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扛著走的黑田徹底傻掉,呆滯了一秒,大喊,“柏木!你好好和花籠講話!不要太凶了,你high起來就忘記周圍一切、不管不顧的衝動性格一定要控製住!不要凶他啊!”
已經起身準備去解救黑田的柏木,麵無表情坐了回去。
“啊!佐津川!你不要跑起來啊!我被顛得想吐!”黑田哀嚎。
“哇嗚~”柏木驚歎,手上動作不停,用花籠的手機連拍了好幾張高清照片和兩段小視頻,清晰且完整記錄下搭檔丟臉的全過程後,將手機還回去,“花籠君,line發我。”
“好的。”花籠接過手機開始發送。
“我這邊也拍了,要嗎?”末永晃了晃自己的手機。
“多謝了。”柏木笑容滿麵地收下了。
桐生捂臉,不想再想看去,也權當沒看到丸山也拍了照片。
花籠珍惜地吃完最後一點肉包,喝了大半瓶水,拿出一盒清新口氣的檸檬薄荷潤喉糖,往嘴裡塞了三顆,又給其他人分了一顆。
“你有這種東西早說啊,我可是在肉包飄香的環境裡講了很久!”柏木無語歸無語,右手掌向上攤開,對著花籠的方向勾了勾。
花籠在上麵放了一顆糖。
柏木繼續勾。
花籠再放一顆。
柏木滿意地收回手,拆開,將兩顆糖扔進嘴裡。
“花籠君,我們繼續。”因為嘴裡含著糖,柏木的吐字有些不清晰,他很快意識到這點便主動放慢了語速,“我不像末永君那樣善於用舉例子說明,我偏好用比喻的方式闡述我的觀點。”先陰陽怪氣末永一波。
末永嘴角向上微微一翹,扯出一個自然坦蕩的笑容來。柏木真是小心眼,不就是前麵煽風點火一回,他要記恨到什麼時候?一有機會就內涵他。
“將棒球隊伍比喻成一個人,我認為捕手是大腦,投手是心臟,守備內野的隊友是血液,守備內野的隊友是肌肉組織,而敵、對手就是源源不斷要侵入我方體內的生物病毒!用個不恰當又很合適的比喻,那就是是引起胃腸道感染得烈性噬菌體!”柏木不屑冷笑,將礦泉水遞給花籠。
花籠擰開瓶蓋還回去。
柏木接過來施施然喝水,並且不動聲色且快速地舔嘴裡的糖。早知道不學花籠君了!怎麼吃得這麼慢!都影響他說話了!又喝一大口水。
“柏木前輩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丸山碰碰花籠的手臂小聲問。
“說對手是大腸杆菌。”花籠打哈欠。
“這個我有聽過!不過,為什麼說這個比喻不恰當又很合適?我覺得這個讓人拉肚子的大……惡心細菌,用來比喻對手再合適不過了!”丸山咬牙切齒說完還用力點了點頭,比如白鷗台那些混蛋!當然,如果他能夠準確而流暢說出細菌的名字,還是有一些氣勢。
“柏木前輩說得不恰當,一是因為大腸杆菌不是由外部入侵,二是因為大腸杆菌其實不是病毒,它是人體內本來就有的正常菌群,通常情況下不會引起腹瀉。又說合適,大概是覺得。”花籠停頓一下,視線移到丸山的下三路,“在一定條件下,大腸杆菌會引起腹瀉、尿道感染等疾病,很適合用來形容對手。”
丸山、桐生和末永:“……”突然覺得襠下一涼。
“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丸山尬笑。直接說惡心不就完了,還非要繞這麼大一個圈子?一般人誰聽得懂啊!他突然壓低音量,“不過,末永前輩輸了就要詛咒對手,柏木前輩說對手是大……惡心的細菌,怎麼感覺比投手還凶殘啊!”
佐津川的凶都是明麵上的凶,末永前輩和柏木前輩卻是暗地裡的狠!丸山咋舌。難道厲害的捕手都要是腹黑屬性?他看了一下花籠,嗯,這個是天然黑吧。
“你們在嘀咕嘀咕說些什麼?結束沒有!”柏木舔完嘴裡的糖,就看到丸山湊在花籠身邊竊竊私語,桐生和末永也湊在那邊。為什麼末永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結束了!”丸山條件反射地高聲回答。
“太大聲了啊!閉嘴!安靜!”吃完糖逐漸找回狀態的柏木嗬斥。
“是的!”丸山緊緊捂住嘴。
柏木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轉頭去看花籠,秒切從容鎮定的高人風範,端起架子:“花籠君,末永君說了你兩個缺點,牽製球和心態,我也說兩個。”
末永保持微笑,心裡直翻白眼。真是死不認輸,連這個都要比嗎!語調還陰陽怪氣的,是生怕他聽不出來在內涵他嗎?
柏木繼續:“一是你的配球很差,具體展開就是過於在意投手的想法和壞球的使用。先說第一點的第一個小點,剛才我們看了你和佐津川君、黑田的投捕合作,你也看了我和藤原、末永君和西尾君的投捕合作吧?”
“看了。”花籠點頭。
“我說說末永君和西尾君的投捕合作吧。”柏木說道。至於為什麼不談自己與藤原君的投捕?難道要說他引導藤原的時候怎麼敷衍了事嗎?即使末永君心知肚明,那也必須不能啊!他還要在花籠君麵前保持形象!
花籠點頭。如果柏木前輩說得是他敷衍藤原君的投捕合作,那隨意聽聽就好,但說得是另一個組合,他就打起精神了!
“末永君說他與你是風格完全不同的捕手,這句話我很認同。”柏木評價。
花籠半睜的貓眼有點亮,這句話他剛好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