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瀾呼出一口氣, 如果沒靠山,她估計隻能老實交保護費、過路費了。那還真不如扯大旗作虎皮,把錢捐給解放軍。
這個事就算是說定了。程瀾又就繞路耽擱他們幾個小時表達了歉意。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你們華國人說的, 與人方便, 自己方便。”
程瀾微笑點頭,“您對漢語很有研究。”這些人沒少研究華國啊。
回家之後,程瀾就和高睿說了這事。
高睿猶豫了一下,他是急著過去看孫女的。不過這件事也很重要。而且飛了那麼遠,飛機應該會檢修一下, 機組人員也需要充足的休息。
“好, 到時候我在你那裡擺個宴席, 把招商投資相關部門的人都聚攏來。到時候招商辦報銷,這事兒肯定不能讓我們出錢啊,我們都已經出力了。”
“好的。”
8月4號,程盺抱著肉乎乎的悅悅依依不舍的, “悅悅, 大姨要走了啊。明年暑假再來看你。到時候你都能說會走了,肯定忘記大姨了。”
程瀾道:“我會時常放錄像給她看看的。”
她把悅悅從小到大的成長史用監控記錄下來了。
每周她會剪輯和刪除一次。高煜注定要錯過這個孩子的成長了。下一胎再是女兒還好, 可以彌補一下。如果是兒子,程瀾估計他沒那麼好的耐性伺候。
悅悅的重要成長片段她都錄下來, 以後可以讓他看一看。
程瀾帶著悅悅, 坐程杳的車去送行。
悅悅就躺在提籃裡, 用安全帶係著。她捏著自個的手手玩。
等飛機躥入了雲霄,程杳收回目光, “走吧,小姨。幫你搬家!”
她們之前去波士頓,已經幫程瀾買下一棟鄉間門大彆墅。房間門不多, 花園特彆大。
程瀾讓搬家公司把悅悅房間門的東西全部搬過去了。
回頭按照照片原樣擺設。程杳會飛過去過去監工。
她們母女則是坐房車慢慢走。悅悅的耳朵還承受不住三千英尺高空的壓力。
路上一千公裡,母女倆帶著司機和保姆慢悠悠走了三天。
程瀾帶著嬰兒常用藥,就在床上坐著陪著悅悅,嚴密注視她的情況。好在小家夥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適來。
北卡羅納州的房子退租了。程瀾以後肯定會常來,但屆時俱樂部已經可以住人了。
那麼多外國商人入住程瀾的私人會所自然是引起了轟動的。
胡瑤組織了七輛紅旗車前去機場迎接。這一次的接待任務領導上交給了她。因為擺明程瀾是把這個業績送給她了。
而且她家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林墨也借了程瀾的皇冠車載著閆淑芬和肖晚去接康莊小朋友。
於援朝則借了朋友的車去接妻兒。
接到了人各去各的地方。
馬博元之前聽程瀾說康莊的媽媽是她姐姐。等見到林墨一家子便笑著問道:“請問你們和程瀾怎麼稱呼?”
閆淑芬道:“瀾瀾是我們家的養女,我是她的養母。”
“哦哦,是這樣啊。那高家……”
聽說是程瀾的養母,馬博元頓時客氣了三分。能養出程瀾的,絕不會是普通女人。
“和我們家算世交。高大哥和政府招商辦的領導已經在四合院恭候了。請吧!”
“請!”
車子一路開過去,高睿和招商辦的黃主任在門口迎候。
胡瑤趕緊用英文介紹,“這位是我們單位的黃主任,這位是程瀾的公爹高先生。”
彼此握手。
馬博元和高睿握手的時候,互相都忍不住看了對方一眼。
“高先生,久仰大名!”
“彼此、彼此。”
高睿當年怎麼查都隻查到章含穎是跟著一個華僑出國了。華僑的名字叫馬博元!其它一無所知。
當然,知道他也沒法追出國去。
他笑著抬起手,“裡邊請吧——”
改革開放快十年了,北京人看到外國人已經不稀罕。而且街道辦的人打了招呼,讓注意分寸。可彆因為看稀奇惹得投資人不高興,直接縮減投資或者就不投資了。
那程瀾在外頭白辛苦,相關部門也白辛苦了。
老北京人,這種時候絕不掉鏈子、拖後腿。
因此,雖然看卻都沒有喧嘩。
舒姐和小地主也在自家成衣鋪外看著,嘖嘖稱讚。
“這程瀾也太厲害了吧。招呼了這麼多有錢人來華國考察。”
舒姐也是辨認著那些人穿的衣服品牌。
“好多都是私人訂製的,全手工製作。比買名牌還貴!”
周圍的人剛接受了名牌的概念,現在怎麼又說沒牌子的更值錢了?
舒姐笑道:“沒牌子和沒牌子不是一回事。”
她才剛從香港生了孩子回來,人還有些胖嘟嘟的。
二胎生了個兒子,她帶回來了。
香港生的直接就是香港戶籍,憑港生證就可以辦理。
不過回頭三歲還得送去香港讀幼兒園。不然在內地享受不了剛開始的九年義務教育,得去讀私立學校。
去年開始改為小學六年製,初中、高中各三年製了。
另外,從前年開始也終於有教師節了。每年的9月10號就是教師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