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寧坐在秦江月的大腿上。
他的大腿肌肉結實,緊致,堅硬。
他肯定在克製,身體僵硬,用著力,大腿的肌肉就更硌人。
薛寧的臀相較於他的肌肉,實在是太柔軟了一些。
她坐得不舒服,所以來回挪動。
秦江月猛地按住她的腰,雙眼微眯,呼吸凝滯。
“彆亂動。”
薛寧仿佛什麼都沒意識到,還在擾人地動。
“太硬。”她抿抿唇道,“硌得慌。”
秦江月眉頭緊緊皺起,目光銳利地定在她身上,薛寧瞬間壓力好大。
仙尊這樣看人真是夢回化劍時期。
她無辜地坐好,甕聲甕氣道:“你想哪兒去了?我說你腿上的肌肉硌得慌。”
“我想哪兒去了?”秦江月反問,“你覺得我想了什麼。”
薛寧眼睛和臉頰都紅紅的,小聲說:“你自己想什麼自己心裡明白。”
“恕月無能,著實不能明白師妹的意思。”
秦江月表情冷清嚴肅,仿佛談論道經一般語氣波瀾不驚:“師妹到底以為月在想什麼,不如明示。”
都喊師妹了,還不知道她說什麼,鬼才信!
“你怎麼……”
薛寧方才的遊刃有餘都消失不見,腰被緊緊勒著,有些喘不上氣來。
她確實是安安靜靜坐下了,可這會兒坐下比方才還難受。
……他和她的匹配度有點不太高啊。
白月光不愧是白月光,身上不管哪裡都是TOP級的。
“你怎麼變得這樣不坦誠。”薛寧如坐針氈,想起來,被他按著不能起來,臉熱得快要燒起來,說話聲音都沙啞顫抖,“……讓我起來,是夏天來了嗎,好熱。”
“你已金丹,不畏寒暑,怎麼會熱。”
“怎麼不熱,我都出汗了!”
薛寧拍拍額頭,細密的汗珠作不得假。
可這汗珠絕對不是因為氣候炎熱。
秦江月手稍稍放鬆一點,像是仁慈的神明眷顧了他的信徒。
可信徒沒有離開。
得了放鬆,薛寧不退反進。
“真放?”
她將他抱得更緊了一些,他們這會兒挨得很近很近,她隻要往前一點點就能吻到他的唇。
可她沒有。
她確實親了他,先是臉頰,後是鼻尖,接著是眼瞼,親得他緊閉雙眸,眼睫翕動。
她親了他雕塑般的臉龐每個地方,唯獨沒有親那雙緊抿的唇。
秦江月喉結滑動,想說什麼,被薛寧按照唇瓣。
他如好久沒有喝水的凡人,渴得隻能親吻她的手指。
薛寧將身子的重量全部交給他,穩穩坐在他身上,嚴絲合縫。
秦江月唇瓣微啟,眉頭緊皺,好像很痛一樣,唇瓣溢出短暫卻清晰的低吟。
“很難
受?”
薛寧輕聲問了句。
秦江月發出一個氣音,像是給出肯定的答案。
“忍忍吧。”
薛寧的回答頗為無情。
她俯下身去,親吻他的喉結,秦江月於是更難受了。
這一刻他臉色難看的樣子,堪比在鏡湖邊孤獨赴死之時。
他慣於克製,擅於忍耐,但即便是這樣的他也要露出如此難捱的神情,額頭青筋不斷跳起,可見是真的很難受。
“為何帶我來這兒?”薛寧忽然問。
秦江月極力維持聲線平穩:“因為覺得你會喜歡。”
“怎麼突然想要給我這些喜歡的東西?你肯定不閒,仙府選出來的弟子都等著你教導,按理說我已經離開那段記憶,也成功進階,入定時你是可以去見那些弟子的,但你沒有,反而來買了宅子,學了做菜,分明是……啊!”
薛寧位置改變,被秦江月橫抱而起,在空中翻了個兒,嚇得她驚呼一聲,緊緊抱住他的上身。
“秦江月!”
“叫師兄。”
薛寧窒息。
她如被點燃般,身子瞬間滾燙似燒開的水。
“我……”
居然被自己說過的話拿捏了。
薛寧呼吸粗重,被秦江月抱著來到屏風後,穿過幾道紅色的帷幔,看到一對龍鳳燭擺在桌上。
薛寧恍惚一瞬,被放在床上,身下是紅色的被褥。
入眼皆是紅色,她再清楚不過他準備這些是為什麼。
“你什麼時候開始……”
她想問他什麼時候準備的這些,不需要問完秦江月就回答了。
“知道你金丹的那一刻。”
薛寧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在她想象中,秦江月一直是個斷情絕愛的代名詞。
任何凡俗情愛的詞語放在他身上都仿佛是一種玷汙。
可就是這樣一個淡泊從容,安之若素,仿佛沒有凡俗之欲的神仙,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他也是個男人。
以前隻覺得就她一個人期待這件事,現在意識到有的人嘴上不表示,麵上分毫不露,但他會付諸行動,且行動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