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順便帶上彆人的語氣也可以如此動聽,不愧是久部前輩呢,不過,我的泉水由我請客,不用費心。”與那原先將椅子往花籠那邊移動,幾乎是隻離花籠的椅子十公分遠的地方擺放,才施施然坐下。
“我身為前輩,這種場合當然是由我請客,這點自覺我還是有的。”久部開朗笑道。
“雖然是前輩,但又不是同一個學校,沒必要如此費心。”與那原臉上笑容淡淡。
“既然如此,我就請泉水一人好了。”
“久部前輩可以請石清水君,想必親切的久部前輩不忍讓石清水君孤零零一個人、沒人請客吧。”與那原毫不相讓。
“你們吵你們的,花籠請我。”石清水說道。他左手肘抵在桌麵上,手背撐著下巴,姿勢隨意,隨意間門透著一種高處俯視倆人的感覺。
“什麼!?!”與那原和久部的笑容雙雙要維持不住了。
“是花籠主動說要請我~”
“泉水!”與那原和久部立馬看過去。
“這次我請客,石清水前輩、與那原前輩、久部前輩,你們要吃什麼?”花籠正在看菜單,即使菜單的設計者是他,也背下菜單,他還是認認真真看著。
“謝謝泉水。”與那原看著花籠的眼神很溫柔,下一秒,看向石清水的眼神清清楚楚寫著“說好了不打擾我和泉水談戀愛,為什麼和久部前輩一樣,總是打擾我呢?”
“泉水,謝謝你,等下我請你吃其他小吃。”久部也笑,下一秒也看向石清水,眼神明明白白流露出“嗬嗬,原來是一起請,竟然擺出單請你一人的姿態,太可笑了”的訊息。
石清水:“……”比起倆人的挑釁,花籠三人都請的做派更他生氣!
哈?他竟然不是花籠的唯一?明明他都將花籠當做唯一的單挑對手了!石清水脾氣一下子上來了,哪裡還管“不打擾與那原追求花籠”的約定!他站起來,單手拎起椅子,挨著花籠放下,再坐下去,大手放在花籠的腦袋……
“啪!”與那原拍開石清水的手,淡淡的微笑很美也透著威嚴,“不要隨意觸碰彆人的捕手。”邊說邊伸手攬住花籠的肩膀,順勢將人拉進自己懷裡,還更進一步牢牢按住,注視石清水和久部的淺金琥珀色的眼睛在說,“有本事,你們也對泉水做到這種程度”。
石清水:“……”輸了,這個他做不到,他最多是像揉寵物般揉揉花籠的腦袋。
久部:“……”輸了,他隻能對他女朋友做出這種事情。
小鬆原:“……”所以,花籠君留在教學樓、沒有去加練的原因是因為與那原前輩嗎?他沒認錯的話,那應該是“最想拉近關係的投手”排行榜第一名的多摩工業與那原鬱人前輩吧?是在談戀愛嗎?
5班眾:“……”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周圍的空氣突然靜下來,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所以說,是我的泉水啊,明白了嗎~”與那原笑意盈盈地宣誓主權,整個人洋溢著輕飄飄的幸福和喜悅之情。
5班門口,正走進來的黑田大輔剛剛好看到這一幕,在很安靜的環境裡,剛剛好清清楚楚聽到這句話,頓時大腦一片空白,他整個人凝固了。
柏木和三枝走在後麵,比黑田慢一步,沒有聽到與那原的那句話:“黑田,怎麼突然停下來?”看著黑田呆滯的目光看去,看到與那原抱著……花籠泉水?哈?不是!千裡迢迢趕來東京就給他看這個?不對!黑田……
“黑田,你乾嘛!冷靜點!”柏木突然叫了起來。
好像有誰在叫自己?黑田隱隱約約聽到熟悉的喊聲,接著聽到風聲。風聲?哦,他的身體自己動起來了,跑起來了,所以有風啊,他好像從來跑得這麼快過,跑壘的時候也沒有……要是爺爺(黑田監督)看到,會很高興吧,他走神了0.1秒。
接著,黑田聽到自己異常冷靜的聲音(自認為)。
“你這個變態!對花籠做什麼啊!”暴躁的吼聲仿若春雷炸響!一年5班的教室仿佛都震了震!
在場的人都懵了,與那原也懵了一瞬。
就是那麼一瞬。
與那原感覺自己的肩膀被推開,身體往後倒去,然後,他懷裡的花籠消失了,連帶著椅子一起消失了。
“???”與那原花了兩秒才理解了突發的狀況,抬眼,不遠處,一個男人連著椅子一起將花籠公主抱起來……連著椅子一起?!?好大的力氣!等等!這不是誠海的王牌投手黑田大輔嗎!一個投手,將泉水從他懷裡,搶走?
將他的本命捕手搶走?
與那原愣了一秒,淺金琥珀色的眼睛倏然暗了下來,有那麼一瞬間門變成森然的暗金色,一閃而過後又是淺金琥珀色。他猛然站起來!動作太大、太突然!椅子往後推一段不短的距離,發出刺耳的聲響!
他大步走向公主抱著花籠(加椅子)的黑田,在半米遠的位置急停,先低頭看了花籠一眼……嗯,很好,還在打哈欠,抬頭,和對方一直鎖定自己的視線對上!
與那原鬱人和黑田大輔對上視線!
前者淺金琥珀色的眼睛冰冷至極,後者黑白分明的眼睛怒火滔天!
氣勢與氣勢對撞!
周圍一片死寂!
“把泉水還給我。”
“變態!光天化日下對花籠性/騷/擾!”
倆人不約而同開口。
“等等!黑田大輔,你叫我什麼?”與那原眼神幾乎凝固,表情寸寸皸裂。
“……”從怒吼聽出來者是黑田所以沒有反抗,被對方抱起來的花籠,本來在打著哈欠思考等下吃幾碗飯,猛然聽到黑田的發言,整個人都驚呆了!
“變態啊!說幾遍都可以!竟然敢對未成年出手!不可原諒!”要不是現在抱著花籠,黑田真想一腳踹上去!他眼睛隱隱泛著紅光,氣到極點,胸腔在劇烈起伏!
“不是!黑田君,你冷靜點,並不是性/騷/擾,我和泉水是摯友,剛才隻是在玩鬨罷了,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泉水。”與那原表情鄭重解釋。原來不是投手搶捕手、不是野男人搶心上人啊,那就是簡單的誤會了,這樣他就放心了,看向黑田的目光都柔和了幾分。不對!放心什麼!他明顯是被當做色狼了吧!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受到如此嚴重的指控啊!還是在泉水麵前!與那原都要吐血了!
“哈?竟然要被害者證明加害者的清白?你是在威脅花籠嗎!當著我的麵……”
“前輩,是誤會。”輕盈好聽的聲音打斷黑田的話,花籠顧不上打哈欠,直接伸手,拽著黑田的前襟,一把將死死盯著與那原的人拉下來,讓對方俯下身,“黑田前輩,看著我,我說,是你誤會了。”
“什麼?花籠,你等下,等我解決眼前這個色狼,再來安慰你……”黑田安撫的話還沒說話,看了一眼花籠就愣住了。好近,睫毛好長,皮膚好白,貓眼即使半睜也好漂亮,嗷嗷嗷嗷嗷,花籠好好好好好可愛啊!黑田猛然抬頭拉開距離,動作過於突兀,要不是花籠及時放開他的衣襟,他的衣服都可能被扯壞了。
“前輩,是你誤會了,並沒有發生你想象中的事情,與那原前輩確實在開玩笑。”花籠放緩語速說道,半睜的貓眼對上那雙即使退開、也直直盯著自己的清亮而黑白分明的眼睛。
“胡說!我都看到了!那個色狼把你按在懷裡了!這不是性/騷/擾是什麼!”黑田不信。他和花籠說完,又狠狠瞪了一眼站在跟前的與那原,趕緊低頭和花籠繼續對上視線。
與那原臉上的笑容淡了,怎麼有股超不爽的感覺!不僅僅是因為被誤認為色狼,更有一種氣悶的不爽,有點像……像什麼?想起來了,是看到花籠鞋櫃裡有情書的心情,隻是放大數十倍。咦?是不是哪裡不對勁?他審視黑田的目光變得嚴厲起來……不管如何,泉水被其他男人抱著,哪怕隔著椅子,他也!超!不!爽!啊!
“花籠,你不要怕,我會保護你不受傷害!絕對會保護你!”黑田神情鄭重又嚴肅。
“我很好,沒到受傷害。”花籠解釋。
“不能因為不好意思就保持沉默!這沒有什麼好羞恥的!又不是你的錯,都快那個色狼!”黑田柔聲安慰,說到“色狼”一詞時卻異常凶狠,咬牙切齒!
“黑田前輩,如果你不能冷靜下來聽我說話,請原諒我的失禮,我要連續踢您的屁股三下,不會手下留情那種力道。”花籠平靜開口。
黑田立馬冷靜下來了,遠征時被花籠踢過的屁股似乎在隱隱作痛。
“前輩,請聽我說。”終於恢複冷靜了,是平時的黑田前輩,花籠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沒有人會對我……出手。”他將“性/騷/擾”這個詞替換掉。
“不可能!你這麼可愛被盯上很正常!”黑田脫口而出。
花籠愣住。
與那原臉都要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