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顧明珠的手機響了。
薛老師揮揮手, 示意她出去接沒有關係。反正還有幾分鐘才上課,接了再進來就是。
他對程瀾道:“那一會兒多多斧正啊。你往這兒一坐,搞得我還挺緊張的。”
顧明珠接到電話, “你彆惹程瀾啊, 我托大陸的熟人打聽過了, 她可不是一般人!如果你真的在她麵前出言侮辱了大陸人, 趕緊去道歉。咱家的生意還需要大陸市場。她能搞得咱家在大陸做不了生意。”
顧明珠不以為然, “爹地, 就算她是官二代, 也沒這麼大的權力。大陸政府很歡迎港商回去投資的。”
“兩個月前,有外商侵犯了一個陪酒女。本來與她不相乾的,但她非要替人出頭, 請動了京大法律係的一乾人等去為那個陪酒女據理力爭。還把事情跟解放前漂亮國大兵QJ女學生的往事聯係到一起, 搞得老百姓同仇敵愾。對方找了很多關係也無用,最後這個案子還是辦下來了。人都已經在走引渡回國坐牢的流程了。你這個事她如果要搞你,不說官方如何,隻要把你侮辱大陸人的事對民眾一公布,咱家的產品就極可能會被抵製。”
“我又沒說彆的, 就說她表姐大陸人土包子。再說她說什麼,老百姓就姓什麼啊?”
“那你說她表姐就說她表姐,您打地圖炮說大陸人做什麼?這種話很容易被上綱上線的。你有沒有腦子啊?大陸老百姓一個個自尊心強著呢。而且程瀾兩口子的群眾基礎非常好。”
顧父的熟人說前幾年華國和越國的戰事, 讓大陸老百姓十分的齊心。
程瀾老公是戰鬥英雄, 她自己也為前線捐了520萬。
如今戰事結束不過才半年, 老百姓心頭還惦記著呢。
大陸今年的春晚,一首《英雄讚歌》唱完全場起立鼓掌,這就是民意。
程瀾如果對外說自己在香港的時候,親耳聽到顧家人說侮辱大陸的話, 他們的產品就不好打開銷路了。
這孩子,讓她去MBA班是希望她結交人脈,為家裡鋪路。
之所以去港中文,除了那裡經管係水平高,更多還是因為第一批富起來的大陸人想拿個相關文憑肯定是首選港中文啊。
內地還沒有相關的MBA教程。很多大陸老板又不會講粵語和英語。
上課鈴聲響了,顧明珠再進去聽課就有些心神不寧的。
王千惠看起來比較好欺負的樣子,她才敢大放厥詞。
大不了回頭她咬死了不認。王千惠又能怎樣?
可這個程瀾可就不好對付了。
她連漂亮國的□□勢力都不怕。
身在人家的國度,她竟然組織了人手拿著刀槍棍棒跟人火拚。
華國駐漂亮國的大使館竟然還力挺她。聽說如今她在漂亮國華人裡頭還挺有威望的。
都知道她的安保公司,給錢就接單,接單就會儘心儘力的保護。
這就比之前有安全感多了啊。
程瀾很認真的聽講,學習彆人上課的經驗。
她不是念師範的,都不知道該怎麼備課。
前幾天成都軍區得閒的小夥伴不是來賀她度假村開業麼。老同桌康廣峰也來了。
程瀾想著他是川師的,如今又在軍區的中學教書,便找他請教。
結果康廣峰說教大學和教中學絕對是兩回事,讓她自由揮灑好了。
不然,她一個知識點、一個知識點的給京大的學生講課,肯定會被小看的。
她這會兒就學學薛勁鬆怎麼講課。
上到半個小時的樣子,王千惠扯扯她的袖子,示意她看外頭。
程瀾看過去,原來是程杳抱著悅悅站在窗外呢。
看到她看過來,悅悅還抬手和她打招呼。
程瀾看她挺乖的,也就笑了笑。還有幾分鐘就下課了,等下課了再說。
但她分神聽了下程杳在跟悅悅說什麼,差點把眼睛瞪出框。
“看到了吧,你媽媽來這裡拜師學藝了。一會兒台上的老師......傅要是在她後腦勺拍三下,就是讓她三更偷偷前去,私下傳給她更高深的、課堂上學不到的真功夫。咱不吵吵啊,不然老師傅不選你媽媽了。”
悅悅點點頭,然後小聲道:“劃船?”
“嗯嗯,她劃船來學藝的。”
下課的鈴聲響了,程瀾趕緊出去。
她接過悅悅,瞪程杳一眼。胡說八道什麼啊?
程瀾正要說什麼,就看到懷裡悅悅拱著小胖手很恭敬的道:“老師傅——”
走出來的薛勁鬆一愣,什麼老師傅?他很年輕啊。
程瀾道:“她是喊老師,不小心喊禿嚕嘴了。”
她算知道之前悅悅跟陸老師拱手說‘謝師爺’是從哪學的了。
肯定是跟著杳杳看《西遊記》,聽她胡說八道了唄。
薛勁鬆看看悅悅漂亮的小模樣和認真拱手的樣子,便也學著她拱拱手,“小姑娘——”
說著又對程杳笑笑,“程杳——”
當時程瀾被抓壯丁接待香港來做學術交流的學者,把程杳也叫上了。
讓她一起去聽講座,招待客人。
商學院這對姨甥還挺有名的,香港來的學者們自然對她們記憶深刻。
程杳道:“薛老師,你好!”
薛老師看看悅悅,“這位是?”
程瀾道:“我女兒,剛兩歲多。”
“這麼說,你進哈佛的時候才剛生了女兒不久啊?”
“是的,那會兒她剛滿了百日。”
程瀾和薛勁鬆就剛才的課程交流了幾句。
悅悅抱著媽媽的脖子,湊到她耳邊極其小聲地道:“媽媽,我也想,學功夫!”
程瀾點點頭。
看了猴哥去菩提老祖那裡學藝的大人、小孩,誰不想跟他一樣學到長生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