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午茶,程瀾不客氣的吃了不少。曉華和對方助理也埋頭吃著,估計她們也累得夠嗆。
那看來展會長平時逛街也沒每次都這樣儘興。
分彆的時候,展會長心滿意足地道:“下次你來香港,空了再約著逛街啊。”
程瀾道:“我大概暑假才回得來了。回頭我把我婆婆叫來和你一起血拚好了。”
“一言為定。”
這晚回去,程瀾直接在小區會所的浴足堂就走不動了,進去泡腳、按腳。
差不多晚上十點,她穿著睡衣在家裡瑜伽墊上拉伸,接到舒敏的電話。
“瀾瀾,你怎麼突然買這麼多東西啊?”
程瀾道:“之前托人幫忙牽線,今天約了一起逛街。被帶動得就買了不少。媽,你逛街能不能三個小時不停的逛和試穿啊?”
舒敏道:“真要放開了逛,三個小時算什麼啊?我覺得我可以,沒問題。”
程瀾把今天的事說了。
舒敏道:“你說她老公有千億身家?”
“是的。她應該也不是經常這麼逛。要是她約你,你在香港又沒事的話,願意去就去吧。問奶奶拿我的副卡去好了。”
舒敏點頭,“好啊。”
她掛斷電話把衣服分了份,曉華都貼了名字的。
除了給老爺子的三套,裡頭還有兩套是特地指明了呂阿姨的,明天她進城就給送上山去。
顧盼的也一並送去,讓高靈自己收著。
自家老太太有四套,她拿到影音室,“媽,瀾瀾在香港給您買的衣服。”
“哎呦,我的衣服都穿不過來。她怎麼又買這麼多?而且,香港衣服好貴啊。”
方真完全沒有名牌這種意識。在她看來,自家有服裝廠,那就穿自家做的好了。
“孫媳婦買了您就換著穿吧。不過現在還穿不了,放著初春再穿吧。我讓阿姨給您都掛起來。香港應該根本沒有隆冬的衣服賣吧。您十點就關電視了哦,彆看久了。”
“知道。”
展會長通過馬行長的太太約的時間是26號早上九點半。
但其實馬行長九點就和兩個老朋友一起在會所的高爾夫球場打球了。
這兩人自然也是商界首屈一指的大佬。
馬行長揮杆之後看看時間道:“一會兒有位女士來找我,你們不要大驚小怪。”
那兩人對視一眼,不大高興地道:“不是吧,老馬。這種場合你帶女人來?”
他們知道老馬有個很寵愛的姨太太。聽說研究生畢業才沒兩年,年紀跟他大孫女差不多。
前段時間還帶回潮汕老家拜過祖宗,名字寫上了遺囑。
但帶到這裡來是不是有些過了?
這兒是男人的局。
馬行長道:“就是擔心你們要多想,所以才提前打聲招呼。人家來找我是談貸款的事。我最近有點忙,沒其它時間見她。所以才讓人到這裡來。”
“什麼人那麼大麵子啊?談貸款的話,讓她等著你有時間了安排就好。”
馬行長道:“關係都托到我大太太那裡了。而且人家趕著去哈佛念書,也不好一直耽擱人家時間。”
“到底什麼人啊?”
馬行長道:“內地來的,叫程瀾。目前在哈佛商學院念博士,還是京大的老師。今年才要滿29歲。”
說話間程瀾已經一身運動裝束,由馬行長的助理陪著坐高爾夫車過來了。
馬行長抬手揮了揮。
那兩人朝程瀾看了一眼脫口道:“你老小子是不是打人家主意啊?”
這個身份、這個顏值與身材,感覺大有可能。
這比港姐都漂亮啊!還是確鑿無疑的大學霸。
坊間還說那位回家祭祖、名字上遺囑的姨太太是老馬找了幾十年才找到的真愛。
這麼快就一代新人換舊人了?
“彆瞎說,她可是紅三代。她老公也是紅三代,而且在軍中前途遠大。人家白手起家自己創業的,15年做到20億身家。跟老聶你還是同行呢!”
旁邊同樣是頭發花白的聶總道:“搞房地產的?”
紅三代白手起家,29歲創業15年,講笑話呢?
“是,不過主業不是房地產。她主業是空運生鮮賣到漂亮國東海岸的十二個州。包機運過去,每天200噸。回程又從漂亮國農場進了牛羊肉回來在內地的超市賣。在國外,國內的家庭背景就不是那麼重要了。但她來找我,是想貸十億甚至更多去深圳、上海搞房地產。”
聶總好奇地道:“那她怎麼混出來的?”
馬總道:“據我打聽來的消息,一開始是自己開大貨車送貨,一天15個小時在路上。後來才慢慢做大的,占據了十二個州六七成的生鮮市場。做大了就有人上門收保護費。”
“她交了?”
“交什麼交!她出錢在唐人街湊了一堆被欺負得不敢還手的同胞,然後親自帶隊去把人家的堂口掃了。後來又拉了上百退伍兵去漂亮國辦起了武館和安保公司。之前洪門的一位長老慶生,還給她安保公司的老總發了帖子呢。”
這三個人都是創一代。馬行長雖然是富二代,但當年已經家道中落了,也可以算白手起家。
比起紅三代的身份,他們更欣賞程瀾在漂亮國創業的經過。
要不是打聽到這些,馬行長根本不會邀程瀾到這個場合來。
就算看展會長麵上見她,也不過敷衍一二。
請她來這裡,本身就代表一種認同了。
畢竟,他最寵愛的姨太太也是不會往這種場合帶的。
另一個萬總手拄著高爾夫球杆道:“嗐,這還真是沒看出來啊,百媚千嬌下火場!”
馬行長道:“抗戰老兵的後人,不是溫室嬌花也正常。不過,悍到這個地步也確實是出人意料。我看到消息的時候還想著是不是長得五大三粗的,結果沒想到竟是個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