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打電話去討要。
那不說程家村如今是十裡八村的人都想嫁進來的麼。
程瀾四伯這樣的懶漢一年拿著3000(連四伯母那份一起)的分紅,日子過得挺好的。
他這個收入都快趕上林景南了。真的,就差幾百而已。
鄰村就有個寡婦把他看上了,直接搬過來同居。
就這樣,他還打電話去喊四伯母按月把收入的一半彙回來。
四伯母就說‘我那份分紅你都領幾年了,也沒見彙給我啊’。
四伯理直氣壯說那1500都是因為四伯母嫁給他才有的,理所應當是他領來用。
最後程昕就道:“你們離婚吧!”
四伯母在北京多年,思想也漸漸轉變了。不再擔心因為離婚成了孤魂野鬼,將來無人祭掃。
想了幾天她就同意了。
所以這次她才會一起回來。
程昕托人請的律師,她爸這裡同居事實確鑿無疑,取證十分方便。比之前的家暴取證方便多了。
而且家暴警方隻當家務事、家庭矛盾調解。
律師直接去法庭遞交了證據,今天就判決離婚了。
四伯母姓白,程瀾便改口喊她白姨了。
這件事程郜倒是沒阻攔,反正母子關係沒有斷絕。
他想讓他媽幫著他首付在北京買一套房。
雖然昨天的槍是假的,但他依然不敢再打那個主意了。
程杳現在變得太凶殘了。
還有她那個爸爸,聽著就叫人害怕。
程杳也知道她舅的新主意了。
她告訴程瀾,“外婆說她年紀漸漸大了,有些搬搬扛扛的活兒乾不動了,想讓舅舅去川菜館幫忙。我媽說每月照樣交一半的利潤就行,其它的她不管。”
程瀾笑,“你舅舅一家四口,一年就是六千的分紅。如果踏實肯乾一點,又有你外婆幫襯,還真能在北京買得起房。不過,得讓你爸喊人盯著點。彆到了北京吃喝嫖賭去了。對了,我得讓七伯加點分紅的限製。”
程瀾說完正好看到七伯上樓便走了過去,“七伯,本來今天不該打擾你的。但明天喝了喜酒我就要走了。”
七伯站住,“什麼事,你說?”
程瀾的意見他自然是很重視的。
“咱們的分紅條件裡加一條:觸犯法律的取締資格!”
這樣多少對程郜以及其他程姓的人是個限製。將來也好少些去吃牢飯甚至槍子的人。
七伯想了下,點頭,“是,應該加上這一點。等家裡的大事辦完,就要分今年的紅了。我到時候直接宣布。”
“另外,像是四伯家那個寡婦帶過來的孩子,要是人家肯改姓,給分麼?”
為了一年1500,真的有人會肯的。
如今六叔公的兒子在縣城的紙廠也這2000來塊一年。而且他戶口早就轉走了,也不在分錢的名單上。
程瀾的戶口轉走了,都按規矩不能分按人頭的分紅了。她分的是兩個支柱產業3%和7%持股的分紅。
當然,她都直接讓村裡會計轉進資助山村女孩讀書的賬戶了。如今那筆資助已經惠及全市。
嗯,今年開始要給本村的大學生發獎學金,也從這裡頭出。
七伯道:“這倒真是個問題啊。你的意見呢?”
“我沒意見,你們開會商量吧。”
七伯點頭,“好,回頭有了結果我告訴你一聲。”
程杳跟過來旁聽了,“就這個分紅,裡頭都好多學問啊。”
七伯道:“那可不,考驗人得很。如今發錢還省事些。頭兩年隻能分豬肉,又把那十年的老規矩都搬出來了。”
“我沒彆的事了。七伯您去忙吧,瞧您這紅光滿麵的。”
七伯嗬嗬一笑,“終於娶兒媳婦了,明年興許就能當爺爺了嘛。”
程瀾和程杳回來席上坐下,程瀾問道:“小叔,瀟哥這個連長什麼時候能升到副營級啊?”
副營級才能讓家屬隨軍,才有初步分房子的資格。
“不好說啊。不過如今軍區附近也能租到房子。他媳婦兒領了證,明年就能分紅1500。生個孩子,又能領1500。房租和日常生活費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才是。說實在的,你搞的小賣部這個生意,真的是惠及全村了。村裡人應對生老病這些都簡單多了。而且,你這是授之以魚不如授之於漁。”
林景南這話是由衷的,他侄女兒真的是帶著這一方人富起來了。
村裡連五保戶都沒有了。
爹在九泉之下知道了,應該也會含笑才是。
程瀾道:“我就擔心哪天搞得像供銷社一樣。”
那麼牛皮哄哄的供銷社,壟斷生意都做得要垮不垮的了。不就是服務太不好了麼!
所以,她的生意一直都把服務放在和消防同等重要的地位。
程杳道:“隻要彆飄,鄉鎮的生意應該還是比較穩當的。對了,小......楚叔叔開在成都和X山的超市生意怎樣?”
“聽說還行。”
村裡的大姑娘、小媳婦開始上菜了。一人端一個托盤,上頭直接是四個菜。
所以,個人就上完一桌的菜了。
這些大姑娘、小媳婦也是家裡有宴席的時候七伯母去辦過忙,來還禮的。
算是換工,不用給工錢。
支書家的事嘛,一個個還是很麻利的。
程瀾沒去坐首席,程杳也就沒過去。
六叔公在那邊問道:“瀾瀾、杳杳,你們要不要坐過來?”
程瀾道:“不了,叔公。我們趕緊吃完了好下樓去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