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學霸·雖然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愛哭鬼·東地,雖然不擅長教人學習,但學習成績在三年級生中傲視群雄!除了神堂(年級第一),他不怵任何人!
花籠打著哈欠沒說話,這件事隻能靠西尾前輩自己,要是因為期中考學習成績不行被刷下來……待會給西尾兩瓶飲料好了,他想到。至於他自己?對於已經學完全部高中課程的花籠來說,從來不擔心這個問題,
“對了!花籠君,你打算怎麼、麼搬行李?”東地突然想起一件事。
“搬行李?那是什麼?”
“為什麼你一副、副什麼都不知道的、的樣子!”東地瞳孔震驚,一雙杏眼瞪得渾圓,“一個月前已、已經通知了啊!我、我們棒球部、部搬宿舍的事情!”
“搬宿舍?”
“是啊!搬到去、去年建好、前兩個月裝、裝修完畢的運動部綜合宿舍樓!有、有單獨、獨空調,每一層都、都有單獨、獨的洗衣房!棒球部、籃球部、足球部……很多運動、動部住、住一起的宿舍大樓!”
“哦。”完全不記得有收到這個通知的花籠,此刻裝作知道有這回事。
“……”他都看出來了!花籠君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啊!東地的表情頗有些一言難儘。花籠君,對棒球以外的事情真的完全不關心啊!“等等、等,那你知道文、文化祭第一天的社團、團展示,我們社團、團表演什麼嗎?”
“表演什麼?”花籠很自然地接話。
“不、不要那麼自然問下去啊!開會的時候、候不是說了嗎!還是紅日教練主持得會議!還、還投票決定了節、節目!”
“說起來,有一次會議柴柴是給我遞了一張小紙條,就是那個吧?”
“……”如果花籠君三年級的時候被烏丸魔王任命為隊長,青野會變成什麼樣?太可怕了!東地渾身一激靈,拒絕再想下去!他直接揭曉答案,“我們棒球部、部雖然是運動部,但表演得節目是、是詩朗誦,跟。”
“哦。”花籠隨意應了一聲,慢悠悠打著哈欠走進一家便利店,直奔冰櫃,半睜的貓眼專注注視著各種冰棒。
“茶道、道部是茶道表演,吹奏部是音樂表、表演,比起來、來我們棒球部的節目就、就很沒誠意,但是,學生、生會通過了,你知道為、為什麼嗎?”東地在花籠的示意下,猶猶豫豫選了巧克力香蕉冰棒。
“為什麼?”花籠沒有任何好奇心地問道,給自己挑了一個西瓜口味的冰棒,又快速挑了十幾瓶飲料。
“因為表、表演者是日向君和折原君→_→。”東地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怪異。
“……這是哪個天才想出的主意?”花籠秒懂。這是光明正大的“美人計”!日向的女粉絲和折原的男粉絲才不管倆人表演什麼,哪怕是在台上發呆都願意買賬,“他們兩個願意一起登台?不怕在台上吵起來嗎?”
“來棲君的主意→_→。”東地的表情更加怪異。
“哦。”花籠再次秒懂。東地前輩一句話回答了他的三個問題啊,既然是來棲前輩的主意,那麼日向和折原君不同意……也得同意,居然可以讓他們兩個一同上台表演,不愧是來棲前輩。
花籠打了哈欠去結賬。
東地走在後麵,因為讓後輩請客,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但又暗搓搓的很開心——他可是花籠君主動請客的投手!花籠君一定最喜歡他這個投手了!還不知道給西尾買飲料的東地超開心~
花籠和東地邊走邊聊,回到學校後,拒絕東地前輩投捕邀請。在前往烏丸監督的辦公室前,將飲料交給對方拜托轉交給西尾前輩、武田前輩、中村前輩、星星星穀前輩、三枝前輩、瀨戶前輩、貓娘前輩、鈴木前輩……好吧,是轉交給現在的所有一軍成員,還特彆叮囑了一聲給西尾前輩兩瓶。
東地:“……”
東地僵在原地很久,直至花籠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突然“哇”一聲哭了出來!哭得好大聲,一邊哭一邊往宿舍走,還一邊譴責西尾勾搭自己的捕手花籠君。
青野棒球部主監督辦公室。
花籠進去的時候,辦公室裡隻有烏丸監督一人,對方正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麵在看文件,那認真工作的樣子,讓他下意識環顧辦公室。紅日教練不在啊,烏丸監督居然這麼認真?
“工作的時候認真工作,剩下的時間才能有底氣用作他途。”烏丸監督頭也不抬說道。
“哦。”這是“隻有認真工作,在紅日教練麵前,剩下的時間才可以儘情玩弄他人(劃掉)玩耍”的意思,花籠解讀完畢。
“順利嗎?”
“嗯。”
“和來棲君相處得如何?”
“很好。”
“前麵來棲君和我電話聯絡的時候,這個問題也給了相同的答案。”隻不過來棲君的聲音隔著手機都能聽出在咬牙切齒,而花籠君是真心這麼覺得~這個要是被來棲君知道了,絕對會當場炸裂吧,下次告訴他好了~烏丸監督在文件簽上自己的名字,合上,抬起頭,陰鬱平和的眼睛帶著愉快笑意看向花籠,“花籠君,我最喜歡聽你們隊友之間友好相處的點點滴滴,可否詳細告訴我,今天你和來棲君相處得具體細節?”
“好的。”
“那麼,你過來,將我推到沙發那邊。”
“哦。”花籠打了個哈欠,上前,單手將坐在帶著轉向輪辦公椅上的烏丸監督,熟練推到沙發旁邊。
烏丸監督施施然站起來,在柔軟寬大的沙發上鹹魚癱,又指揮花籠拿了瓜子等小零食,還有酒……花籠停下動作,靜靜看著他,連哈欠都不打了。對視整整一分鐘,烏丸監督放棄了酒,換成烏龍茶。然後,他就一邊嗑瓜子一邊聽花籠的彙報。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誤會來棲君的雙胞胎弟弟是他的兒子就算了!居然問他是不是拿你的照片擼了!還拒絕了來棲君!哈哈哈哈哈!還將‘萬一被下毒了,我不會死’的水給來棲君!那句‘應該是來棲前輩和元宮前輩更像’也很妙啊!你這不是明擺著說來棲君‘容易被討厭’嗎?”
“哈哈哈哈哈,居然可以讓來棲君屢屢吃癟還全身而退,花籠君,你和來棲君說不定會成為最棒的搞笑組合!我很看好你們,簡直是歡樂源泉啊!”烏丸監督在沙發上笑到打滾。
花籠:“……”他可以離開了嗎?
花籠被反複詢問了三遍,直到窗外的天完全暗下來,他才得以離開——因為紅日教練來了。離開烏丸監督的辦公室,花籠先去歸還了拍攝設備,又去找了鬆下利真,將鴨舌帽交給對方清洗,接著回到宿舍,被西尾前輩、中村前輩糾纏一會,換了運動服去球場訓練。
熱身,拒絕東地前輩的投捕邀請,跑步,拒絕日野的投捕邀請,揮棒練習,拒絕西園寺的投捕邀請,休息,拒絕竹本前輩的投捕邀請,繼續揮棒練習,拒絕西尾前輩的投捕邀請……
花籠早就從桐生前輩(一軍捕手)和丸山前輩(二軍捕手)那裡得知,今天幾位投手的投球份額用完了,自然不會答應。因為紅日教練在旁邊虎視眈眈,投手們也不敢放肆,被拒絕後隻能離開。
至於投手們或委屈的小眼神、或嘴上不在意卻一步三回頭、或罵罵咧咧企圖引起注意、或嚎啕大哭……各種戲精上身的反應,花籠全部無視了。他一邊聽著日向和柴柴聊天,一邊訓練,直到紅日教練跳出來阻止,他才心不甘情不願結束訓練。
總是,又是一個平和的夜晚(備注:隻有花籠是這麼想,其他青野部員差點被幾位爭搶花籠的投手煩死了)。
月落日升,又是新的一天和新的一周來臨。
這天,從早上的晨練開始,棒球部的氣氛就很微妙。很多部員已經知道今天是宣布一軍名單的日子,躁動在空氣中彌漫,氣氛隱隱焦灼。隻是無論剛開始的集合和解散前的集合,烏丸監督都沒有宣布名單的意思,反而笑著欣賞部員的表情好幾分鐘才說“解散”。
於是,眾部員隻能耐下心等待傍晚的社團訓練。
花籠和日向、柴崎換好校服,吃了早餐,一起前往班級。
“小花籠,你看到沒有?前輩們的表情實在太好笑了!在烏丸監督的捉弄下,一個個無語至極,我還以為他們會直接開口詢問烏丸監督什麼時候可以宣布名單。”日向的笑容十分燦爛。他走在花籠的左邊,右手熟練而隨意按住花籠的左邊肩膀,防止某人走著走著就不見了。
“日向,不要在公共場合說這種會被前輩討厭的話,你還記得你在社團裡的人緣有多差嗎?”柴崎走在花籠的右邊。他推推眼鏡,又小聲補充了一句,“私底下怎麼說,隨你。”
“震驚!柴柴居然不裝了!居然也有坦蕩蕩說話的時候!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你該不會被甩了,所以失智了吧?”日向故作震驚,聲音高昂,蔚藍的眼睛還很應景地瞪大,整個反應浮誇的像是在演舞台戲。隨即,他又一副很驚喜的模樣,笑得甭提有多燦爛,“到底是哪個女生做得好事,快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柴崎想爆了日向的狗頭!
“柴柴,我們三個人隻有你沒有被人告白,明明長得還可以,為什麼不受歡迎呢?果然是因為性格太糟糕了嗎?你要爭點氣啊~不要拉低我們三人組的檔次。”日向語重心長,神態、動作和語氣都像極了過年期間走親戚時,那些異常關心彆人家小孩學習成績的大人。
“日向,現在離上課還有點時間,你有空嘲諷我,不如做點更有意義的事情。”柴崎先瞪了他一眼,接著眼神意有所指看向走在他們中間、安靜打哈欠的花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