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永,我現在等著看我未來的捕手花籠出場,不要打擾我。你彆忘了,誠海的柏木君陪著黑田君去東京找花籠的時候,你這個捕手不但沒有告訴我青野開文化祭的時間門,後麵也攔著不讓我去。”佐津川目光幽怨盯著末永。
末永被盯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也忍不住有些心虛,都是柏木那個家夥太沒用了!沒有攔住黑田君,不然他也不用被厚也吐槽!他轉頭:“藤原君,麻煩你去拿一下冷敷帶。”叫後輩去拿,打算在這裡給佐津川冷敷。
“好的。”剛剛從二軍升上一軍的投手藤原恭平(背號10號,二年級)起身去拿。
佐津川用眼角餘光瞥了藤原一眼:“廢物也升上一軍了,三年級的人到底在乾嘛?”一句話說得旁邊的三年級部員羞愧且敢怒不敢言,直到末永看過來,他才冷哼一聲,“藤原君,拿完冷敷帶,把這裡打掃乾淨。”
“好的。”藤原又等了一下,見佐津川前輩沒有交代了便轉身跑步離開。
“厚也,不要將氣出在後輩身上。”末永忍不住再次提醒。
“該反省的人是你,阻止我去東京和我的捕手花籠見麵!”佐津川再次幽怨。
“……”末永忍住打爆佐津川狗頭的衝動!他微笑,“晚上允許你再投三十球。”
“既然你這麼誠心誠意拜托我,我就大發慈祥投個三十球吧~”佐津川瞬間門從“躺平”鹹魚的狀態坐起來,秒切生龍活虎的狀態,動作猛然改變,手上拋接球的動作依舊不變。
“是大發慈悲。”末永有氣無力糾正。
佐津川哼哼唧唧轉頭當沒聽見。
山形,誠海高中。
隊長兼王牌投手黑田大輔正坐在書桌前用手機看直播,因為捕手柏木說不看,他隻能和背號10號投手藏原裕太(二年級)、背號18號投手若林光(一年級)、背號13號黑田弘二(弟弟)一起觀看。
比賽還沒開始,黑田大輔就在講述上次去東京的經曆,以三句話提一次花籠名字的頻率,成功得到後輩和弟弟的白眼,雖然發覺卻完全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提起花籠名字太頻繁和提起花籠名字時的笑容略顯傻氣的緣故。
此時,拒絕黑田邀請的正捕手兼副隊長柏木惠,正一個人待在洗手間門的隔間門裡,插上耳機,靜靜等待青野和白鷗台的比賽。
神奈川,多摩工業。
背號10號的投手與那原鬱人9(三年級),原本來想拉著看好的後輩川澄理久(背號16號,投手,一年級)一起看直播,但是無奈川澄被大地悟(背號從16號變成13號,一年級,投手)拉走,隻能一個人待在宿舍裡觀看比賽。
北海道旭川縣,相馬學園高等部。
隊長兼四棒兼二壘手鬆下雅真,平日裡用來獨處看動畫片和吃魷魚絲的小型會議室(隊長特權),今天特彆開放給部員一起使用。
會議室裡有相馬係部員及川尚人(正捕手,二年級)、上原龍也(一年級投手,背號16號)、鬆下良平(一年級捕手,背號18號)、佐伯光久(三年級王牌投手,三年級,兼副隊長)、吉田大樹(相馬國中部,投手)這些小時候常常玩在一起的人。
還有非相馬係的部員,另外一位副隊長稻見真生(背號3號,一壘手)和久部友大的弟弟久部德次(背號12號,一年級捕手)。
氣氛有些沉默。
“及川前輩,你的草莓牛奶。”久部德次幫眾人跑腿,隻是他不僅給眾人帶回飲料,還帶來了幾位一軍部員。
“你們怎麼來了?”佐伯光久的臉色很難看,就像是被人強行按在座位上似的,渾身不自在地動來動去,隔幾分鐘就問及川能不能接他的球,目前已經被拒絕過十九次了。
“花籠君的比賽,我們當然要來捧場了。”三壘手水橋(三年級)直接坐下來,他也是相馬係的一員,從小學開始就在相馬棒球部打球,自然認識大名鼎鼎的花籠泉水,小學時期更是同一個隊伍的隊友。
遊擊手犬飼(二年級)、中堅手山宮(三年級)也是相同情況,倆人也坐了下來。
相馬高等部一軍九名主力成員,其中六名是相馬係部員,隻有三名是非相馬係部員,守備位置除了正捕手,另外兩個都是外野守備。
“不過是弱蟲混蛋,有什麼好看的?要不是青野有兩位‘雙捕四棒五投’的成員,我都不會坐在這裡浪費時間門!”一聽到花籠的名字,佐伯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額頭和手背上的青筋猛然暴起!是的,他坐在這裡是為了看日向夜鬥和日野武士的比賽!絕對不是為了看什麼花籠泉水!
“什麼花籠少年的比賽,他先進入一軍再說吧。”及川尚人也說,一邊將吸管插進去,慢悠悠喝起草莓牛奶來。
“我個人認為,沒有花籠君想做卻做不成的事情。”犬飼開口。聽到他的話,國中部的吉田大樹猛點頭,水橋也露出讚同的神色。
上原龍也、鬆下良平屬於確實不相信花籠會上場的一波,畢竟,如果泉水進入一軍還可以出場比賽,怎麼可能不告訴他們呢?他們可是不久前才視頻通話過呢~
“我和花籠少年一直有聯係,如果他進入一軍一定會和告訴我。”及川很自信,他和上原龍也、鬆下良平是一樣的想法,之所以待在這裡看比賽,是想萬一攝像掃過觀眾席的時候以看到花籠……那不是賺翻了嗎!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啊!及川又說,“花籠少年最大的問題不是實力,是性格啊性格!不談實力,如果你是監督,你會讓花籠少年進一軍嗎?”
水橋、犬飼、山宮、吉田紛紛陷入沉默,因為無言以對啊!如果他們是監督,絕對不會讓性格糟糕透頂的花籠君/花籠前輩進入隊伍啊!
旁邊的久部德次有些好奇,及川前輩口中說得花籠少年,是那個和上原君視頻通話的人嗎?就是聲音很好聽那個,稍微有點聲控的他還想認識對方的。於是,他開口:“及川前輩,你們口裡的花籠君聽起來好像很有趣,可以給我他的聯……”絡方式嗎?
及川看了過去。
久部德次有那麼一瞬間門以為自己會死,後麵的話自然也說不出口了。
“及川君。”副隊長稻見開口。
“抱歉,我失態了。”及川臉上沒有任何笑意地笑著說道,然後,視線投在大屏幕上,眼神這才柔和下來,“雖然花籠少年沒有可能上場,但是青野王牌投手東地君的實力聽說非常強大,我們可以稍微期待一下對方的投球表現。”說完,他又美滋滋喝起草莓牛奶。
突然!
正在喝心上人喜歡喝得草莓牛奶的及川噴了出來!
及川都來不及擦,既狼狽又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任由牛奶從下巴滑落滴在部服上:“龍也!良平!”不小心叫出了在關係還沒破裂前的稱呼,“你們快看看,是我的眼睛瞎了嗎!”
“哈?突然之間門說什麼呢?”上原龍也看向大屏幕,一秒,石化。
“等等,你們兩個怎麼了?”鬆下良平也看向大屏幕,隻見,青野的上場名單中,“花籠泉水”正好在正捕手的位置!在2號背號的位置啊!他甚至看到鏡頭捕捉那個打哈欠的矮小身影!!!那個矮小身影正在幫青野背號1號的王牌投手在活動手臂!
艸!那個人不就是泉水嗎!
就是他啊!
就是花籠泉水啊!
解說員說出了“花籠泉水”這個名字、年級和背號啊!毫無疑問是他們認識得花籠泉水啊!
所以,泉水是進了青野一軍?還拿到正捕手的位置?
哈?開什麼玩笑!他們可是什麼都沒有聽說啊!
“花籠泉水你這個混蛋啊啊啊啊!”優雅笑容不在的鬆下良平、整張臉扭曲了的上原龍也和氣抖冷的及川尚人,不約而同地吼了出來!
東京,明治神宮棒第二球場,三壘側休息區外麵。
“阿嚏。”花籠打了個噴嚏,半睜的貓眼下意識眯起來,手上的動作卻依舊沒有停,接住對麵東地甩過來的球,又扔了出去。
東地輪著手臂的右手接住,又傳給對麵的花籠,等對方接住又拋過來時,接住,再拋過去,以轉動手臂拋接球的方式活動右手。
“花籠、籠君,你沒、沒事吧,第二、二次打噴嚏、嚏了,是不是是是對麵的阿爾爾爾爾傑在詛咒……你?”東地擔憂著問。他的擔憂不是空穴來風,因為阿爾傑·維克羅爾就站在一壘側休息區外麵瞪著花籠!就像是修羅惡鬼般可怕的眼神盯著花籠!
“哦。”花籠慢悠悠打哈欠。
“……花花籠君,你該不會不、無視了阿爾傑傑傑吧。”東地說得是問句,但心裡已經確定了。難道他感覺對方看過來的視線越來越可怕!都快衝過來揍花籠君了!
“東地前輩,熱身結束,輪到西尾前輩了。”
“還、還沒有!”東地全身心都在拒絕!
“一邊去吧!今天的首發投手是我,你熱個屁身!”西尾一屁股擠開東地,想要和花籠熱身的心情過於急切,竟然硬生生將身高192公分、體重88.3公斤的東地給擠了出去。
“可、可是是是我們先進攻,又、又不需要投手上場!”東地跨出一大步穩住身體,又擠了回來!
“你也知道,那熱身做什麼!”西尾毫不示弱頂回去!
“我我我是1號!”東地生氣。
“這個和背號沒有什麼關係吧!”
“有、有有關係!”
“明明沒有關係!這是和上場順序有關吧!今天我是先發投手啊!”
青野的兩個三年級投手又吵了起來,而被他們爭奪的花籠已經打著哈欠走開了。花籠回到休息區裡,看到三枝前輩正站在那裡眼神微妙看著自己。
“三枝前輩,怎麼了?”花籠問道。
“沒、沒什麼。”三枝猛搖頭,腦袋上的呆毛也跟著搖晃,“我不會說你太冷淡了,東地前輩和西尾前輩為了你吵起來,結果你又溜走。不過你這點做得非常好呢,我的捕手當然不用理會其他投手,花籠君,你看著我就好了。”誒,後麵的話是誰在想啊?什麼“我的捕手”、“看著我就好了”什麼的。
“三枝前輩,你已經說出來了。”花籠說道。
“誒——!我說出來了嗎!”三枝瞳孔震驚!腦袋上的呆毛也是震驚!
“嗯。”
“!!!”三枝嘴巴張張合合說不出一個字。等等!怎麼突然感受到殺氣!他小心翼翼用眼角餘光看過去,就看到杏眼黑沉沉的東地前輩和神情冷峻的西尾前輩在瞪著自己!誒誒誒!為什麼啊!他什麼壞事都沒做啊!(東地和西尾:放屁!花籠君是他的捕手!)
“三枝前輩。”花籠開口。
“啊?”三枝連忙將視線移回來,開開心心落在花籠身上、不,是落在他的捕手身上~
“你擋路了。”
“哦哦哦,對不起!我馬上讓開,你過吧。”三枝趕緊側開身體。
“謝謝。”花籠打著哈欠都進休息區。
三枝正想跟上去,兩邊肩膀突然一沉!他回頭看去,就看到眼神殺氣四溢的東地前輩和西尾前輩。
三枝:“???”
“花籠君,你來了啊,快看看這個!”投手日野正坐在板凳上看雜誌,看見花籠進來合起雜誌,將雜誌封麵衝著花籠的方向揚了揚,“以選手權大會西東京大會為主題的雜誌,為什麼封麵隻放石清水前輩、八越前輩和森前輩的照片?石清水前輩的照片還那麼大?一半的位置都是他!怎麼沒有我呢?”
“哦。”花籠隨意應了一聲走到烏丸監督身邊,他一走過去,後麵的投手們就該乾嘛乾嘛去了,特彆不想靠近烏丸監督。他停下,“烏丸監督。”
“怎麼了?”
“真的要那樣做嗎?”花籠問道。
“嗯,就做一次。對了,這次是特彆允許,以後沒有本監督的允許,絕對不可以和其他學校比賽的時候做那種事情。”烏丸監督很自然和花籠半睜的貓眼對上視線,聲音平靜親切,語速不快不慢地回說道。
“是。”花籠應下。
“好了,上場行禮吧。”烏丸監督說道。
“是!”沉默的隊長武田停下擦球棒的動作站起來,他的身後,閉目養神的神堂、吃零食的池田、給因為日野靠近又哭起來的東地遞紙巾的高橋、想和經理日高琴乃搭訕的中村、表情特彆冷漠今天也特彆沉默的星穀、說著“惡心”的小牧、將球棒架在脖子上的瀨戶、放下寶貝相機的岩田,這些前麵熱過身又回到休息區的部員全部站了起來!
“走吧。”武田帶著一軍部員走出休息區,走向球場!
對麵,白鷗台的部員也走了出來!
兩個學校的隊伍在相距甚遠的位置停好,一聲令下後,衝向對麵,兩邊都像是要殺人一般衝了過去,給人兩軍發起衝鋒!冰冷殺氣彌漫的感覺!但好在兩支隊伍都在打擊區附近順利停了下來,並沒有真的衝過去打起來。
儘管阿爾傑·維克羅爾是被隊長奧斯頓·史密斯和一壘手埃德加·威爾遜死死按住,東地等人是被武田的眼神釘在原地,氣氛劍拔弩張!針鋒相對!站在旁邊的裁判們都有種兩支隊伍會一言不合就打起來的錯覺!
青野部員和白鷗台部員麵對麵站好,脫帽行禮。
“請多指教!”
“請多指教!”
第111回全國高等學校棒球選手權大會之西東京大會,一回戰,青野對白鷗台的比賽正式開始!第一局上半局,由青野先攻,白鷗台的首發投手是阿爾傑·維克羅爾,捕手是隊長奧斯頓·史密斯。
“第一棒,捕手,花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