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 戰白鷗台二十 棒球是一項比拚腦力的運……(1 / 2)

在白鷗台八棒打者金(左外野手)將球歪歪斜斜打出去被西尾(青野投手11號, 三年級)接住得時候,看台上一靜,接著又是響起陣陣笑聲和噓聲。

上半局金·麥格文的守備相當亮眼, 登牆飛身接球,攔下就快飛越擋牆往觀眾席飛去的球,成功接殺花籠那一計漂亮打擊, 阻止了青野又一個全壘打的誕生。後麵又是一計從外野精準傳回本壘的傳球, 其暴露出來的實力讓青野一軍、三軍的部員都心驚肉跳!

可是,現在這是什麼打擊?

一球出局?

這是這場比賽目前最蹩腳的打擊了!

輕而易舉就結束掉自己隊伍的進攻, 斷送三壘有人(四棒古斯塔夫)和一壘有人(七棒,科恩,中堅手)的大好局麵。

“古斯塔夫要氣死了吧, 他明顯是想跑回本壘,然後惡意衝撞花籠泉水。”來棲(青野一軍捕手, 18號, 三年級)嗤笑。

不過, 他專門叮囑過花籠,麵對開放型站法投外角球效果更好, 花籠卻下達內角球的暗號。是故意的嗎?早就知道白鷗台八棒瞄準得是外角球?來棲細長的眼睛眯了眯,掩住眼底密密麻麻詭譎黑暗的情緒。他果然是討厭花籠泉水啊。

等到古斯塔夫衝向打擊區對著隊友金揮拳頭的時候, 來棲一句幸災樂禍的“妙啊”還沒說出口,就看到花籠拉了金一把, 讓金避開了古斯塔夫的拳頭。

來棲:“……”這種突然而然的空虛感是怎麼回事?

“嘖!”來棲不爽咂嘴!太氣人了!為什麼要幫助白鷗台那群蛆蟲?完美避開了他想看得畫麵!“有沒有搞錯,花籠泉水是聖母轉世嗎?”

“空手道部的部員肯定沒有這種想法。”福井小聲說了一句。

來棲瞬間沉默。嗯,他知道花籠泉水單挑整個空手道部、還將之前的空手道部教練乾翻的事情。不過還是覺得不爽啊!他憤然起身,推開想拉住自己的福井和桐生,來到自己隊伍的應援團處, 要求對方伴奏。

然後,在白鷗台捕手兼隊長史密斯向主裁判解釋並且道歉的時候,來棲讓青野的吹奏部奏樂了,還是一首歡快的音樂,嘲笑的意味十分明顯。

史密斯:“……”

白鷗台眾:“……”

到此,第四局下半局結束,進攻的白鷗台沒能拿下分數,場上比分5:0,青野領先。

在史密斯和主裁判解釋、叫醫生治療阿爾傑的期間,青野使用得三壘側休息區。

花籠有話想和下一個上場打擊得三棒打者池田(三壘手,三年級)說。

“可以等一下再說嗎?”池田問道。

花籠半睜的貓眼往下一瞥,看到池田前輩手裡的一根香蕉眨眼間脫了皮,又一個眨眼間消失在池田前輩的嘴裡,接著輪到第一根香蕉光速被脫了皮……那手速和進食速度快得驚人,他輕輕打了個哈欠:“是要等池田前輩吃完香蕉?”

“不是,是要等我笑完。”

“笑完?”

“誒,你沒發現嗎?就在西尾接殺成功後,全場都笑翻了!你沒聽到笑聲嗎?”

“我隻聽到我們應援在伴奏。”

“哦,現在是這樣,前麵我在休息區裡都聽到看台上的笑聲了!不知道哪個機靈鬼出得主意,還伴奏?實在太損了!哈哈哈哈哈!”池田大笑。

“……”花籠默默打哈欠,等著前輩笑完。

“小花籠,你這個笑點製造機不要露出單純的疑問表情啊!造成這一切笑點的男人不就是你嗎!”日向夜鬥走過來扶在花籠的肩膀上,笑到眼淚都流出來了。

“我在比賽,並沒有做你說得事情。”花籠說道。

“就是你做得啊,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氣勢擺得那麼足卻一球出局,白鷗台八棒(金)是來搞笑得嗎?更搞笑得是白鷗台四棒(古斯塔夫)後麵要對隊友出手的事情,簡直就是狗咬狗一嘴毛!你就不應該拉著,讓他們打起來最好了!”

“發生暴力事件,比賽可能會被迫中止,成為無效比賽。”花籠平靜打哈欠。如果是無效比賽就要重新再比一回了,而且還是從第一局開始。

“那還是算了,不過,如果打起來得是四棒(古斯塔夫)和三棒(阿爾傑,王牌投手),無效比賽,我也不是不能接受。”日向夜鬥深邃迷人的蔚藍眼睛裡,沉著冷冰冰的情緒,遠遠看過去就像是一塊能凍傷人的瑰麗寶石。

“不要說傻話,那種隊伍我可不想再遇到第一次。”好不容易止住笑的池田反駁。

“也是,三棒(阿爾傑)衝撞失敗,下一個打者(古斯塔夫)不但沒有吸取教訓,還打算繼續繼續惡意衝撞,王牌投手和四棒打者都是這種貨色的隊伍,倒胃口極了!小花籠第一次正式亮相,對手居然是這種隊伍,可惜了。”日向夜鬥遺憾。

“正因為白鷗台是這種貨色的隊伍,花籠君的另一種才能才可以儘情發揮,不然遇到其他學校,花籠君的‘散步式跑壘’和‘一步式跑壘’,氣瘋對手是一定的,但我們青野的名聲也全臭了。”池田說道。

日向夜鬥無法反駁!不如說,他剛才稍微想象了一下小花籠和其他對手比賽的時候,做出這種舉動……那青野會舉世皆敵吧!他的頭皮發麻。

不僅是日向,聯想到這點的隊友也紛紛倒吸一口冷氣!然後一窩蜂似的擠過來,紛紛囑咐花籠以後千萬要認真跑壘。

“哦。”花籠點頭應下,“不過‘散步式跑壘’和‘一步式跑壘’是什麼?我不理解池田前輩的發言。”

青野一軍眾:“……”倍感窒息!不是,這不是你本人作出的孽嗎?居然完全沒有那個意識?如果他們是白鷗台的人,此刻聽到這句話,咬死花籠君/小花籠/小不點/花籠的心都有了!

“嗚嗚嗚嗚嗚!花、花籠君!”這時候,在休息區外麵和西尾吵架的東地(王牌投手,1號,三年級)突然衝進來,連帶著靠在花籠身上的日向一起抱起來,“西西西西尾說你、你被白鷗台、台的金、金吸引了,是是是……是不、不是?”

“當然是了!連對方的正式投球都看過,花籠君就被白鷗台的金迷住了,不然關鍵時刻怎麼會拉對方一把。”西尾跟著走進來,他對於這件事耿耿於懷!“東地,你也好好說一下花籠君,不要被外麵的野花野草引誘,要知道花還是自家的香!你已經有了我們,還有什麼不滿足啊!”

“是啊是啊!”日野(一軍投手,17號,一年級)連聲附和。

“花籠君,都說投手和捕手是夫妻,你已經一夫多妻了。”三枝(一軍投手,10號,一年級)小聲附和,向花籠的目光像在看出軌得自己的捕手。

花籠:“……”

休息區頓時又是一陣歡快的氣息。

很快,停下玩鬨,上場的部員全圍在花籠身邊,安靜等待他的發言。烏丸監督和紅日教練都看著,也不插手部員的談話。

“首先,我糾正夜鬥一點,現在的白鷗台算不上是一支隊伍,所謂的團體競技運動隊伍應該是通力合作的一個集體。就算做不到這點,最基本的想要勝利的心和配合是一定的,而現在的白鷗台沒有,頂多是個體強大的烏合之眾罷了。”花籠平靜說道。

言語之間,將關東大賽上打敗自己隊伍的白鷗台看得很低,但青野一軍卻完全不覺得有問題,因為他們的正捕手有資格說出這種話!他們繼續安靜聽著花籠的發言。

“白鷗台是依靠打線實力和跑壘能力得分,基本每一局進攻都有威脅,隻是今天大多時候被我們防守下來,所以看起來不明顯。比如剛才的第四局下半局,西尾前輩的投球很好,大家的守備表現也很出色。但是,從三棒打者到八棒打者,我們一共經曆六位打者才結束白鷗台的一輪進攻。”從比分來說,青野遙遙領先,但花籠絲毫沒有鬆懈。

比賽不到最後一秒,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尤其是他們青野今天是先進攻的一方,終局第九局下半局是白鷗台進攻,也就是說白鷗台在那個時候還有機會翻盤。

再說了,花籠也不準備打到第九局。

這種地區大賽不是決賽的話,7局打出十分差或以上分差的時候,就可以以有效比賽結束比賽。既然說了要轟成渣,至少要做到這種程度才是。

“相比之下,白鷗台的防守比較薄弱,容易打穿。打穿白鷗台防線的關鍵點有三個,一個是投手阿爾傑·維克羅爾,另外兩個就是……”

第五局上半局,由青野進攻,白鷗台防守,登上投手丘的投手是阿爾傑,捕手是史密斯。

“第三棒,三壘手,池田君。”

池田拿著球棒走進打擊區,停住,壯碩肥胖的他站在這裡就給人一種打擊區被擠滿的錯覺,有時候還會影響到捕手的視線。

捕手區。

史密斯抬眼看了一下池田,隨即垂下目光。他很習慣這種體型的打者,隻是有些驚訝對方這種體型也跑得快,之前對方跑壘的時候雖然沒成功上壘,但速度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所以不能放鬆警惕,青野三棒上壘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四縫線快速球,內角球低。”史密斯打出暗號。

投手丘上。

阿爾傑麵無表情點頭。

此時,他眼神空洞,臉色慘淡,鼻子下方還殘留著些許薄紅的痕跡。身上的部服前的麵基本是毀了,鮮紅濃稠的色彩占據了大半片白色,都透到裡麵的緊身衣上,你說那是鬼屋扮鬼工作人員的服裝都有人信。整個人狼狽不堪,氣勢低迷,與之前那個高傲囂張且唯我獨尊的阿爾傑判若兩人。

他扔下防滑粉包,這次沒有吹散手掌和手心多餘的粉塵,而是隨意在部服上抹了抹,右手持球,放進左手手套裡,舉起雙手,背部反常的微微後彎,左腳不想平時那樣抬得很高,而是隨意抬起,然後重重往前踏下!投球!

“嗖!”白球飛了過來!

池田皺了皺眉,往旁邊一躲,躲開差點打中自己身體的球。

“啪!”史密斯起身接住這顆球。

“打者未揮棒,壞球,一壞球。”主裁判判定。

打擊區。

池田看了史密斯一眼,又看向投手丘的阿爾傑。是故意往他身上投球?白鷗台這個1號投手就像一個瘋子,第一局的時候就故意往花籠腦袋上投球,但是,剛才那一球感覺不是那樣,好像隻是單純的壞球,球速也降低了不少,好像沒有150了。

沒有150的投球,隻要看清球路,憑借他的力量就可以掃出去……池田的眼神閃了閃。

史密斯將球傳回投手丘,蹲下的過程中,飛快看了池田一眼,蹲好,往投手丘的方向打暗號。

阿爾傑緩慢點頭,動作僵硬如同一個沒有感情且遲鈍的木偶般,又如同鏽跡斑斑的刀刃,再無一絲鋒利可言。上半局衝撞本壘失敗、又當著全場人的麵摔倒狂流鼻血這件事,似乎給他造成了毀天滅地般的傷害,導致他現在都沒緩過來。

而他這種不對勁的狀態,看台上的觀眾認為很正常,要是他們發生那種社死現場的事情,連夜離開東京的心都有了,阿爾傑還能登上投手丘投球,已經算是相當厲害了。

阿爾傑繼續投球。

“嗖!”

“啪!”

“打者未揮棒,壞球,兩壞球。”

“嗖!”

“砰!”

“界外球,好球,一好球。”

“嗖!”

“啪!”

“打者未揮棒,壞球,三壞球。”主裁判判定。

轉眼間,阿爾傑就投出三壞一好的危險局麵!除了第一球差點砸中池田,後麵的投球並沒有飛向池田的身體,第一球和第四球隻是單純的壞球,偏離好球帶非常明顯,第三球也隻是在好球區的邊緣。似乎是因為被打擊得太慘,阿爾傑的控球力完全不行了。

一壘側休息區。

“阿爾傑不行了,怎麼不換投?”橫山莉緒監督暴躁。就算她不懂棒球,也看得出來阿爾傑此時狀態不好!這是她花重金請到的投手?小市(白鷗台原本的王牌投手)投得都比這個好吧!

“馬上就換,馬上就換!”哈裡斯教練臉上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似乎眼前落後五分和王牌投手被打擊到崩潰的局麵,對他沒有一點負麵影響。

橫山莉緒監督聽到保證,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湯川(白鷗台原本的正捕手兼隊長)卻知道哈裡斯教練是在敷衍橫山監督,因為哈裡斯教練沒有安排其他投手去牛棚裡熱身!投手上場比賽前必須熱身,這一點是公認的常識!哈裡斯教練卻沒有那樣做,不換下阿爾傑的意思就很明顯了。

為什麼?阿爾傑現在這種狀態還讓他投手?

明明毅光時時刻刻準備著上場啊!湯川的眉頭死死皺成一團,他看向球場的右外野位置,小市毅光正在認真守備著。再看向遊擊手的方向,古斯塔夫雖然沒有在散步,但是站得筆直筆直的,左手托著下巴,右手托著左手肘,一副在沉思的模樣,還在看著三壘側休息區的方向!完全沒有在守備啊!該不會還在計劃著衝撞花籠君吧?

為什麼這樣的阿爾傑和古斯塔夫還能上場?

為什麼不讓他們(指九名留學生外的人)上場?湯川不甘地握緊拳頭。

不僅是休息區裡的湯川,球場上守備左外野的金·麥格文也是同樣的想法。為什麼還讓阿爾傑繼續投球?為什麼不換他登上投手丘?

差點被隊友古斯塔夫揍了一拳的金,此刻已經恢複精神百倍的模樣,要不是現在是在比賽,他都想來一首即興RAP表達自己的喜悅之情。他堅信,即使阿爾傑現在沒有被換下場,以他目前這種不好的狀態,投不了幾球絕對會被換下場!

然後,就是他登上投手丘的最好機會!

終於被他等到了!金露出大大的笑容,兩拍牙齒格外整齊白亮。

投手丘上。

阿爾傑並不知道有隊友暗搓搓期待著自己下場,他麵無表情看著史密斯打出得暗號,點頭,然後快速投球,快到投球的動作都有些變形。

“嗖!”飛射過來的球依舊非常強勁。

看起來是壞球,又想到阿爾傑現在的狀態,四壞上壘好像也不錯……池田猶豫了一下,沒有揮棒。

“啪!”球鑽進捕手手套。

“打者未揮棒,好球,兩好球。”主裁判判定。

竟然是好球,這下就差一個好球數就會被出局了,池田皺眉,心裡某個想法隨即堅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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