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瀾的臉色變了, 那這是24小時都得有人值班防止走錨了。
因為,一旦走錨,睡著水流誤入了伊朗海域, 漂亮國軍方一定會擊沉銀河號。
到那時, 死無對證,一切沉入海底,更得說我們是運了化學武器的原料給伊朗送去的。
黃泥巴落到□□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屈辱啊!
人家劃條道, 我們就得日夜不休的遵守著, 生怕越了界。
因為,漂亮國軍方說一旦那樣, 就會采取一切軍事手段將銀河號擊沉。
這話應該不隻是恫嚇而已。
她道:“我、我也有些吃不下了!今時今日,我們還得受這樣的窩囊氣。”
幾年前奶奶說的話都應驗了。
高煜給程瀾也夾了菜, “吃吧,不吃飯對事情一點幫助都沒有。還需要你振作精神多多搞錢交稅呢。能直接從漂亮國搞錢回來更好。總有一天,我們會有自己的航母,不再在海上受窩囊氣!”
悅悅道:“媽媽,吃飯。然後多去掙漂亮國的錢回來!”她也給程瀾夾菜。
程程不懂那麼多,但也拿著他的兒童筷子夾了一塊肉肉給媽媽。
程瀾道:“我一個人能搞到的錢有限。還是得重回關貿總協定,全民努力,這才能搞到大錢。”
高煜道:“我們現在能做的就隻是做好自己的分內事而已。吃飯也是我們的分內事, 快吃!”
銀河號上的消息繼續傳回,船員們此時都在嚴格節水、節油、節省食物。
不僅食品標準降低, 食品原料也開始短缺。船員們經常用一勺辣椒醬、一塊豆腐或者一塊醃菜配飯。
他們開始體質下降、身體變弱。
隨著時間的推移, 銀河號上幾乎所有船員都出現了體重暴跌的情況。
甚至有的船員因為高溫中暑導致高燒不退。
悅悅氣憤地問程瀾,“媽媽,漂亮國不是每天都在呼籲人權麼?他們這樣欺負我們, 逼得我們的船員吃不好、水也不夠喝,這是尊重人權麼?”
“這顯然是說一套、做一套啊!”
程瀾看向高煜,“談判沒有絲毫進展,無法從戰場上取得的東西,更無法從談判桌上取得。”
要是有航母,直接出動航母去救那些船員。
犯得著這麼談來談去的麼?
高煜沒有說話,但後槽牙鼓起。顯然是咬著牙!
程瀾打電話去問林琅,“那些船員的補給怎麼辦啊?”
“我們正在積極聯係各國,希望能找到關係比較好的國家,就近給銀河號送去補給。”
華國的船隻沒辦法,現在現開去來不及。
而飛機,和程瀾的顧慮是一樣的,沿途領空不對我們開放。擅入就是侵略,人家有權給我們打下來。
“這都十天了,船上的補給再節約也用得差不多了啊!”
林琅道:“都怕漂亮國,不敢得罪他們啊!”
她聲音裡都出現了一絲泣音。
程瀾也知道林琅現在肯定忙得要死,也隻好道:“你忙你的,注意身體。”
秦釗也下來和程瀾聊過,有些消息目前還沒有讓普通民眾知曉。
但軍方高層是知道的。
還有王家的皓皓、丹丹,吳家的吳畏都來了高家。
“高嬸嬸,我在曆史書上學到的,鴉片戰爭日不落仗著船堅炮利,逼得我們割地賠款。如今漂亮國也想這樣麼?”
“我們如今的國防比滿清王朝好太多了。真打起來不會是一麵倒的趨勢。隻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再來一次抗美援朝時候的以命相抵!而且,現在漂亮國的武器比那時候又不知先進多少了。海灣戰爭不管怎麼推演,我們現有的力量要打贏他們都很難。而且,一旦開戰,那就是流血漂櫓,血流成河。我們現在必須集中力量搞建設、搞錢!沒錢,一切都是白搭!有錢才能有最強的國防!除了錢,還需要技術。”
程瀾說的時候看看眼前的秦釗和悅悅、程程、王皓、丹丹、吳畏,“你們都要好好讀書,以後才有師夷長技以製夷的機會!不然,出國留學和你們也沒什麼關係的。”
幾個大的點頭,程程也似懂非懂的跟著點。
程瀾對高煜、秦釗、老吳、老王幾人道:“我是賣菜的,每天往漂亮國空運生鮮去賣。現在銀河上最缺的就是生鮮,但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今那些船員們過的是‘衣服少洗,減少活動,餐飲減半’的日子。
□□有些不理解地道:“那高嬸嬸你乾嘛還買菜給漂亮國的壞人?”
程瀾道:“誰說我是賣給那些壞人吃的?我是賣給在海外的華僑、華人吃。他們是華國胃,吃不慣漂亮國的食物。華僑、華人各個時間段都是對祖國有很大幫助的。哪怕其中也有一二敗類,但絕大多數是好的。”
□□點點頭,“哦,這樣啊。”
高煜幾人的臉色都很嚴峻。
身為共和國的軍人,同胞在外頭受欺辱卻無能為力,這種無力感更勝過了程瀾。
第二天開始,軍分區的播音室每天一早一晚的播音時間開始雷打不動的放《中國人民誌願軍軍歌》:
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
保和平,衛祖國,就是保家鄉。
中國好兒女,齊心團結緊。
抗美援朝,打敗美帝野心狼!
這個時候聽到這種旋律,胸腔裡的心都要跳得快上許多。
壩壩電影放的也全是抗美援朝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