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傳來的誰的聲音
像那夢裡嗚咽中的小河
我看到遠去的誰的步伐
遮住告彆時哀傷的眼神
不明白的是為何你情願
讓風塵刻畫你的樣子
......
出了電影院程瀾還走不出來,“為什麼最後要阿郎死啊?他都已經迷途知返、重新振作了。”
高煜一手抱著已經睡著的女兒,一手摟著鬱悶、低落的程瀾,“就是要這種時候急轉直下,才能達到導演要的be美學啊!彆為劇中人難過了。就你還笑話人家小魚兒哭恐龍呢。”
康莊也在外公懷裡睡著了。
林景東覺得也好,兩個小的都沒看到最後最慘的一幕。不過沒看出來瀾瀾原來也有這樣感性的一麵。
閆淑芬笑笑,人家在高煜麵前才會表露無遺啊。
瀾瀾和高煜也算是青梅竹馬吧,兩個人都很出色。尤其中間還隔著高煜去做臥底的幾年,瀾瀾獨自養育悅悅。
明明是婚生女,搞得跟生的是私生女似的,還得偷偷在國外去生,不敢讓人知曉。
兩個人的感情是真的經受過考驗的。
今後他們眼中除了彼此,也很難再看得到彆人的存在。
回去之後,高煜把女兒放到小床上。這個房間應該是給康莊準備的。
他小心翼翼給女兒脫了外套和鞋襪。然後擰了毛巾來給她擦臉、擦手、擦腳。
程瀾換了睡衣出來,看到這個場景忙小聲道:“擦腳要換毛巾。彆跟你當兵野營的時候那麼糙,一條毛巾從頭擦到胯!”
高煜進去換了毛巾再出來給悅悅擦腳。
這些日用品曉華全都給打包好了的,上頭還有針線的標注。
他回到夫妻倆住的客房,看到程瀾已經趴床上睡下了,棉布的格子睡衣也遮擋不住凹凸有致的好身材。
做頭發的師傅讓她前麵三天最好都趴著睡,不要把頭發的造型弄得扁塌塌的。
高煜的眼神黯了一些。可惜是在彆人家啊,
他自己也進盥洗室洗漱、換上同款格子睡衣出來。
關了燈,上床睡覺。
悅悅第二天比誰都醒得早,跑到客房找爸爸、媽媽。
一看就不高興起來。
爸爸、媽媽穿一樣的睡衣,沒給她換同款呢。
高煜讓她看醒了。她昨晚歸爸爸管嘛,所以這一茬該怪爸爸。
高煜道:“早啊,寶貝——”
程瀾在漂亮國入鄉隨俗,對著悅悅那是多肉麻的話都說得出口的。
他聽多了,便也這樣稱呼女兒。
悅悅拉拉身上的衣服,又指指爸爸身上的睡衣道:“爸爸,乾嘛不給我,換這個睡衣?”
高煜道:“你睡著了,怕弄醒你嘛。要不,現在換?”
悅悅點頭。
高煜隻得起身把她的同款睡衣拿出來,給小姑娘換上。
悅悅爬上床,睡在爸爸、媽媽中間,這回滿意了。
高煜躺下陪她們娘倆又睡了一陣,然後起身換衣服,去食堂端早飯。
瀾瀾說做頭發的藥水對孩子不好,分開睡。但就這一小會兒應該無礙。
他以前在成都軍區當兵,是從排長做起,後來積功到連長。
當時吃的是大灶。
昨天大伯和大伯母給的餐券是中灶的,他拎著粥桶排在了隊伍後方。
今天國慶嘛,上班的大師傅也不多。隻開了兩個窗口。
他186的個子,器宇軒昂的往那兒一站。在基本都是女同誌來打早點的人群裡就有點顯眼。
有人小聲道:“那是誰啊?”
兩杠三星,上校。確實應該是來中灶打飯的,但是沒見過啊。
剛調來的?
“林家的程瀾記得吧?”
“那咋能不記得啊?哦哦,她男人是吧?”
“是啊。”
“那確實是郎才女貌。”
瞿叔叔也在排隊打早點,見到人群裡的高煜便衝他點點頭。
之前特種兵大隊在北京開會,兩人見過。
高煜聽程瀾說起過瞿家人,印象很好。當時就做東招待過瞿叔叔。
這會兒便也笑吟吟的回應了一下。
等打到了,瞿叔叔還站了一會兒,等著高煜一起走。
“聽說你們這次軍演搞得很成功啊。”
高煜道:“全靠同行襯托。”
瞿叔叔笑了一下又收住,然後不無憂慮的道:“是啊,如今的軍備是真的有些鬆弛。就算是暫時不會有大型戰事了也不能這樣啊。”
如今整個軍區去最受矚目的就是林景東他們那個部門了。
尤其林景東本人還是個抓錢手。
高煜道:“上頭也看到了,近期應該就會整頓。”
“肯定不容易。一個個撈錢、撈錢心都野了,各部隊竟然還有搶生意的。地方上也管不了他們。哦,我不是說你們家大伯。他還算是裡頭比較好的。一片公心,沒有朝自己口袋裡扒拉。但不是人人都能這麼堅定,受得起考驗。”
高煜點頭,“所以,隻能以製度來限製。”
他回到家,把早點擺好進去盥洗室。
那娘倆已經起來。
程瀾找了個獨凳給悅悅踩著,然後協助她用電動牙刷刷牙。
她則站在身後兩手張開護著悅悅,獨凳沒有台階穩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