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讓人上癮。
在以前上學的時候,大小姐穿著款式簡單的寬鬆校服,柔順的發絲隨意地散落下來,看起來實在青澀又美好。
每次靠近大小姐身邊的時候,顧子淺總能夠隱隱約約地聞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淺淡香氣,簡直就像是某種足以催生出人們心底最深處陰暗念想的曖昧迷香,總是讓他……情難自禁。
更遑論……高中時期的他,還正處於血氣方剛的旺盛年紀。哪怕表麵上裝得再波瀾不驚、雲淡風輕,但是,沒有人知道——他的心裡到底在幻想著怎樣不可告人的豔麗畫麵。
午夜時分,大小姐經常“造訪”他的夢境,讓他在醒來之後,隻能夠被迫麵對一片狼藉的床單。
而第二天上學的時候,他又重新恢複成了老師同學們眼中光風霽月、彬彬有禮的“好學生”。
他已經……肖想了她許久。
大小姐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以前被她隨手扔掉了的那些東西,現在正安安靜靜地躺在他房間中一個上了鎖的抽屜裡。
少女顯然對於自己青梅竹馬的陰暗心思一無所知。有的時候,大小姐會嬌氣又任性地將自己穿過之後的校服外套,毫無防備地隨意丟給了他。
而他隻能夠硬生生地忍耐著自己腦海之中在一瞬間突然冒出來的肮臟又黏稠的想法。如果……最後還是沒有忍住的話,他會重新購買一件相同尺寸的校服外套,將其交還給大小姐。
顧子淺當然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麼奇怪、多麼陰暗。但是,他……根本控製不住自己。他喜歡洛檸鳶,很喜歡、很喜歡。
從很久以前,他就開始喜歡她了。
他甚至不奢求自己能夠徹底擁有大小姐——於他而言,這實在是一種過於美好的妄想了。
哪怕僅僅隻是享受片刻歡愉,也已經足夠了。
……
“鳶鳶……應該不討厭我吧?”顧子淺輕聲開口詢問道。
他的語氣小心而謹慎,聽起來像是一尊脆弱易碎的精致瓷器,讓人不忍心對他說出什麼過分惡劣的話語來。
“為什麼要討厭你?”洛檸鳶慢慢地眨了眨眼睛。她現在隻覺得男人的頭發紮得她脖頸處有些癢。
於是,顧子淺便像是一下子得到了什麼天大的恩賜與準許一樣,他忍不住輕輕地吻上了大小姐的脖頸。
緊接著,他開始一下又一下地啄吻起了她脖頸間的白皙肌膚,在她雪白的皮肉上留下了一大片細細密密的淺淡痕跡。
“唔,好癢……”洛檸鳶下意識地歪了歪腦袋,想要躲開男人越來越黏糊的纏人親吻。
“現在、現在應該可以了吧?”她輕輕地抿了抿唇,小聲開口詢問道。
顧子淺低低地輕笑了一聲。他微微抬起了頭,十分親密地湊到了少女的臉頰處:“鳶鳶這時候才開始想著要逃跑嗎?”
男人動作溫柔地張嘴含住了少女如珠似玉的白嫩耳垂,聲音聽起來有些含糊不清:“很可惜,已經……晚了。”
“既然鳶鳶答應了要‘補償’我,自然是要做到讓我滿意才行。”顧子淺慢條斯理地誘哄著,“鳶鳶不是說過了嗎?”
“……‘願、賭、服、輸’。”他刻意放緩了自己的語調,一字一頓地慢慢重複著少女先前說過的話語。
“可、可是……”此時此刻,洛檸鳶像是才堪堪反應過來似的,“我……明明‘罰了酒’的。”她回想起了自己先前一飲而儘的烈酒。
“是嗎?”顧子淺選擇開始裝傻,“我不記得了。”
“是、是的。”洛檸鳶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仿佛是在用肢體語言努力地肯定著自己的話語,增加可信度。
“那麼,鳶鳶可以告訴我——”顧子淺的唇角處勾起了一抹似有若無的淺淡弧度,他慢條斯理地開了口,“為什麼……不可以讓我看一眼你手機相冊裡麵的照片呢?”
他非常狡猾地立刻轉移了話題,讓大小姐完全無暇深思。
“難道鳶鳶還不相信我嗎?”顧子淺微微歎了一口氣,語氣裡滿是顯而易見的失落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