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賬玩意!
姒音好笑地又踹了一腳過去,將男人直接踢到了牆上。
男人猛咳了一聲,像是不敢相信她還會對自己動手似的,兩眼圓瞠著瞪向她。
“你的雇主難道真的不怕我魚死網破嗎?”
姒音走過去拎著他的領子將人拎起來:“你覺得落在我的手裡,你還有魚死網破的機會?”
男人被她的話中透出的冷森氣息震得說不出話來。
他發現,一切好像真的脫離了自己可以控製的軌道。
麵前的女人不怕他,也不怕他手裡的那些“威脅”。
如果他需要麵對的是一個什麼都不怕,又沒有任何可以威脅的人,他又該怎麼應對?
這事,他以前從來都沒有想過啊!
敢做那些事,他其實做了許多應對的準備。
比如他放在郵箱裡的那些照片備份,每天他都會設置自動發送,然後每天再重新製定一次發送時間。
這樣一來,隻要他一天沒有去改時間,那些照片就會被傳得到處都是。
要知道他手裡的照片每一張都是“精華”,無論是真是假,至少看起來很真。
也不是說他拍的都是假的,隻有拍不到真的時他才會選擇玩手段。
至於這樣做虧不虧心,他根本不會去考慮這麼無聊的問題。
誰讓他有必須要幫助的人呢!
“你到底是什麼人?”
既然知道對方不受他的威脅,男人終於收斂起剛才的囂張姿態,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不這麼也不行,踹在身上的那幾腳到現在還疼得要命。
他都懷疑自己的骨頭是不是斷了,不然怎麼連呼吸都跟著疼得不行。
身上的疼很實在,但他也不敢有任何查看的動作。
以他對電視電影和二十多年的了解,像這樣笑眯眯把人打倒在地的笑麵虎,通常拳頭和心性也是最凶狠的。
好在對方帶著口罩和帽子,擋住了臉。
要知道在電視裡,凡是看到歹徒真麵目的人,可都被滅口了啊!
既然她帶著偽裝,應該就沒想過要殺他吧?
正這麼慶幸著,就見對方把口罩和帽子摘了下來。
這讓他嚇得連身上的傷都忘了,連滾帶爬地躲到桌子下麵。
一邊躲,他還一邊大叫:“我沒看見你的樣子,也不知道你是誰!你不要過來啊!”
姒音不太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連自己的臉都不敢看。
“不是你問我到底是什麼人嗎?”她好笑地將口罩和帽子塞進外套的大口袋裡。
男人恨不得狠抽自己幾個嘴巴子,怎麼就問那麼一句呢?
好好的日子不過,乾嗎要知道那種殺人狂魔是什麼人?
就算知道又怎樣?難道還想報仇嗎?
那不叫報仇,那叫找死!
姒音沒時間跟他玩捉迷藏,直接一腳將厚重的老式八仙桌踢飛,接著手一扯,將裡麵的人給拉了出來。
也是這個時候,男人終於看清了她的臉。
沒等他因為自己看到了“歹徒”的樣子而尖叫,就發現這個人怎麼長得那麼臉熟?
再一想,這個人不就是自己剛才打電話威脅的那個女秘書嗎?
“你是……”他的眼圓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