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那些人說這說那是有點煩。她也是從漂亮國回來,才沒有說她高攀高煜的了。
那些人也是搞笑,說這些損人不利己嘛。就典型的他自己不好過也見不得彆人太好過了。
程岩笑,“昕姐估計如今和你也沒什麼共同語言了,有事就找我說。她說不想之前靠妹子,現在靠女兒。小魚兒現在也六歲了,她可以試著多開兩家分店。倒也不是為了那些說閒話的,而是想給小魚兒攢留學的花費。用杳杳的錢,和用蕭清遠的錢沒什麼兩樣。她不想這樣!”
程瀾道:“那得看她幾時送小魚兒出去。如果隻是出去讀大學就不存在這個問題。十年後杳杳肯定是自己就很能掙了。不過,她多掙一些也不是壞事。就是要處理好家庭和事業的平衡。”
其實想想,她和高煜一月一聚,各自忙各自的也不是一點好處沒有。
昕姐如今成天最上心的就是丈夫、孩子吃住得好不好。
一旦她去忙事業了,可能照顧得就沒那麼周全了。
到她這裡,一個月見一回,抽得閒的時候來,就沒那麼多操心的。
至於昕姐不往上找的想法,程瀾覺得其實她想得挺清楚的。
如果真的有男的不那麼大男子主義,願意照顧家庭還是挺不錯的。
她看看表,十一點一刻了。
打回家裡問了下曉華兩小隻的情況。
今天周六,其他小朋友上學去了,就隻有他們兩兄妹一起玩耍。
曉華又要做午飯了,她擔心她一個人搞不定。
“姑姑,沒事兒。她倆在樓下沙坑那裡玩呢,我在窗口就能看到。”
既然是這樣,程瀾就安心了,沒急著回去。
她問了一下高煜的辦公室在哪裡,然後去他的辦公室了。
高煜如今自己一個人用一個辦公室。
他既然回來了,今天就來把近期堆積下來的書麵工作都處理了。
旁邊有文書在向他解釋這些文件相關的事宜。
聽到敲門的聲音,文書過來開門。
“嫂子——”
程瀾問他,“你們副旅長忙不忙啊?”
“還好,就是處理一些文件。旅長,那我先下去了。您有事要問再叫我。”
高煜道:“嗯,好的。”
文書下去了,他走過來,“家屬來訪,歡迎、歡迎。裡邊請——”
看來是真不忙了。
高煜拿自己的水杯去給程瀾倒水,程瀾道:“看你精氣神好多了,還是得一張一弛才行啊。”
高煜把水杯放她麵前,一本正經地道:“可能是因為陰陽協調了吧。”
程瀾剛喝了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她把水咽了下去,“你不要一本正經講這種話啊!”
“這種話,哪種話?我這是大實話。難不成你平常都不想我的?”
程瀾道:“其實還是想的。”
不過有倆孩子鬨著,自己的事情也多,倒也不是太頻繁。
至於高煜,她覺得他也是忙完了才想得起她來。
沒辦法,他們倆都是事業型的。
程瀾道:“我說話不影響你吧?”
“不會啊。我看了個小時了,下午再來一趟,之前堆積的文案工作應該就都搞定了。”
程瀾和他說了那個副團長的事。
“這樣的條件往前推15——20年,香餑餑呢。就算是當後媽也會有人上趕著的。那時候村裡如果有人能去隨軍,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嫉妒恨呢。”
那時候隨軍就代表有錢、有票,不會餓肚子了。
高煜想了想道:“是老何吧。他估計也是要求還挺高,不然怎麼都能找到的。又想挑個學曆高的幫著教育孩子,最好還是大姑娘。如果能漂亮又知情識趣就更好了。但如今隨之女性受教育權利的普及,尤其是實施九年義務教育後,女孩子讀書的越來越多,能自力更生的也越來越多了。而且,像你公司的管理人員,那收入都趕上甚至超過我爺爺了。真要從收入上來對標,還真沒辦法。”
程瀾道:“肯定不能這麼對標啊。譬如你正團級能配車、分90平的房子,醫療那些也都大比例的報銷。這比掙一萬一年的強多了。”
高煜笑了一下,“我今天路過會議室就聽到參謀長在給那些人做工作。說女方能掙絕不是壞事,男同誌要擺平自己的心態。擺不平的可以想一想我們兩口子的巨大收入差距。然後他看到我路過,還非拉我進去讓我介紹經驗。”
說著他從程瀾手裡拿過杯子,自己也喝了一口。
“這種事我能有什麼經驗?就隻能說我就想著我自己也算掙得多、花得少,又沒吃軟飯。”
他真找不到什麼花錢的地方,吃國家、穿國家、用國家的。
關鍵這幾個月出軍營都的為了帶訓,上哪花錢去?
所以一個月到手三百多,直接存百。
程瀾笑,“光是不吃軟飯估計還不夠。男的一般都喜歡自己是頂梁柱,除了賺錢養家其他瑣碎事務一概不管。孝順父母、教養子女都推給了媳婦兒。但因為拿錢養家了,就能心安理得,還覺得自己做的貢獻更大。簡言之就是在家當大爺。一旦女方掙得更多,就容易心態失衡了。也不知道這次能成幾對?”
做媒這種事,肯定就是牽線搭橋就好,旁的就不要管太多了。
等這次看看效果,再說安排下一次的事吧。
高煜楞了一下道:“我沒有這樣吧?”
“沒有啊,咱家你掙得少嘛。你女兒都曉得你是窮當兵的。”程瀾戲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