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七伯趕緊給程瀾打電話過去。
他們等了一會兒,程瀾才找到公用電話撥了過去,“七伯, 我剛從櫻花國的使領館出來,這邊沒什麼公用電話亭。你找我有什麼事麼?”
七伯驚訝的道;“你要去櫻花國啊?”
“是啊, 我可能要從櫻花國進電器回來賣, 去看看。”
七伯道:“可五叔說......”
“七伯,我當然不會忘記那段慘痛的曆史。但也沒有必要因此和現在的櫻花國人老死不相往來甚至不用他們的產品賺錢。我之前就買過櫻花國的電器了。而且,我們國家搞改革開放,櫻花國還借了大筆資金給我們。不然你以為兩個國家這幾年的關係為什麼這麼好?”
好吧, 如果是這樣, 那就沒什麼了。
“你不回村麼?”
程瀾道:“我忙不過來,也沒有心思分心處理小賣部的事。我明天要去廣西的烈士陵園,之後就直飛漂亮國了。”
等掛斷了電話,七伯對一眾圍觀者道:“得,都聽到了吧,瀾瀾壓根就沒想和我們爭股份的多寡。人家直接另起爐灶, 從國外進口商品回來賣。這樣我們憑什麼去分一杯羹啊?聽說她之前還是有打算要回來的。可你們一直不肯鬆口, 非得要她做貢獻。可你們也不想想, 她現在欠銀行2000萬, 為了打造度假村估計還要欠更多。她現在擔心這個過程中有競爭對手壞事, 資金鏈斷裂。我們又能為她做什麼?”
“那她那麼多錢捐給外人都可以。”
七伯沉下臉,“這話你可不要在外頭說。她捐給誰了?捐給亞運會和前線的解放軍。你覺悟低,不要讓外人以為程家村的人都跟你一樣。瀾瀾的錢,她愛捐給誰捐給誰!好了,她不回來,不會讓我們手頭的股份變少。大家可以安心了, 散了吧。”
有人道:“小地主說如果瀾瀾不參與,他也就不參與了。他的股份可以白送給村裡。他也要另起爐灶!”
一眾村民慌了,一個、二個都不帶他們玩了。
那他們空拿著股份還有用麼?
小地主肯把股份拱手相送,是根本就不看好沒有程瀾的小賣部啊。
“支書,你說句話啊。”
七伯道:“我沒有經商的才能。依葫蘆畫瓢可以,但供銷社和百貨公司都能開成這麼半死不活的樣子,我能比這兩處的領導還牛啊?而且瀾瀾說X山市場她可以不涉足,小地主可沒說過。到時候我們競爭得過小地主麼?我沒這個能力,不敢胡亂挑擔子。畢竟是公產,虧了我賠不起!”
村裡也不是除了程瀾和小地主就沒人做生意了。
譬如開磚廠的程遠,生意就做得很好。
但人家也不肯,“我自家的生意都忙不過來呢!”
他乾嘛要放下自己的生意去管村裡的生意?做好了是應該的,做得不好就要被千夫所指!
倒也有人願意出來前頭,程衛東和程昕的哥哥就很樂意。
但村裡沒人願意把這個公產交給他們。那估計要不了幾個月就被他們撈得破產了。
最後他們還是去找程瀾七伯,“支書,瀾瀾就不回華國,直接從櫻花國去漂亮國了麼?她連成都都不回啊?”
支書臉色很難看,“我不清楚。”
他上午剛接到程岩的電話,說是趙乾外頭有人了,他們正在鬨離婚。
還不隻是她去漂亮國這兩個月的事。之前就有一腿了,那女的還是她小姑子的中學同學。
這個事回頭可能激化為老程家和老趙家的矛盾,甚至兩個村都可能為此發生械鬥。
所以知會他一聲,省得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眼見他很不耐煩,眾人悻悻離去。
“哼,他兒子軍校畢業當了排長。兩個女兒,一個在成都辦廠,一個跟著程瀾去了漂亮國。他當然什麼都不愁了啊!你們誰家孩子在程瀾的會所乾活的,打電話去問問她還回華國不?”
他們不敢直接打給程瀾。
一分鐘十多塊錢,他們在程瀾那裡又沒什麼麵子。問自家子侄肯定要方便得多。
有人打去問了,“要回來的,過幾天就要從櫻花國回北京,然後回成都。”
“回了成都都不回村啊?”
七伯想起程瀾說的沒有心思分心處理小賣部的事。
他冷笑一聲道:“她現在缺錢,為了搞錢忙得很。不想浪費時間在吸血鬼身上。”
“誰吸她血了?支書你不要亂講,這話是程瀾說的不?”
七伯道:“是我說的!你不是想吸血,你難道還給她輸血了?一個鄉鎮企業的名頭,人家讓利這麼些年,你們倒認為是理所應當的了。”
“老七你那麼大火氣乾嘛?哦,趙家村傳出來的消息說趙乾那小子外頭有人,想甩了程岩難道是真的?”
一聽這話立即有人道:“趙乾那小子憑什麼?那生意都是靠程岩的精打細算才做起來的,而且程岩還給他生兒育女了。支書,你要不要去成都看看情況啊?要是有事兒,招呼一聲。我們都是程岩的叔伯、兄弟呢。”
七伯道:“我去成都看看程岩的情況,順便把程瀾堵著替你們爭取利益是吧?”
不過七伯還是去了成都。
程瀟在軍營不能自由走動。他雖然在成都軍區,但並不在成都,在外地的一個市。
所以七伯這個當爹的,肯定得去看看。不能讓趙乾欺負了程岩。
另外就是周六小地主開著車回來了。還叫他周日搭自己的便車上去。
村民都說村裡沒事,讓他儘管上去處理家務事。
要不是老支書這會兒不知道在漂亮國東海岸哪旅遊,他們恨不得能找到老支書讓他一起去。
就之前還是有人往程瀾波士頓的座機打了電話,想找老支書出麵。
一分鐘十幾塊就十幾塊吧,到時候在今年的集體分紅裡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