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晚看看肖晨, 他這個樣子,要想他將來能管住媳婦或者管住媽都不太可能啊。
那估計到時候真有得鬨了。
不過,她不會多管的。
婆媳間的矛盾讓她們自己解決, 頂多肖晨當那個鑽風箱的老鼠。
她堅決不參與。
肖晨無所謂地道:“有得住就行了嘛, 我將來也想去駐京辦工作。北京可比成都好多了!而且你和表姐、表哥、程瀾姐都在北京。我去了有人罩著我!”
如今成都軍區駐京辦那個酒店早已經過戶到了程瀾名下, 交接工作肖晚也有條不紊的和俞愛華做完了。
兩個人當時公事公辦, 沒鬨出什麼分手餘波。
至於俞愛華因為耳根子軟後悔,肖晚就沒有再管了。
所以酒店的軍方管理人員都已經調回了成都。
隻是已經不是軍籍的服務員以及工作人員, 人事關係轉到程氏集團公司並且被肖晚重新打散安排了。
但像邱爸爸、程瀟這些成都軍區駐京辦的人員還依然留在北京工作。
駐京辦那棟樓是屬於成都軍區自己的。
又不是商用,就是留著自己用, 這是政策允許的。
當初在售價裡扣除了十分之一的費用的,占地麵積也隻有三畝(2000平方米)。
下麵幾層樓辦公, 上麵餐飲、住宿。
肖晚聽了肖晨的話, 很有些無語的道:“你想得可真是好!難道, 你對外公和大舅的人脈資源一點想法都沒有麼?”
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啊。
肖晨攤手道:“我不是那塊料啊!人貴有自知之明。”
現在的日子他覺得就挺好的。
他爸當一輩子工人都有下崗的危險。但當軍官,以後退伍的時候部隊要給安排的。
肖晚看看他,“你確實挺像咱爸的。”
她爸事到臨頭了才知道打主意, 肖晨如今也是一樣。
她有點明白媽媽為什麼和爸爸過不下去了。
肖晚出去找到正和兩個翻譯界的熟人寒暄的林琅。
白家在長沙有頭有臉的,自然各方麵的客人都有。
見表妹笑吟吟找來, 林琅對那倆熟人道:“失陪一下!”
她和肖晚走到一邊,“怎麼了?”
肖晚把肖晨的話複述了一下,“我現在知道俞愛華之前為什麼壓根不把肖晨當對手了。我們大概是對他還有些幻想,但俞愛華早就看穿了。”
之前當著外人她還笑著,這會兒旁邊沒人了這話說得氣咻咻的。真的是怒其不爭啊!
林琅道:“牛不喝水也不能強按頭!”牛牽到北京還是牛!
不過,肖晨也可能是真的對自己有很清晰的認識。
但是,當兵當不到師級真當不了一輩子的。
屆時部隊是會有安排,或者給安置費或者安排工作。
可如果外頭的廠礦效益不好, 原本的工人都要裁撤、下崗,哪還有空位置安置軍轉乾部?
“你沒和他好好說說這些?”
肖晚一臉無語的道:“我說了,讓他不要以為軍校畢業安排進了後勤部就船到碼頭車到岸了。我看他之前還真是那麼想的。他連買房子都沒想法,準備等著將來繼承。”
林琅道:“算了,回頭咱們叫上他一起好好說道、說道。就不叫瀾瀾了,她和高煜哥也難得團聚。”
肖晚點頭,正好看到王維娜和王維漢一起走進來。
嘖,再想想林墨也十分的上進。怎麼彆人的弟弟都比她弟弟知道上進啊?
甚至就連程杳的弟弟、悅悅的弟弟也比她弟弟上進。
人家程程都曉得要問一下高爺爺最大的兵是什麼。
高爺爺說是將軍,程程就說他將來要當將軍。
還學會一句‘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回來說給悅悅和她聽。
肖晚真是越想越糟心。
還好,現在不是女人隻能靠父兄的時代了。不然她爸、她弟是一個也靠不住啊。
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她還可以靠自己。比金陵十二釵都幸福多了!
感謝這個婦女解放的時代。
林琅心頭卻是直犯嘀咕:肖晨看起來性子多半扳不過來了。難不成真的要讓小叔調回成都?
可小叔明明也是靠自己的本事能在昆明軍分區立足的啊。
他還未必想回來呢。
這麼一想,確實是有些糟心!
不過,沒準人家肖晨就是躺平得很快樂啊。硬是要他努力上進,也是大違了他的本性。
她們和肖晨聊過不行,就交給姑姑操心去吧。
林琅看著肖晚道:“那個年代,肖家庇護了姑姑,我們是十分感激的。”
不然,像姑姑那樣嬌生慣養的性子去農場,肯定是受不了的。
去之前又不知道會找到秦家做靠山。
那姑姑當年也是年輕貌美,很容易被一些忽然得勢的小人當成戰利品收藏的。那種情況爺爺和爸爸肯定不能忍。
那搞不好就是玉石俱焚,隻留下小叔一個獨苗苗了。
所以當時,還是奶奶的安排是對所有人最好的。
肖家對林家是有恩的,這個得記住。
不過姑姑和肖叔叔確實是不合適。
還有秦家更是林家的大恩人。當年若是沒有秦家,爺爺和爸爸可能也不能這麼全須全尾的回來。
所以這十多年,他們也一直通過小胖子和秦柳阿姨在回饋秦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