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青野, 花籠剛下車,就看到了杵在那裡的紅日教練。
紅日教練一臉陰沉地看著花籠。
花籠扭頭看?向身後的烏丸監督,眼神示意“找你的”、“你又惹紅日教練了?”, 還帶著點幸災樂禍。
烏丸監督:“??”打?了個哈欠,下車,淡定走開。
紅日教練繼續盯著花籠。
花籠左看看?右看看?, 隻有自己一人。好吧, 紅日教練的確是在瞪自己,抬了抬手,先打?了個哈欠,再輕聲打?招呼:“呦。”
紅日教練額頭青筋激凸!
不想打擾紅日教練迎接烏丸監督, 花籠打?完招呼就要走。可是,沒走幾步, 他的後衣領被抓住了。花籠回頭,是紅日教練,便投以疑惑的目光。
這種什麼事都沒發生的純粹疑惑模樣, 實?在令人火大!紅日教練拎起花籠,拎到身前, 吼道:“花!籠!泉!水!”向來如同機器般沒有起伏的粗獷聲線,此刻仿若春雷炸響。
“哦。”花籠雙手適時從耳朵上撤下來, 幸好紅日教練說話不噴口水。
紅日教練要炸!
“嘛嘛嘛, 紅日, 不用這麼生氣, 人平安回來就好。”副部長如月上?下打?量了一下花籠,沒發現受傷的痕跡,就鬆了口氣,語氣也輕鬆愉快了起來, “現在也不是你訓斥得時候,想要和花籠談話得部員有很多呢,想必他們已經等得饑/渴/難/耐/了~”尾音上揚,最?後一句話是看著花籠講得。
是的,還輪不到紅練出場,想要訓斥花籠君的部員多得很,你又何必做這個惡人!如月笑著的樣子透著一絲邪惡。
花籠打?著哈欠,看?著紅日教練:“有事?”
如月:“……”笑容僵住。自己這是被無?視了嗎?
“花籠君,如月君可是棒球部的副部長,負責外聯、招攬天才、聯絡讚助商、收集情報總責等事務,不是無關人等。”烏丸監督剛從車的另一邊繞過來,就看到如月尷尬的一幕。
“呦。”下巴對著如月的方向抬了抬,算是打過招呼,花籠看?向烏丸監督,“部長是誰?”異常敏銳注意到關鍵的一點。
“校長。”烏丸監督爽快回答。
“校長掛名,實?際
負責人是烏丸監督?”花籠一針見血推測。
“下次說話方式可以委婉一點。”烏丸監督沒有否認。
花籠看?向如月,然後收回視線:“哦。”
如月:“……”這是嘛意思!那一眼看無?用之人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我先帶花籠君去會議室。”紅日教練注意到如月不善的目光。
“注意點時間,早點解散,食堂的阿姨應該在抱怨了。”烏丸監督平和笑道?。
紅日教練點頭,拎著花籠,像是拎著一隻悠閒的貓崽,一路拎到大會?議室。
“唰!”紅日教練拎著花籠一進會?議室,就迎來全體部員的注目禮。
花籠散漫地打了個哈欠,順從的被放下。怎麼這麼多人聚在這裡?不是說輸了不開會?嗎?這是待多久了?花籠覺得會?議室裡的空氣有些沉悶,想走。
“小花籠——!”日向尖叫著撲過來,後麵跟著柴崎,然後一大群人烏泱泱地跟著圍了過來。幾次眨眼後,花籠就被層層包圍了起來。
花籠:“……”發生什麼事了?
“獨闖白鷗台這麼有趣的事為什麼不叫上我!你把我和柴崎置於何地(旁邊的柴崎:不!不用帶上?我)!我看?他們也非常不爽!在猜到你去了白鷗台後,我也想跟去的,可是柴崎看?得太緊(失落的語氣),偷溜被抓到了四次,隻能放棄了!怎麼樣?白鷗台好玩嗎!”日向十?分激動。金色的發,藍色的眼,閃亮的笑容,如晴空萬裡懸著的太陽般的日向夜鬥,緊緊湊在花籠身邊,在他身上看?不見一點失利的陰霾。
“綠化沒有青野多。”好不好玩花籠倒沒注意,但是白鷗台的綠化做得不儘人意。
“誰想聽這個!花籠君,你打?了幾個人?”二年級的小牧貴大撥開日向,難得有興致擠到花籠麵前,雙眼閃閃發亮。
“沒打架。”花籠打?了個哈欠。
“沒打架?”興奮的小牧臉一沉。
花籠點頭。
心裡一連罵了好幾個惡心,小牧一臉晦氣扭頭就走、就擠出了人群,準備回宿舍拚他的獨角仙拚圖,還沒走出兩步,就被負責盯他的竹本拉住了。
“待會?我和你一起。”竹本小聲說了句,緊接著立馬看向花籠。
小牧:“……”要不是抓著他的人是竹本,他鐵定一連串惡心罵過去。
“那你去白鷗台乾什麼了?難道你不是去白鷗台鬨事?”再一次的,日向乾脆直接地說出大家的心聲。
花籠先是奇怪地看了一眼圍在自己身邊的一、二、三年級部員,接著搖了搖頭說道?:“去問了一個問題。”
“什麼啊!居然是這麼無?趣的展開,小花籠……”
“問了什麼!”武田打斷日向的抱怨。
“問阿爾傑參不參加夏甲預選。”花籠有氣無?力地回答。
人群安靜了。
會?議室裡安靜了。
本來還有些吵鬨的人群,一個個紅了眼,那是興奮!是瘋狂的鬥誌噴之欲出!小牧眼裡的不樂意壓消失了,瞬間拋棄回宿舍拚拚圖的念頭,死死盯住花籠。
也許在外人眼裡,花籠的問題很無?聊,但是青野棒球部的部員眼裡,此時此刻,沒有其他問題比這個更重要了!那代表了他們有沒有機會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將白鷗台踩在腳底下!
武田的聲音有些沙啞:“答案呢?”
花籠打?了個哈欠:“阿爾傑說會?參加。”
太好了!武田眼裡暴起一陣精光!高橋冷凍的臉色解封,西尾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中村的輕佻表情有了幾分釋然,瀨戶握緊球棒恨不得立馬揮棒……有幾個部員甚至興奮到呻/吟/了出來。
“小花籠,你直接問本人了?”柴崎推了推眼鏡,冷靜地問道。
一盆涼水從頭潑下,眾人打了個激靈,趕緊仔細打?量起花籠。還好!沒受傷!
花籠打?了個哈欠,點頭。
“我靠!你去問那個瘋子了?你和他怎麼溝通交流的!就你這狗脾氣,他居然忍住沒打你?你真的沒受傷?小花籠,你確定你找對人了?你問得真的是阿爾傑·維克羅爾?不是凱裡·蒙巴頓或者歐內斯特·霍爾?阿爾傑·維克羅爾怎麼可能老老?實?實?回答你的問題!你到底做了什麼?”日向一連串的問題砸向花籠,再一次問出眾人心裡最?想知道的問題。
“小花籠,你知道阿爾傑·維克羅爾長什麼樣子嗎?”柴崎也委婉地問道。
“湯川前輩和小市前輩叫對方阿爾傑。”花籠腦袋一
偏,避開激動萬分的瀨戶前輩,手上?快捅到自己臉上的球棒。
“湯川君和小市君都叫對方阿爾傑,那應該是沒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