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計時儀器。”
到點了,取出來的蛋糕蒸得還可以。畢竟是有專業人士一步、一步指導的嘛。
悅悅切的,給程杳吃最大的一塊。剩下的大家分著吃了,都讚不絕口。
悅悅笑,自家長輩嘛,她們做成一丁點事就拿豪華喂她們。
午後,程昕找到程瀾打聽村裡都哪些人賣了房。
得知隻有七伯和六叔公家,她道:“我也打算賣了。現在還賣得掉麼?”
“你不早說!你早點說杳杳順手就替你賣了。等年後吧,這會兒價格又回落到5500了。年後蕭應要翻出200套房,我看看情況。回頭讓姝姐過來海南,捎帶手替你賣出去。不過後麵可能還要漲的。”
除非年後政府立即插手。
不過,不至於非得正月間給人添堵吧。
程瀾估著財政部、住建部應該也想看看她這麼帶頭一賣能有什麼效果。不會急吼吼的出台政策。
之前是一房難求,價格被炒上去。現在她們陸續會有三四百套賣出,後續還有。
現在房地產改革也是在摸著勢頭過河。
股市既然可以‘大膽地試’,樓市應該也是如此。
試錯嘛,怎麼可能過程中一點錯都沒有?國家都容忍了炒房客這麼久了,不會這時候就下場的。
不過,市場行情是真的有些烈火烹油、鮮花著錦的態勢了。
悅悅拿著程瀾的手機給顧堰的辦公室撥電話,“顧叔叔,你好,我是高悅。”
“哦,是悅悅啊,盼盼在旁邊。你是不是要找他?”
“是的、是的。”
顧堰把話筒給了兒子。他又把兒子帶來上班了。
這一次寒假,預備帶回老家去。
顧堰對兒子道:“長話短說,這是爸爸的工作電話。”說完拿起夾子出去了。
顧盼應了一聲,等他出去後告訴悅悅姐姐一個消息,“我爸爸要結婚了,我快有新媽媽了。不過她對我還可以。”
悅悅道:“哦,那就好。反正你不是判給顧叔叔的,隻是偶爾回去。要是新媽媽對你不好,你就告訴我們。”
高戰清、呂芳聽到悅悅這麼講都看了過來,顧堰要結婚了?
當然,這是人家的自由。
悅悅又講了幾句,把手機遞給太爺和呂太奶,“盼盼要給你們拜年。”
悅悅過來挨著程瀾,悶悶地道:“大人乾嘛要離婚啊?”
程瀾道:“其實已經很多華國父母為了孩子委曲求全不離婚的了。不過,如果真的過得不好,還不如分開呢。”
悅悅伸手理著程瀾的衣帶,“你和爸爸不要離婚。”
“這話你得和你爸去說。軍婚,解放軍不同意是離不掉的。”
程昕有點無語,你怎麼什麼都跟小孩子說啊?
程瀾道:“你以為六歲的孩子什麼都不知道啊?她們什麼都懂一點了。與其糊弄,還不如坦誠的和她們講。”
悅悅果真就過去找她爸了。
高煜在和高煊、於援朝還有高睿一起打麻將。這會兒人多,悅悅也沒出聲,就坐在旁邊看他打牌。
高煜瞥她一眼,“小朋友,你過來學打麻將啊?”
“我早就會了,太奶奶打我就看會了。”
“行,那你給爸爸抱膀子,回頭贏了給你分紅。你弟呢?”
“他和奶奶在附近逛街去了,晚上外頭那條街要擺夜市。”
這一片都是西關大宅,是老廣州最繁華的地段。要過年了嘛,晚上會有些夜市和一些表演。
這會兒已經在開始擺攤了。
程程看到了,就叫上他最喜歡逛街的奶奶一道出去了。
晚上算是給程杳的送行宴,問她想吃什麼,她說想吃火鍋。吃火鍋熱鬨!
所以這會兒大家是在院子裡準備吃火鍋了。
杜娟和吃不了辣的老人、孩子就吃清湯的菌湯鍋。
打完牌的高煜等人各自去洗手,麻將上細菌很多的。
悅悅跟著高煜往洗手台去。
高煜拉過她的手,給她打上肥皂,讓她也搓洗一下。
“你有話跟爸爸說啊?”
“爸爸,你和媽媽可不可以以後都不要離婚,也不要委屈求全那種?”
高煜挑眉,“出什麼事了?”
“盼盼的爸爸又要結婚了,他要有新媽媽了。”
高煜點頭,“我肯定不會和你媽離婚,也不會讓她委曲求全。來,爸爸和你拉鉤。”
這個高靈,離個婚給他的悅悅都搞出心靈陰影了。
還有盼盼,也確實是怪可憐的。
父女倆濕漉漉的手拉了拉,悅悅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程程抱著一堆買的煙花回來,高興的宣布,“今晚放煙花——”
程瀾道:“好,今晚放煙花。你放在石板上,媽媽帶你洗手準備吃火鍋了。”
她牽著程程過來洗手。
程程得用矮的那個盥洗池。那個不到一米高,程瀾和高煜彎腰都得彎得挺厲害。
剛烘乾了手的悅悅便帶著他過去。
高煜看看程瀾,用極低的聲音道:“這離婚不離婚的怎麼就成我一個人的事兒了?”
“那不都得你說了算麼。我現在想想覺得自己16就被人拐到手,剛滿20周歲就嫁給某人挺虧的。我應該多玩幾年的。”
高煜磨牙,“再給你個機會重新組織下語言?”
不能說不該太早生孩子,現在就乾脆後悔結婚早了是吧?
程瀾道:“悅悅六歲了,你能想像再有個十來年她被臭小子拐走麼?我爸爸、媽媽還有爺爺、奶奶那時候如果在,一定會阻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