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些年在外頭,他其實也能感受到祖國似乎是越來越強大了呢。
原來程瀾回去還有這樣的用意。
不過,怎麼都不可能貸款那麼多給她吧?
勞爾打電話過來,說了事情覺得他今晚有些鬱悶不由道:“怎麼,又在小程瀾那裡吃癟了?要我說你要不就威逼利誘得了。我看她在事業上也是很有追求的人,不會眼睜睜看看著大好機會從眼前溜走的。”
程瀾的長相在國內偏成熟,但在國外的男人看來她就比實際年齡要小了。
所以一開始勞爾以為她還不滿二十周歲。在背後調侃的叫她‘小程瀾’,戲謔蕭清遠老牛吃嫩草。
蕭清遠道:“還用你說啊?我們這個年紀了,玩送花、看電影、壓馬路那套肯定會是不適合了。我今天主動要借300萬刀給她,就按銀行利息算。她拒絕了,然後抓起包就跑走。”
勞爾驚訝的道:“不會吧,300萬刀都不為所動?她也不像是‘視金錢如糞土’那麼天真的人啊。”
能視金錢如糞土,那隻能是家裡不缺糞土。
陶淵明不為五鬥米折腰,那是因為家裡還有田呢。不然他能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我一開始也有點納悶。後來才反應過來她之前說過12月份要回國一趟,應該是要回去貸款。”
“回去貸款,華國的銀行這麼有錢麼?300萬刀,那可是一千多萬人民幣啊。”
“可能貸不到那麼多,但是多少能支持一下的。她生意能做這麼順,國內在政策上是給了很大支持的。另外,她國內還有產業可以做抵押。她的老師也是國內經濟學界、金融界說得起話的人。她愛人的爺爺可是真正的高級乾部。關鍵她做的事是真的給華國掙外彙了。”
勞爾道:“那還真有點麻煩了啊。如果是漂亮國的銀行,咱們怎麼都能施加一定影響力,讓她不那麼容易貸款,拖都能拖到她妥協。但華國國內的銀行,目前都是屬於國家的。那就使不上力了。不過,更有挑戰性了是不是?”
如果是可以輕易強取豪奪,或者用威逼利誘的,還真沒這麼有意思。
美色對他們來說又不是什麼稀缺資源。
蕭清遠笑了一聲,“拭目以待,看她能回去搞到多少錢吧。”
程瀾掛斷了陸老師的電話,想了想還是給高戰清撥了過去。
高戰清接到她的電話,不自然地輕咳兩聲道:“是瀾瀾啊,都知道了?”
“嗯,爺爺,我知道了。我能理解組織上不知會我這個家屬的做法。”
高戰清道:“那你都不給我打個電話回來?”每次都隻給方真打。
“過年不給您打電話,是因為當時很多人替吳碩向您求情。我不想讓您為難。”
程瀾說得客氣,卻明明白白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高戰清道:“他確實是罪不至死啊!也不能按你公爹說的給他羅織罪名,非得要置人於死地。國家現在在宣傳依法治國,我們家不好拆台。就算我同意了你公爹的做法,也不能一手遮天啊。”
“那也就是我命大,活出來了。我當時真的是抱著和高煜團圓的心思,新型炸彈都拿在手上,準備玉石俱焚的了。”
現在知道高煜其實還活著,那她那時候如果死翹翹了,她冤不冤啊?
高戰清放軟了聲音道:“殺人和殺人未遂,法律上確實不是一樣量刑的。吳碩在裡頭的日子也不好過。尤其高煊還去看他,拿你混得風生水起的事刺激他,照片都沒少帶給他看。”
程瀾笑出聲來,這像是高煊乾得出來的事。
至於吳碩受了刺激,心態不好,回頭和同監獄的犯人起了衝突,服刑期間打架鬥毆加刑什麼的,那是他自己的問題。
聽她笑了,高戰清道:“你今天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
“爺爺,我十一月底十二月初要回國。我要回國補考,跟老師溝通畢業論文,順便找銀行貸款。”
高戰清一聽,順便找銀行貸款,有這麼順便的?
而且,“你錢還不夠用啊?”
程瀾道:“我夠了啊。我自己三餐一宿,怎麼都夠了。我現在的錢,就算上以後的老大、老二,我們一家四口人用十輩子也都用不完了。但我們活在世上,除了滿足自己的生活所需,還得想一想自己能為國家、為民族做些什麼。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責任......”
高戰清也笑出聲來,“打住、打住,抒情作文不用寫了。你要做什麼,需要我替你做什麼,你直說!自家人,不用拐彎抹角。”
看來知道高煜還活著,是真的心情大好。又有心思和他貧嘴了。
一旁的呂芳幽幽歎口氣。
老頭子接到瀾瀾電話高興成這樣,可見他對這個長孫媳婦是有多滿意了。
而且,關鍵高煜還活著呢。
幸好,高煊、高靈他們幾個也都有自己的出息。
罷了、罷了!爭不過,就這樣吧。
都已經爭不過了,那就老老實實退居輔助的位置。老頭子還能因此高看兩眼,厚待三分呢。
不過,得提醒馬理惠一聲,彆興興頭的明示、暗示她想要的親家太多。
省得以後兌現不了就打臉了。
那天她們母子剛走,老頭子就告訴了自己高煜還活著,奉命在敵國潛伏的事情。
她也是久經考驗的老同誌了嘛。
之前沒說是覺得同她沒有太大的關係。但看馬理惠的態度,略有些飄了。
程瀾道:“我要貸款擴大生產經營的規模,在漂亮國搶占市場。不過,這點小事就不用勞動您老人家了。”
老爺子的人脈資源為高煜所用,二房、三房都會不平衡。何況是給她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