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號會有專業人士上門為她和程杳盤發、上妝。
如今要請程瀾代言,可不是小數目了。而且她不是特地為了代言穿戴的。
就這也是看在是自家生意的份上。
“好的。”
23號晚上程瀾和程杳就在摩天大廈那裡住的,省得正日子還要奔波。
24號下午五點,她們坐上加長的林肯車前往莊園。加長的,後座才容得下這麼大的裙擺。
程杳第一次看到程瀾這打扮也有些驚訝,小姨很少這麼高調啊。
而且,她真的壓得住這黃金項鏈和正紅色的禮服裙子。
程瀾道:“刷存在感啊,省得彆人又叨叨華國崩潰論。我讀研究生的時候就有人這麼說了,聽得我鬼火起。”
以前就有人說,但是前毛熊國解體後更是甚囂塵上。
程杳道:“這穿著結婚都可以了吧?”
“往前推十年,二十年,那時候的人結婚能有一件紅色呢大衣就非常氣派了。現在還不是滿大街都是紅色呢大衣。歐式的晚禮服,加個頭紗也可以當婚紗啊。”
程杳點頭,是這個道理。反正華國風是沒有被定義過的,可以自由揮灑。
隻要穿得有範兒就成!
他們算是自家人、自家親戚,所以party到的早一點也是應該的。
一身燕尾服的蕭清遠看到程瀾這麼穿,走得還格外抬頭挺胸的。(其實是因為上本身是旗袍,格外的需要儀態)
他楞了一下後吐槽道:“你咋不繡一大四小五顆黃色的星星背在背上?”
程杳想了一下,差點笑出來。又覺得於公、於私都不該笑,趕緊憋了回去。
程瀾淡然地道:“兩國文化不同啊!漂亮國的國旗可以讓國民做成比基尼和泳褲穿著,但華國的國旗隻會出現在比較正式的場合。譬如說運動員披著國旗上台領獎、譬如說給烈士或者有重大貢獻的人蓋棺、覆體。那我肯定不能隨意背著到處跑了。”
華國紅就代表華國了嘛。
蕭清遠道:“你這話好有道理,說得我無言以對。”
程瀾笑了一下對程杳道:“杳杳,天塌下來你都不用怕!”
“為什麼?”
“有你爸的嘴頂著,還怕什麼天塌下來?沒準你爸一張嘴,月亮都被他吞了。又或者長嘯一身,天都要抖三抖。”
蕭清遠沒好氣道:“我隻聽說過‘工人階級吼一吼,地球都要抖三抖’,沒聽過天還能抖的。還有,我是天狗還是哮天犬啊?”
“你自己挑咯,反正同科。”
程杳默默走開去,表示不參與他們的嘴鬥。
蘇珊心頭不是個滋味。她中文說得很好,但他們在說什麼她聽不懂。
而且,BOSS一向是個很冷靜的人。除了程杳,就隻有程瀾能輕易挑動他的情緒。
對,蕭清遠如今在她心頭還是BOSS。
除了法律意義上的身份以及大家也做夫妻間的事,另外她有了可以隨意刷的副卡,這場婚姻她真沒體會到什麼變化。
蕭清遠對程瀾道:“你是很不爽因為人民幣貶值的事,害你虧錢了吧?”
“是啊。”程瀾想到她的錢,有些憤然地道。
一年幾千萬,十年就是幾億了啊!
她一年賺外國人的錢,辛辛苦苦才賺幾千萬呢。
蕭清遠目光移到程瀾盤發的頭釵上,“鳳冠?”有點像,比較的輕靈。
又指指她脖子上掛的好像綬帶的帶子,“霞帔?”這很提升裙子的檔次啊。
“你要這麼理解也可以。我覺得很好看啊!所以,乾嘛非得局限某些日子穿嘛?而且,鳳冠、霞帔原本就是誥命夫人正式場合穿戴的禮服。”
蕭清遠點頭。那是,是挺好看的。
“行吧,這也是一種文化自信。嘖,還是當年的小牛犢子。”
“你才是犢子呢!”程杳走開了,程瀾罵起蕭清遠來就更沒有忌諱了。
蕭清遠道:“我好歹是你的老師吧。我說一句,你頂一句!當年我叫你到後麵黑板下麵站著,你也乖乖就去了。那會兒都知道什麼叫尊師重教,如今越活越回去了?”
程瀾看看他,“為人師表,你做到了麼?我可不敢跟你學。”
不過,終究是沒再跟他爭嘴上的短長了。
程瀾衝蘇珊點點頭,“蕭夫人,不好意思,怠慢你了。”
蘇珊搖頭,“沒關係。你們要不要叫點吃的墊一墊?”
“好!”
程瀾接下來就安安分分和程杳一起坐在那裡,吃一碗湯粉。
這莊園裡的華國菜廚子做的湯粉特彆好吃。她還有些惦記呢。
蕭清遠看還沒人來,又吐槽程瀾,“瞧你這做派,村裡吃席都坐小孩子那桌吧?”
程瀾道:“你一到程家村就成了老師,吃席從來都是坐首席還不用隨禮。享受的是德高望重那撥人的待遇。我和杳杳如今回去,不管什麼事也都是坐首席。享受的是對村裡有重大貢獻的待遇。”
蕭清遠問程杳,“你做什麼了?”
程杳搖頭,想了想道:“可能就是出現在村裡的山泉水廣告上,還有就是給災區捐款給村裡長臉了?”
蕭清遠道:“你們那廣告怎麼打的?”後山的泉水確實好喝。
程杳道:“人傑水靈!喝了咱的水,一個京大、兩個哈佛!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蕭清遠一臉的好笑,“這廣告程岩還真敢打啊。程瀾,等你上了天X門二樓,估計還得加詞啊。如果那時候她的廠子還沒垮的話。”
程瀾道:“我不跟你掰扯了。回頭你又抬出‘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來壓我。”
程杳低頭悶笑,她爸真是閒得哦。沒小姨損他幾句,他還覺得日子不好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