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還省得她抱著。
她來這邊是沒有帶曉華和蘭草的。
她送了一份禮金,已經是兩大兩小一起來吃了。保姆、保鏢、家庭醫生肯定是一個都沒帶。
不然真成了是要來吃回去了。
林琅和馬丹陽、梁錦以及肖晚也湊了一桌麻將在打。
程瀾看她們就在旁邊一桌。而小壯士目前也無法從嬰兒座椅裡翻出來,她便也轉過身子給林琅抱膀子。
林琅打了個六餅,然後小聲道:“瀾瀾,你知道徐懋寧今天收了多少禮金麼?收了千多。他再多方湊湊,都要能湊夠首付了。”
蕭應讓她們湊個整數才好打折,她們肯定回來就找上了徐懋寧啊。
程瀾笑了笑沒做聲。小壯士滿月,她收了幾萬的禮金。
尤其是蕭應、小地主他們送的格外多。
如果她願意大肆在商場上發請柬,不知道多少人肯一擲千金買一張進門的門票呢。
但她顯然不可能乾這樣的事。
那樣老爺子估計就不會去了,他那些老戰友、老夥計也不會來。
林琅說到這裡,也發覺這個話題和程瀾討論沒對。小壯士滿月,光是林家人都送了四千多禮金呢。
“跟你越來越沒有共同話題了。”
她這裡在發愁到時候的月供,瀾瀾那裡動輒‘我炒股虧了一千萬’。要不然就是跟著做空櫻花國,賺了五千萬!
所以,還是不談錢吧。
方真在那邊倒是有人說坐夠了,起身把位置讓給了她。
她已經坐下開始摸牌了。
桌上有個老太太道:“你那曾孫被打扮得粉粉嫩嫩的啊。”
方真道:“看著有點像女娃娃吧。那是他姐小時候穿過的衣服,他媽沒舍得丟。”
“你們家弟弟還撿姐姐的舊衣服穿啊?”
“是啊。瀾瀾之前炒股,虧了一千萬呢。”
另一個老太太道:“對她應該不至於傷筋動骨,熬一段時間就過去了。不過,我聽說有人因為炒股虧錢跳樓了呢。”
不過,虧一千萬也夠受的了。
立馬有人問道:“虧了多少就去跳樓啊?”
“說是五千多。”
一千萬,五千多,世界的參差。不過由此看來,確實炒股的都虧錢了。
幸虧自家沒錢去炒。
方真道:“再怎麼樣,人活著才有希望。還是不能夠走這條絕路。炒股有風險,入市需謹慎啊。”
“誰說不是呢!而且,都輸不起,還去股市賭什麼呢?光想著贏,那誰輸啊?股市我覺得跟我們打牌一樣,一桌人肯定有人贏、有人輸。而且我們打麻將,也隻是小玩玩。哪敢傾家蕩產的賭啊?”
方真中途上廁所路過這邊,停下來和程瀾道:“聽說有人炒股虧了5000多跳樓了。”
程瀾一愣,打牌的林琅等人也愣住,“跳樓了?”
肖晚道:“如果是跟我差不多收入的,那就是30個月的工資。”
程瀾換算了一下,她要是炒股虧了個億,估計也會覺得很崩潰。
這都不啻於股災了。彆小看了從400點往下跌!
但再怎麼也不至於去死吧!
方真道:“聽說是個中年婦女,估計是家裡其他人埋怨她了。瀾瀾你放寬心,我們肯定不會說這、說那的。”
等吃晚飯的時候,大伯哭笑不得的對程瀾道:“場上在傳你炒股虧了五千多萬啊!不是一千萬麼,怎麼一下子就給你漲成了五倍。”
“哦,那邊那桌幾個老太太說有個中年婦女虧了五千多跳樓了。幸好沒把差點跳樓的事安給我。”
估計是她們聊的時候有人在旁邊聽到一句兩句的,以訛傳訛。
大伯道:“有問到我的,我就給澄清了一下。”
“嗯,謝謝大伯。這流言傳來傳去的真可怕!”
瞿叔叔從旁邊過,笑道:“不過瀾瀾,你是大將之風啊。虧了1000萬也不動聲色的。”
瞿嬸嬸道:“人家都給寶貝兒子穿舊衣服了啊。”
程瀾道:“穿舊衣服是節約,跟虧錢沒關係。”
邱媽媽也湊了過來,關切地道:“那你沒虧那麼多是吧?”
“沒虧五千萬,虧了一千萬。看之前漲得好嘛!”
“該早點出了啊,這跟坐過山車似的。”
小壯士已經不認得邱外婆了。
邱外婆握握他的手,“回了北京咱們再重新熟悉。”
沒什麼想不通的,他肯定連他爸都忘了呢。
小壯士咧嘴衝邱外婆笑。
程瀾看她笑眯眯的,張張嘴終究沒說什麼。
出於對馬丹陽的了解,程瀾覺得她可能不隻是看到小壯士動了生孩子的心而已。
等到中途去洗手間正好和馬丹陽遇上,她就問了一句,“你隻是因為看我兒子可愛才想生嗎?”
馬丹陽看看程瀾,小聲道:“你怎麼這麼敏銳啊?”
她頓了頓又道:“去年國家派出了軍事觀察員參加維和行動。我判斷,過兩年可能就會直接派出維和部隊了。到時候我想報名。就趁這一兩年生個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