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瀾回過頭,“哦,是愛華來了啊。肖晚也是剛回來不久,和林琅一起回她住的小院去了。”
俞愛華道:“哦,表姐來了啊。那、那算了,我先回去。”
程瀾有些為難,留不留他啊?
按說,該留的。人家估計肖晚回來了,特地過來。
估計之前兩人鬨了矛盾,這麼多天又沒聯係到人,還是很想見一見的。
“哎,愛華,來都來了,你就進去吧。”
俞愛華想了想,“算了,我改天再來吧。”
等他走遠了,程瀾拿出手機打給肖晚,“小俞剛來了,我提到林琅在你那裡,他說他改天再來。”
剩下的事她就不好再插手了。
嘖,幸好林琅就在北京。
肖晚掛斷電話對林琅道:“看吧,都走到這兒了,還在猶豫。還想我低頭任他拿捏呢。”
雖然她隻是舅舅的外甥女,不是舅舅的女兒。但她也沒矮誰一頭。
林琅道:“你不喜歡了,自然看他哪哪都不順眼。”
肖晚把禮物找出來,又把之前俞愛華送她的禮物也找了出來。
林琅道:“需要我幫你拿去還給他麼?”
“不用,我還是自己去找他當麵說清楚。我給舅舅打個電話。”
肖晚的電話打過去,林景東還沒有睡。
聽了外甥女的話他道:“決定了,不再考慮一下?”
“我覺得和他還有他的家人相處不大舒服。對不起,大舅。沒能早點察覺。”
林景東歎口氣,“日子是你們年輕人自己要過的。你想清楚了就好!大舅不會怪你。”
他自己就是個在愛情上要依心而動的人,這會兒哪有立場責怪外甥女?
再說處對象覺得不合適,中途分開也正常。
少了這層姻親關係,他再去提拔俞愛華、給他鋪路,就有些不合適了。
畢竟少了一層關係,以後會越走越疏遠的。
肖晨那小子,希望不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啊。
不過,就算俞愛華做了他外甥女婿,他還是想給肖晨一個機會的。如今則是隻能押寶他了。
他對閆淑芬道:“這計劃生育,也剝奪了當長輩的很多選擇機會啊。”
以前生得多,一個不行還有下一個選擇。矮子裡頭拔高子,總比沒得選擇強。
閆淑芬道:“我哥嫂生了個,不是也都不太行麼。”
那個連外交部都進不去,學校相對來說有點次了。
總不能揠苗助長吧。那可是外交部,為國家發聲的地方。
不過那是有小琅和康碩作為更好的選擇,不然老爺子也隻有捏著鼻子認了。
林景東道:“瀾瀾說,計劃生育應該頂多搞四十年,以後說不準還要鼓勵生育以應對人口老齡化帶來的問題。如今那些發達國家的生育率都在走低,有些甚至是負增長。很多育齡女性都不肯再多生孩子。華國怕是也要步上其後塵。”
閆淑芬笑,“那是因為女性覺醒了,不願意再作為生育工具而存在。肖晚現在也算是在個人生活上覺醒了自我意識吧。這孩子以前都活得小心翼翼的,幾乎是大人希望她怎樣,她就怎樣。”
林景東撇嘴,“那都是因為父母不靠譜。她爸得過且過,自己平庸不說,還隻會給孩子灌輸‘將來接班’的觀念。她媽則是情商太低了!她隻能自己為自己打算。”
就錦熙那驕橫的性子,要人對她的兒女愛屋及烏可不容易。
哪怕他是親哥,有時候都有些受不了她。
也就兩個孩子本身還算乖巧、懂事。哪怕肖晨,在有了繼母後都比從前懂事了許多。
而家裡下一代的孩子又有限。
閆淑芬笑了起來。“說來你的安排肖晚最後是一樣也沒有遵循啊。”
林景東道:“她是運氣不好遇上那一年大學畢業,在單位不會有上升空間門。不然也不至於咬咬牙辭職。”
不管從軍還是從政,最怕就是根本沒得升遷了。
停薪留職的事勞動部今年取消了。從1983年到1994年,一共實行了11年。
不然他都有停薪留職,提前兩年退下去,到瀾瀾那裡打工的想法。
他如今升到正師級大校,到頂了。但離退休還有六年。
那就在其位,謀其政吧。
最近的一件事就還是駐京辦那個酒店的事。
現在消息已經很明確了,這兩年軍委要進一步整頓全軍的生產經營,剝離地方掛靠企業。
就是說這之後成都軍區也就沒有資格經商了。那個酒店必須轉手出去。
頭痛啊,對方死活不肯賣地皮。當年就不肯賣給他,現在也不肯賣給接手的人。
要細水長流的靠這塊地弄個小金庫。
當然,從人家的角度講這也無可厚非。
但這就讓他很難把酒店轉手出去了。他和對方說,大不了到時候酒店拋荒,我們不能做生意了,但這酒店還是我們的。
你也沒法給租出去。大家看著長草吧。
對方比他還牛,說那塊地的位置好,勢必要大漲的。
就哪怕不賺租金,他們看著地價上漲也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