東道:“瀾瀾,聽說你那裡表演的舞台十分熱鬨?”
“是的,我之前完全沒想到。”
林景東道:“也是現在都沒什麼節目看,大家比較稀奇。不過聽說今年央視會像那年羊城和香港除夕夜聯歡一樣搞台直播晚會。”
“那也得有電視才能看,現在電視還不是太普及。”
她在村裡沒有電視,全村就幾台電視。
到時候去支書家看吧。
不過,支書家是14英寸的黑白電視,她看慣了21英寸的彩電看著難免覺得小。
不過還是不想去小地主看。他家還有地龍倒是舒服,但是程瀾真是越來越不喜歡楚伯母了。
那還是去支書叔公家吧,大過年的去什麼外姓人家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