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道:“你沒事吧?看你這一臉憋屈的。”
“沒事,就是知道有人明明曉得男人在外頭偷吃,居然還不分開。感覺有點堵得慌!”
程瀾沒說具體的人,她不好說給林琅聽。但心頭真覺得挺堵的。
林琅抱著腿道:“其實想一想,十七年前的姑姑也是天之嬌女一個。而且她學習成績不比我差。如果不是高考突然被取消,原本也可以像我一樣順遂的。我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好像說她多少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是啊,他們各人的事各人解決。我們也管不了。我倒是不覺得離婚了就是有罪,就要低人一等。”
程瀾拿出圖紙給林琅看她那一進給外國友人專用的院子。
“你瞅瞅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這之後,我對懂外語的兼職的需求量就更大了。可不會有懂外語的人肯上我這兒來長期乾啊。”
兼職的,人家畢業了肯定就不會再來了。
其實她用北二外的學生做兼職,也隻是讓她們做做翻譯。
臟活、累活肯定是給雜工乾的。
但這樣還是留不住人。
大學生是如今的天之驕子啊,分配的工作都是鐵飯碗。
尤其懂外語的,在改開的背景下隻會更加的吃香。
林琅都有以後開培訓班的想法了,彆人同樣想得到。
就哪怕是因為種種原因譬如說生二胎丟了鐵飯碗,人家也不可能來她這裡乾。
所以,她必須挑選人去學英語。
林琅看著圖紙,“嗯,四合院的一進院,差不多180平,相當於是讓人體驗一下老北京的生活。我覺得可以!你是打算把最外邊那一進給他們使用?”
“對,省得人一直來來回回的穿梭。我給砌一堵牆,開個半月門,帶木扇門那種。那外頭的人也進不去,要出來倒是方便。至於最裡頭那進,估計再幾個月就不是最裡頭了。我懶得換來換去的。”
等林琅看過提了些建議,程瀾道:“我想送幾個人去學英語常用口語,你有沒有地方推薦?”
林琅想了想,“嗯,我有師姐正在籌備開培訓課室,可以去她那裡學。反正銀貨兩訖嘛。不過你打算送誰去?”
程瀾道:“學語言是需要有天賦的,表現得好的人裡挑2-4個吧。你幫我一起挑。”
“好!”
晚上程瀾讓小魏師傅給她們弄的火鍋,準備大吃一頓。
她和林琅都有些心情鬱結,吃一頓可以讓心情好轉!
“對了,我這周末四和下周一搞餐館員工的團隊活動,去馬場騎馬。你要一起去麼?”
周一和周四是生意最清淡的日子。這兩天輪休的人是最多的。
林琅想了想道:“周四我課倒是不多。你去麼?你去我就去。”她媽說處對象也不能時時刻刻都在一處。
“嗯,兩次我都去。那乾脆叫上王維娜和邱鑫泉。再把你們幾個來這裡勤工儉學的同學一起叫上。這周四去不了的,可以周一去。”
連那四個川劇團的演員程瀾都叫上了。
經常在酒吧那裡表演,也算是編外人員了。
如今她的酒吧裡還賣上了四川的大碗茶,老長、老長的壺嘴衝茶,跟表演雜耍似的。
她打電話和高爺爺、林爺爺說,他們都說她搞的是大雜燴。
“北京本來就各地的人都有些多。大雜燴就大雜燴吧,隻要客人買賬就行。”
程瀾和林琅選好了人回來吃火鍋,時不時對酌一杯。
隨著越吃越多,兩人的心情都明媚了三分。
程瀾,“來,乾杯,乾嘛因為彆人的事發堵啊?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乾——”
來給她們上菜的服務員回去道:“老板跟她姐姐在對酌茅台。茅台配火鍋,很享受啊!”
趙柯道:“她們倆都是軍人後代,會喝茅台也不奇怪。”
王千惠道:“我等下過去看看,彆喝醉了。”
林琅這會兒還在哄程瀾把82年的拉菲拿一瓶出來喝。
“紅的、白的摻著喝要醉的。”
“你就是不舍得。”
程瀾道:“說對了。蕭應鄭重其事的跟我說以後要增值的,我可不想以後增值了巴心巴肝的心疼、後悔。你真想喝紅酒,我讓人把賣的給你醒一瓶。”
“那算了。我就是乘著酒興突然想喝你的82年拉菲而已。嗯,不喝了,不喝了。彆以後真的跟古董一樣翻倍的漲,我還得聽你念叨。”
吃火鍋吃得有點撐,而且又喝了酒,程瀾晚上就不想睡早了。
她拿起話筒給高煜打電話,把吳碩出軌、燕妮居然選擇原諒的事告訴了他。
“我直接跟你媽說的,你要是有這種事,我肯定離婚。”
高煜道:“我肯定不會讓你麵臨這種選擇的。你是喝了酒吧,跟誰喝的啊?”
“跟林琅,我們乾掉了一瓶茅台。”
高煜心道:好家夥,一人半斤啊!而且這說話條理還是很清晰的。
“她沒醉吧?醉了的話讓人照看著些,彆半夜被嘔吐物堵住了呼吸。”
“她也沒醉。放心,我倆偷林爺爺的茅台喝,一瓶乾掉沒問題的。”
“大伯母沒罵你倆?”
“趁她回娘家去了。林爺爺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老糊塗了,連還剩幾瓶酒都記錯了。後來不知怎麼想到我倆頭上了。他拿空瓶子灌了瓶清水放那兒騙我們,還把我們逮了個現行。他現在不用每天坐班了嘛,在家還挺清閒的。”
高煜笑了出來,“他怕是沒說你們什麼吧。”
“他說會喝酒也好,省得以後出去被彆有用心的人灌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