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的宋光言並沒有找到勒索褚流靜的價值,加上她受傷休假一個月,根本連門都不出,就暫時給丟到一邊去了。
還是後來從巫夢琪那裡知道可以從她這裡入手大宇集團的事,才又把那些照片翻出來上。
反正就是一隻小羊羔,想怎麼收拾不就怎麼收拾了嗎?
姒音眯了眯眼:“這個巫夢琪和你什麼關係?”
宋光言在聽到這個問題時,心跳猛地跳了起來。
他張了張嘴,很想編一個不會連累到她的關係。
但一想到萬一被這瘋女人又給識破,然後削掉一根手指,他已經來到嘴邊上的話硬是被改成了另外的,一個更能準確形容兩人之間關係的句子。
“大概就是舔狗和女神的關係……”他低下頭。
姒音挑挑眉,這麼真實的嗎?
“詳細說說。”
宋光言心裡暗歎,就簡單地說起了他與巫夢琪的事情。
簡單的說,小時候他們是鄰居。
那時,巫夢琪的媽媽帶著小夢琪一直住在一個小城市裡。
也是在那個時候,宋光言從鄰居的三言兩語中了解到一些事情。
比如巫夢琪的媽媽可能是小三,可能是被拋棄的,以及巫夢琪可能是私生女之類的。
後來他無意中從巫夢琪的口中,得知了她父親的名字,更是從網上查到那是位多麼了不起的人物。
這讓他非常看不起高高在上的巫總,認為他不像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和女兒都守不住。
他一開始是做記者的,可因為收了好處被發現就被趕走了。
找記者的工作找不到,又是個花錢大手大腳的人,手上根本沒存下多少錢。
於是不死心,又不想做辛苦工作的他開始了自媒體的生活,最常做的就是拿著相機到處跑。
他想做狗仔,想著一旦拍到明星崩人設的照片,就可以直接和明星那邊交涉,讓他們花大錢給買回去。
可明星哪是那麼容易跟拍的?
真有什麼事也是由比較厲害的狗仔盯著,他貿然跑去“搶生意”,挨揍都是輕的。
沒辦法,他隻能把目光放到了狗仔們沒興趣,新聞記者們又看不上的那些人身上。
——有點小名氣,手裡也有點錢的那種。
然後,他靠著極大的耐性,以及“創造性”的拍攝手段還真把這事給做成了。
不說一次能賺多少錢吧,關鍵是這事能細水長流。
一旦拍到某個人見不得光的事,他就可以吃上好幾頓大的。
因此,當巫夢琪在和他聊天的時候提起大宇集團的合作案被巫家的秘書褚流靜壓了好幾天,差點沒簽下來時,就突然想起自己手裡還有這個女人的照片。
這也是他找上姒音的原因。
隻是他怎麼也想象不到,自己惹上的是怎樣超乎他想象的存在。
姒音知道他沒膽子再騙自己,也知道從他這邊沒法再挖出什麼東西,於是問他要了一張巫夢琪的照片後就離開了。
而確定她真的走掉後,宋光言就撿起地上斷掉的手指飛也似的跑去了醫院。
他隻希望時間還能趕得及,讓他把手指再接回去。
至於報警,他是真沒膽量。
一是他摸不準姒音到底什麼情況,二是他本人的底子就不乾淨。
要是被警方調查人家為什麼要傷他,他能把敲詐未遂的事給說出來嗎?
真要說了,那個瘋女人沒被抓起來,估計他就得先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