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間門, 青野棒球部食堂。
花籠和日向、柴崎坐在一起吃飯,突然,花籠的動作停了下來。
“小花籠?”日向伸手將細碎的金發往後撩, 迎來四位一年級女經理的愛心眼和小小尖叫, 營業的同時還有餘力注意到花籠的異常。
“總覺得有什麼和我密切相關的事情正在發生。”花籠皺眉, 打哈欠的力度都輕了兩分。
“你是男巫嗎?”日向嘲笑。
“也許。”柴崎垂著腦袋,眼鏡鏡片反射著森白的光, “是因為小花籠你手機沒開機, 某些人想聯絡你但聯絡不上,所以在暗地裡咒罵。”比如久部前輩,再比如石清水前輩, 是吧, 小花籠。上周日遇見這兩位久負盛名的前輩,柴崎就心存疑惑, 為什麼都對小花籠這麼在意呢?
“哦。”花籠敷衍地應了一聲。至於手機開機?不可能。
“柴崎,彆以為我沒聽懂,你又在內涵小花籠!”日向大大咧咧吐槽,“自從小花籠去空手道部大鬨一番後, 你是不是越來越放飛自我了?有時候會露出很可怕的眼神~”
柴崎不答,突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日向,來社團報道的第一天, 你說了有一位捕手拒絕了石清水前輩的投捕邀請是吧?”說著,看向花籠,“小花籠,那位捕手該不會就是你吧?”所以石清水前輩對你很在意。
“好慢!你這麼久才猜到啊!我還以為你已經從遠征的前輩那裡得到更加勁爆的消息,結果你居然還不知道?難道是因為挨打了,所以對外界情報的嗅覺變得遲鈍?哈哈哈, 柴崎,你現在想想當初你當著小花籠問我這個有趣的捕手是誰的時候,小花籠一點反應都沒有,是不是覺得想打他啊?快打快打!讓我見識一下柴崎被踩在腳底下的淒慘樣子!也讓我見識一下小花籠的空手道有多厲害!”日向拍著桌子大笑。
柴崎翻白眼。
花籠安靜吃著午餐,安靜打著哈欠。他的空手道嗎?可以交手的人,青野裡不存在吧,相馬的話至少有及川前輩、雅真哥,還有……春真。
與此同時,北海道旭川縣,相馬學園高等部。
鬆下利真剛剛走進棒球部的食堂,就有很多部員連忙起身打招呼問好。
作為鬆下家四兄弟中的長男,他從小學起便就讀於相馬學園,棒球也是一樣,一直到高中三年級引退後才正式告彆棒球,回家幫忙爺爺和父親經營鬆下道場。
也正是因為鬆下利真對於棒球的喜愛,經常在家裡玩棒球,引得三弟雅真、四弟良平開始玩棒球,後麵陸陸續續也讓佐伯、及川、上原、花籠等在道場修煉的孩子們接觸到棒球,進而喜歡上棒球。
可以說,鬆下利真是花籠幾人棒球方麵的啟蒙老師。沒有他的話,上原龍也可能不會開始投球,花籠也就不會蹲在那裡接球。
畢竟即使有係統,花籠剛開始也沒有打棒球的打算。
當然,因為鬆下利真從道場拐走許多孩子去打棒球,幾乎是每逢年過節都會被他爺爺狠狠修理一頓。
現在他已經高中畢業,但作為相馬棒球部老生協會(OB會)的一員,不僅經常來相馬看練習賽,還會提供物資支援,所以現役的部員對鬆下利真都很熟悉。
“利真前輩,這個時間門過來是找隊長還是找良平同學?”非相馬係的副隊長稻見真生向來對相馬係(從小學開始便是棒球部)的部員沒什麼好臉色,但鬆下利真是例外。稻見露出真心的笑容,“如果是找隊長的話,他正一個人在會議室裡看資料;如果是找良平同學,佐伯君和他在室內球場進行投球訓練。”
“這樣啊。”雅真一個人在看資料?不是在吃魷魚絲?良平在吃午餐的時間門進行訓練?不是被光久強迫接球?了解弟弟性格的鬆下利真隨意笑了笑,“很高興你告訴我這些,不過我是來找龍也的,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上原君現在應該在室內球場和久部君進行投球練習。”稻見對部員的動向了如指掌。
“久部君的表現如何?”鬆下利真經常來看相馬部員練習,自然知道“雙捕四棒五投”中的久部德次已經是相馬的新生。
“德次同學不愧是久部前輩的弟弟,是一位值得期待的優秀捕手。”
“那光久一定很高興。”
“是的,佐伯君非常高興,不過比起久部君他更中意及川君接球。”說到這裡,稻見的眼神不留痕跡閃了閃,“不過,我倒是聽說過一個傳聞,聽說佐伯君心裡有個最中意的捕手。利真前輩,你知道是誰嗎?”
“稻見君,過分探究彆人的隱私可能會離心,你實在想知道可以去問本人。”鬆下利真隻是笑。
“抱歉,是我逾越了。”稻見立即道歉。
“沒事,我知道你沒有惡意,也知道以你的性格來講,沒有直接問光久已經是在照顧他的感受了。好了,下次再聊,我找龍也有點私事,先走了。”
“利真前輩慢走。”稻見鞠躬行禮。
“利真前輩慢走。”眾部員齊齊彎腰鞠躬行禮。
鬆下利真對眾人揮揮手離開食堂,他對相馬和棒球部很熟悉,很快就來到室內球場,一下子就找到上原龍也,隻是想不到四弟良平和佐伯光久也在這裡。
“利真哥!”×3,剛好在休息的良平、龍也和佐伯同時喊道。
“利真前輩,中午好。”久部德次鞠躬問好。
“大家看起來都很有精神啊。”利真調侃道,臉上的笑容也更大了。
良平:“……”被佐伯投球折磨到慘無人色.JPG。
龍也:“……”很久部德次接球鬥智鬥勇到想吐.JPG。
“一道算不上美味的前菜罷了。”佐伯撇嘴,在利真麵前也毫不避諱地吐槽良平,說完還狠狠瞪了良平一眼,又惡狠狠瞪了久部德次一眼。對於不能滿足自己投球欲/望的捕手,他向來不給好臉色,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利真哥,我去找及川,先走了。”
說完,佐伯又瞪了良平和久部德次,頭也不回往大門走去。
“上原君,午休的投捕就到這裡吧。利真前輩,失禮了。”久部德次對利真行禮好也選擇離開。
“利真哥,找我有什麼事情?”良平打開捕手頭盔的麵罩,他的臉上都是汗漬,看起來頗為狼狽。
“不是找你,是找龍也。”
“找我?是卓也有什麼問題嗎?”上原龍也心裡一咯噔,不祥的預感如潮水源源不斷襲上心頭。爸爸又出差了,媽媽還在醫院修養,他又住在學校宿舍,所以最近弟弟卓也是住在鬆下家,上下學也由利真接送。
“卓也很好,我找你不是因為卓也,是你的另一位弟弟。”利真最後壓低了音量。
但已經走到大門口的佐伯,雙耳還是敏銳捕捉到“另一位弟弟”這個信息。幾乎是本能的反應,他立馬調頭,比離開時還要快上一倍的速度跑回來,直接插在利真和上原中間門。
“咳咳,我還有話和良平說,久部你不用等我先走吧!”佐伯麵不改色說道。
“……”不是,他本來也沒有等的意思,隻是驚訝佐伯前輩怎麼不去找及川前輩才看過來。好可疑……久部德次腳步一頓,沒說什麼,直徑離開室內球場。
等久部德次離開許久,室內球場裡一片寂靜。
“可以了。”利真突然說道,他判斷久部德次已經走遠。
“弱蟲混蛋怎麼了?”佐伯迫不及待問道。
“泉水怎麼了?”龍也連忙問道。誒,他竟然比佐伯前輩慢一拍?
“我是聽上原叔叔轉達的,大概就是青野校方給上原叔叔打電話,說泉水和青野……空手道部部員在符合規則內的切磋時,贏了全部部員和教練。”利真委婉說道。
“弱蟲混蛋這不是很能乾嗎!”佐伯右手握拳擊中左手掌,眼神讚賞,情緒十分高昂。
可是……
上原臉都綠了!
良平臉上的優雅笑容瞬間門定格!
“能乾個屁!泉水在做什麼啊!不是千叮嚀萬囑咐他不要打架嗎!他到底還想不想打棒球?”良平要瘋了,要是現在泉水出現在他麵前,他一定會瘋狂搖泉水肩膀!在近距離破口大罵!讓口水直接噴泉水臉上!“不過,話說回來,泉水不是那種隨意動手的人,彆是空手道部的人惹到他了吧。”
“絕對是空手道部的部員惹到泉水!一定是對方的錯!”龍也斷言,“利真哥,我請去向雅真哥、不,是向隊長請……”
“龍也,良平,你們不用著急,校方和社團主監督都沒有追究泉水責任的意思,隻是希望上原叔叔……多關心一下泉水。當然,如果能勸勸泉水冷靜謹慎行事就更好了。還有,龍也,你安心待在相馬,我明天會去一趟東京,代替上原叔叔和你們看望泉水。”利真安撫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