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的同時就安排工作人員給換床墊。當然,提醒了眾人有什麼貴重東西保管好。
接風宴嘛,包括機組成員也是一起吃。他們和程瀾也蠻熟的,一起飛過好多回了。而且每次來了都住的這裡。
程瀾自然是不收費的啊。如果不是特地為她而非,她蹭程杳的飛機也沒給過一分錢的。
席間,高戰清還特地開口,鄭重其事的向程杳道了聲謝。
程杳趕緊站起來,“高老太爺,您折煞我了。這就是小姨吩咐一聲的事兒,真不值當您親自開口。”
“你小姨是愛護妹子,但我還是要謝你一謝的。你的商場什麼時候開業啊?”
程杳道:“今年國慶節。”
這也就是舒敏說她國慶節肯定回來的緣故了。
林墨坐在自己位置上默默端著碗吃飯。
他進門的時候,林景東看了他好幾眼。
“怎麼感覺你這個兵當得挺自由,什麼時候都能出來?”
“爸,我平時都積極加班。偶爾請一次假,隻要不是真走不開,領導上還是通融的。”
關鍵程杳一年才回來兩三回。他一年到頭勤勤懇懇的乾活,就請這麼一兩回假,領導真不太可能難為他。
高戰清說話的時候,眼角餘光也瞥了林墨一眼。
對長輩的反對,這兩個小年輕采取的是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啊。
反正他們都還年輕得很,就細水長流的跟長輩磨唄。
不過,隨著程杳回來投資、捐款,林家的態度還是不可避免的軟化了些。
方真也在座,她就挨著林墨旁邊。
看他吃得香,拿公筷給他布菜,“你們空軍的夥食挺好的。不過食堂的飯菜,終究還是不如家裡單鍋小炒的好吃給跟營養。”
林墨點頭,“是啊,方奶奶。要不我怎麼放假就奔程瀾姐和我姐家了呢。”
“都在北京,饞了來就是了。你這點挺好的,跟你爸一樣,不假裝斯文。方奶奶就喜歡這樣大大方方的孩子!”
高睿笑出聲來。林景東讀大學的時候每周都上他家吃飯。真的特彆能吃,從來不客氣的!
於奶奶也笑了起來,“景東年輕的時候特彆的有禮貌,每次來公安部大院遇上我都要停下來打招呼。我那會兒還尋思這小夥子不錯,回頭說給我娘家侄女吧。結果沒多久,就看到他帶著小閆上方家走動了。小閆那會兒也是在北京念大學吧,那會兒老閆還在外交部工作。”
林琅道:“於奶奶,得虧您沒介紹,不然就沒我了。”
林景東有些感慨地道:“這一晃的,都三十年了啊!”
他已經從讀大學的青蔥少年,到如今年過半百。
吃過晚飯,林琅一家三口和俞愛華上肖晚住的小院去看看。
她在這裡有兩間屋:一間是臥室、一間是書房。
林墨見縫插針的和程杳說話。
林景東也好,程昕也罷,這會兒倒也不好上前把他們分開。
程杳沒說幾句,又打了哈欠回房間倒時差去了。
林景東找了高睿在僻靜的地方說話,“你年輕的時候原本中意的其實不是嫂子吧?”
他記得好像是另一個跳舞的姑娘。
高睿道:“你彆拿我舉例子,你自己就是很好的例子。你後來乾嘛寧願背著‘負心漢’的罵名也要和秦柳離婚,和淑芬複婚?兒孫自有兒孫福,要尊重年輕人自己的選擇。你自己都要追求婚姻自由。”
“你說這話當然輕鬆啦!瀾瀾家裡根正苗紅的。”
雖然說人都沒了,但留下的都是絕不拖後腿的政治資本。
高睿道:“其實我覺得人家蕭清遠估計還看不上林墨呢。真的,程杳現在很出色啊,就比瀾瀾差一點。今年國慶她的商場開業,那可是能帶動那一片經濟發展的地標式建築。明年申奧成功,她再捐一筆大的。這社會影響力不就蹭蹭蹭的上去了。我聽瀾瀾說杳杳這一屆就要當選天津市的政協委員了。這社會地位也還可以的。但你總不能要求人家和父親做切割吧。”
程杳的戶口她之前從北京遷回天津老家去了,就掛靠在拆遷下發的那套房上。
北京的水太深,而且不適合她。她選擇回天津去發展。
林景東歎口氣,“我也沒法逼他相親去。算了,順其自然吧。”
高睿道:“就是,反正你也不是沒有順其自然過。”
他看到康碩和俞愛華一起有說有笑的從那邊小院走回來了。
他們去肖晚的住處看了看。
林琅進去和表妹說話,康莊個小孩子跟著跑進去了。
他倆就一路參觀著又走了回來。
高睿說的‘順其自然過’自然就是指的林琅和康碩了。
康碩這樣毫無根基的,其實也不是林景東和閆淑芬心目中理想的女婿。
但拗不過林琅啊。
而且人家兩人現在把日子過得還挺好的。
康碩工作上大有前途,很受領導重視。
林琅專業上比他差一點但弄了個還挺賺錢的兼職。
英語班也就是隻開在了北京,現在林琅一個月小一萬的收益。
要是到處開分店,收入還能翻幾番。
這會兒小兩口已經在北京有兩套全款房,一套自主、一套出租。每月租金是300元。
外加海南前後兩套投資性的房產正月供著。
開英語輔導班手頭有了些錢之後,林琅原本是打算拿錢把團結湖小區那套房贖出來。
想了想就放棄了這個念頭,把攢的錢拿去又投資了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