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瀾話音未落, 被忍無可忍的高煜撲倒在了小床上。
兩人近在咫尺的互相看著,原本氣氛一觸即發。
但是,整個樹屋都因為這個撲倒的動靜晃了晃。
程瀾道:“我還以為挺結實的呢!走走, 可彆枉擔了這虛名。”
給人看到樹屋一晃一晃的, 回頭真以為他們在這裡頭提前洞房就不好了。
高煜看她急吼吼的推開自己,爬起來就穿鞋、開門、下樹也忍不住笑了兩聲, 還以為你多大的膽子呢。
程瀾下樹,進自己房間開燈、半敞著門,一氣嗬成。
她的房間就在樹屋的斜下方。
高煜在這樹屋上頭又躺了會兒, 平複了身體的躁動才關上門下樹去。
這樹屋頂部有一個上電池的馬燈, 他也順手給關上了。
把樹屋鑰匙放到程瀾的寫字台上, 他道:“弄個樹屋不擋光線麼?”
“下午要擋一陣。不過沒關係,又不會全擋住。”
坐在那上頭可以俯瞰整個的大院子,而且是獨一無二的。
高煜抓著程瀾的手,誠懇地道:“我恐怕真的沒辦法再等三年。”
那樣真的太不人道了!
程瀾立即就來勁兒了, “所以說咯!咱不搞存天理、滅人欲那套哈。飲食男女、人之大欲。”
高煜看她又能侃侃而談了, 噗嗤一笑道:“那你剛才跑那麼快乾嘛?”
“就不想擔了虛名嘛。你看你現在再撲過來, 我還跑不跑了?”
高煜哼了一聲, 肯定不能在這裡啊。
就算旁邊的林琅沒在家, 對麵還住著十二個保安呢。這九點多了,大多已經在自己房間裡了。
而且,瞿叔叔還在正房呢。
這些當兵的,一個個耳朵可都靈光著呢。
“我們說說話,一會兒我就回房間了。”
程瀾點頭,“嗯。”
高煜道:“家具哪天能全部搬進去?”
“我確認過了,平安夜前沒問題。”
第二天早上起來,程瀾才看到瞿叔叔在庭院裡跟她的保安比劃。
立即想明白是昨晚和高煜一起來的。但高煜估計昨天忘告訴她了。
她高興的過去喊道:“瞿叔叔, 你能待幾天啊?”
“會都開完了,我下午就要回去的。”
高煜已經又上班去了。程瀾招呼瞿叔叔一起去食堂吃早飯。
“瞿叔叔,你吃川式的還是京式的早餐?”
“京式的吧,馬上就要回四川了。”
程瀾道:“你是坐飛機吧?”
“是的,我這是出公差的嘛。”瞿叔叔說著歎口氣,“你家高煜都是副團級了。”
他才升了正營級不久。比人家大十歲,還比人家低一個級彆。
程瀾給他倒豆漿,“你足足浪費了十年嘛。他呢,運氣又比較好。”
瞿叔叔笑,“火線提拔成連長都能活下來,確實是運氣好。”
營一級就很少直接上第一線了,都是連長帶著衝鋒打仗、身先士卒。
所以連一級是最容易犧牲的。
在前頭已經犧牲了兩個連長的前提下,高煜能活下來真的不能說不是運氣好了。
他笑過也就釋然了,他又沒上過前線拿命去拚。
而且,確實是在勞改農場足足耽擱了十年。
程瀾道:“現在講乾部年輕化,你這樣三十五歲的正是前途大好啊。過去的那些事已經能徹底翻篇,但是未來可期嘛。”
瞿叔叔點頭,“你說得沒錯。對了,你這小日子過得是真舒服啊!聽說大院裡的孩子在這兒都個房間?”
程瀾指給他看,“他們通常周末才回來。那個屋是林琅的,如今馬丹陽也在裡頭住。之前王維娜也住的那裡。中間這個屋是邱鑫泉的,徐懋寧也住裡頭。一會兒我給林琅和邱鑫泉打電話,讓他們回來一起吃個午飯。”
那兩個當兵的就沒辦法了,不是想出來就能出來的。
不過,之前在軍營他們和瞿叔叔應該見過才是。畢竟他們如今都屬於特種兵這個行列。
瞿程點頭,“瀾瀾,你現在過得真的挺好的。切切實實的去奮鬥,生活是不會辜負我們的。那些老人家聽說你欠了45萬,都被刺激到了。其實看你這生意,也還好。”
“五年內還清就行,所以我壓力不算太大。我月利潤上萬了。”
這麼好的瞿叔叔,錦熙姑姑確實是沒福氣。如果當年她能不離不棄,熬到三十來歲......
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程瀾還是吃的川式牛肉麵,這個吃起來比較快。
“瞿叔叔,你慢慢吃。我上午沒課,一會兒陪你到處走走,開車兜風也可以。”
瞿叔叔想了想,“我想去你們學校看看。”
他當年的誌向就是京大。奈何高三那年正好遇上了取消高考。
然後就是跟著老頭子去勞改農場勞動改造了整整十年。
“好!那一會兒我們去京大逛逛,中午就在食堂裡吃飯。我同他們也說一聲,我在學校租了房子,還是比較方便的。”
程瀾漱口後來到辦公室,程浩趕緊把昨天的盤點數據和整個十月的利潤保鏢拿給她看。
看到淨利潤三萬三,程瀾不是很滿意。之前兩個院子的時候淨利潤都有兩萬五了。
不過,畢竟這才是第一個月,還有上升的空間。
接下來日曆一頁頁往前翻,程瀾的生意、學業都十分順利。
她論文的初稿鐘老師已經看過,指出了幾個問題讓她修改。
看得出老頭挺滿意她寫的論文的。
“嗯,我教出來的,理論功底就是要紮實得多。”
十一月底再盤點,私人會所十月的利潤來到了三萬五。
再加上錄像廳的五千,這個月她淨入達到了四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