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果黨軍官也隻以為毛就是個投資的商人,去延安向富人販賣物資。
因為封鎖嘛,那些富人有錢也沒地方買東西去。
你買一些、我買一些,幾十卡車的物資也就消耗得差不多了。
誰都知道我黨那會兒是赤貧狀態,可買不起商人走私的東西。
那會兒為了聯合抗日,不可能把延安全境的土豪都給抄了。
高戰清對程瀾道:“其實我覺得你生在那個時代,多半也是這樣的人。”
“您老人家可真看得起我!瞧我現在在漂亮國賺錢多不容易。”
高戰清無語,你一年從漂亮國賺回來一個億,還多不容易?
就算隻有三四成是掙的外國人的,那也是三千多萬了。
問題的關鍵還不隻是這份利潤。而是每天往漂亮國賣菜,收的可都是刀呢兒。
彙回來在銀行過一下,變成人民幣又拿去買菜,再空運賣到漂亮國去。
就這麼周而複始,一年能搞一兩億刀呢兒回來。
如果不是必須在漂亮股進口牛羊肉等回來賣,還能更多。
外彙儲備的重要性,他被科普了這麼多,如今可太知道了。
這個事還讓十萬戶農民有了穩定的收入。
而她的俱樂部也是在掙外彙的基礎上還搞了文化輸出。
讓很多民間老藝人因此富了起來,民間藝術也多了很多人去學習、保護和傳承。
這丫頭的步子走得是特彆穩健的!
老首長提起她都很得意的說是二野的後人。
他這會兒從望遠鏡裡看到了金門島,確實有些心潮起伏。
不過,程瀾事前就倒開水讓他吃了速效救心丸。而且,他也沒激動到那個份上。
他道:“你玩兒去吧,不用管我。那夏家的小子,不是還找你有事麼。”
程瀾看他好像確實沒事,就準備起身下樓去。
還沒站起來,手機響了。
高煜打過來的,“爺爺沒事吧?”
“我瞧著沒事,也沒有太激動。”
高戰清道:“高煜打的是吧,爺爺有那麼不中用麼?讓他安心工作就是了。”
程瀾把話筒對著他,高煜聽了道:“嗯,沒事就好。那你什麼回來啊?”
“明天從廈門飛太原吧。”
“好,我讓司機到機場接你。”
高戰清撇撇嘴,這小子可真夠黏糊的。
程瀾下樓,戴上一個蝶形的麵具遮住上半張臉。這船上不想露臉的人都是這麼打扮的。
她兌換了籌碼在賭場玩了一個多小時。
手氣不好,兌換了二十萬很快就輸得隻剩兩萬籌碼了。
夏啟東找過來,她直接拋給了一直跑前跑後幫她服務的一個男服務員,“小費!”
“謝謝女士!”
夏啟東在酒吧定了個包間,約她去喝兩杯。
“走吧。”
夏啟東笑道:“輸光了?你這人情場得意,賭場失意也是應該的。”
“那你還約我來賭船上,就是想看我輸錢啊?”程瀾笑道。
“我正好上船要辦點事。不說這個了——”
這會兒已經進了包間,夏啟東道:“你真沒有內幕消息?”
“沒有,連鄧政委南巡我都是在報紙上看到的。我們家老爺子主打就是一個守口如瓶。”
夏啟東認真地道:“可你和林叔買那麼多套房,一點事都沒有。至少是比旁人先知道能這麼乾吧。有時候,什麼都不說就是什麼都說了。”
倒也不能說他說得沒道理。
反正老爺子和林爺爺去見了他們的老首長,回來一句話沒說。
她和大伯心頭就穩當了。
“但海南我目前是真沒聽到消息。我要賣呢,深層原因是我已經不看好這次試點了。直接誘因就是浦東那裡需要錢負尾款。我能說的就是這些了。”
下船的時候夏啟東送了程瀾一張消費卡,說是谘詢費。
這個卡可以直接在夏家的商場裡消費30萬,算是彌補一下程瀾在賭場的損失。
程瀾推推鼻梁上的墨鏡,她今天是大波浪、烈焰紅唇。
她一路挽著老爺子,倒也沒什麼人側目。
因為上賭船來的人,不論老少身邊都是帶著個這樣的女伴的。
“行,那我就笑納了。”
夏家的生意集中在成都,回頭拿給她婆婆買買買好了。
她不是體製內的人,夏家也不求她彆的。隻是找她問問對海南房地產市場的看法而已。
她這個級彆學經濟的,谘詢費可不會低。
哪怕有人告到紀委,她也說得清楚。
當然,她也不是誰找她谘詢都會理會的就是了。跟夏啟東,至少有當年一起禁風月片的交情。
回到酒店,老爺子和呂奶奶歇了兩天就去鼓浪嶼玩兒了。說是出來旅遊的嘛。
程瀾飛回太原,然後再回石家莊。
一進門,馬阿姨就端湯給她喝,“程老師你很快要去波士頓了,吃點有助於禦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