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爺爺待她視如己出。
六叔公更是救了她奶奶和爸爸性命的人。
要不是他和三伯公及時把她難產的奶奶抬去了醫院,也就沒她了。
再說,幾千刀對她來說真不算什麼。
六叔公說把沒用完的退給她,她也不肯要。
老人家回國手頭還有五千刀。
六叔公開始想著既然瀾瀾說過美元將來要翻倍,要不留著吧?
但王千惠說北京的房子漲得也挺多的。而且如果將來真的學香港,那漲幅可就太可觀了。
六叔公想了想,便聽外孫女的在北京的團結湖小區買了一套房。
林爺爺手頭也剩了差不多5000刀,他分作了五份:林琅、肖晚、林墨、肖晨、林翰。
隨便他們拿去做什麼。
他也正好看看這五個孫輩在錢上頭有沒有些腦子。
不求像瀾瀾那樣厲害,也彆太次了啊。
處在他這個位置的人,倒不會那麼在意房子。
程瀾這會兒聽六叔婆說起,笑了笑道:“六叔公跟我爺爺也沒什麼兩樣了。”
這一天殺了豬,六叔公挑了一塊好肉煮熟拿去做祭品。
程家的男丁也是陪著這一家三口去祭祖。
等吃過刨湯,11號程瀾一家三口就又離開了。
她和高煜今天開車帶悅悅去看X山大佛,明天再去峨眉山。
13號上成都,下午飛深圳。
悅悅騎在爸爸脖子上,看到X山大佛的腳指甲都有一張桌子那麼大,震驚的瞪大了眼。
程瀾給她抓拍了下來。
側旁的台階很陡峭,又窄。
高煜用程瀾從國外帶回來的綁帶、坐凳把女兒綁在身前,然後又讓程瀾走前麵。
前後都有人爬得氣喘籲籲的。
不過對高煜和程瀾來說,這點活動量就不算什麼了。
“我記得那一年也是在程家村過年,在六叔公家吃刨湯。第二天一群人包車來這裡玩。”
程瀾道:“那是你去漂亮國之前吧。你還說要給我帶禮物,我當時真沒反應過來。”
高煜悶笑了兩聲。
程瀾道:“有個事我有點好奇。要是悅悅像當初我那麼大的時候,也有人打她主意,你會有什麼反應啊?”
高煜兜著女兒跟在後頭,臉龐微微扭曲了一下。
程瀾回頭看了看,然後道:“你也就是我爸媽和爺爺、奶奶不在了,才那麼容易過關的。”
要不然火線結婚應該沒問題,畢竟是那會兒的主流思想。
但處對象肯定會等到大學以後了。不過,好像其實也就提前了一學期。
但可不要小看了這一學期哦。
在高煜那裡,女兒沒上大學,要是有追求者敢上門,肯定會被他叉出去的。
到了頂上,有專門的攝像師。他們的相機能把人拍的好像伸手去摸大佛的頭。
一家三口便合照了一張,讓悅悅伸手去摸。
高煜付了錢,把郵寄的地址寫好。寫的廣州私人會所的具體地址。
等下午開車到了峨眉山,高煜和程瀾更是發揮了特種兵的速度,一下午就爬到了金頂。
等著第二天早起看日出,給悅悅拍了一張托起朝陽的照片。
然後就馬不停蹄的下山。下午開車回了成都。
這樣才能13號如期飛到了廣州。
老爺子昨天就到了,在程瀾的私人會所裡等著。
見到車子,他拄著拐杖就出來了。
路上程瀾已經教過悅悅了,太爺爺特地飛到廣州來看她來了。
所以看到有個老爺爺急切的衝自己走過來,她看看媽媽。
見媽媽點頭,她便也走了過去,站在高戰清麵前仰頭大聲喊道:“太爺爺——”
可把高戰清給樂壞了,彎腰就要來抱她。
旁邊跟來的軍醫道:“彆彆彆,首長。小心扭到腰!”
而且,這個年紀還抱這麼胖嘟嘟的孩子,一個不好會骨折的啊。
今天呂軍醫沒有來,但臨行前對他再三叮囑了。
高戰清有些不高興的樣子,但還是聽了勸。
不然他一個任性把自己弄得需要開藥,那就給人添麻煩了。丟臉也丟大發了!
高煜上前把女兒抱起來,方便她和太爺爺說話。
等進去之後,高戰清坐下,“這會兒讓我抱一抱沒問題了吧?”
軍醫這才沒說什麼。
高煜便把悅悅放到他的大腿上。
高戰清試了試,確實挺實在啊。他看向程瀾,“嗯,你這兒不錯。”
“那爺爺多住些日子。”
高戰清道:“你還能......”待幾天啊?
程瀾沒等他說完,趕緊比了個‘二’。可不能小看了悅悅,人家聽得懂了。
她15號飛紐約,然後回波士頓倒兩天時差。
高戰清對高煜和程瀾說起一件事,“這三四年軍隊可以自主做生意,解決了經濟上的一些困難。但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高煜道:“軍隊經商肯定隻能是臨時的。以軍養軍,出發點沒問題。但如果軍隊也變得一切向錢看肯定是不行的。這樣容易導致軍中的腐敗,也會降低我軍的戰鬥力。百萬大裁軍的遣散費掙到了,而且前線也即將停戰,估計上頭也是要考慮逐漸取締軍隊經商的事情了。”
高戰清道:“是的,你說得沒錯。不過,目前就是個意向,正式取締肯定要有一定的延後。”
程瀾道:“爺爺,那像我這樣的軍屬,以後還可以自由做生意嗎?”
她如果留在京大教書,不去財政部正式上班就當個顧問,限製應該會少一點。
但高煜在軍中前途遠大,肯定不能被她經商拖後腿。老爺子真正想說的應該是這個吧。
高戰清道:“應該會有所限製。不急,你等到那時候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