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借口去角落查了消息,是晏昀發來的,隻有兩個字:帶著蔣梅,速歸。
林瑄禾心頭一震,拔腿向蔣梅離開的方向跑去。
這一次,嚴姿總算見識到
林瑄禾的體力。
她明明一直在加強鍛煉,可林瑄禾快跑起來⑽_[]⑽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她連她的影子都摸不到。
明明在半年之前,瑄禾還在體能課上輸得很慘。
嚴姿上氣不接下氣地追在林瑄禾身後,琢磨著——還是得更努力才行啊,否則一不小心就會被瑄禾甩得更遠!
九十年代的出租車雖然少,但不是沒有。
林瑄禾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拉著嚴姿與蔣梅一起打了車。
十分鐘後,三人趕回局裡。
林瑄禾讓嚴姿把蔣梅安頓好,先衝回辦公室去找晏昀。
晏昀正在忙著接電話挨熊。
接連發現兩具女屍的事已經傳開來,案子一直沒進展,領導很生氣。
好幾個領導是認識晏昀的,直接越過郭局打來電話。
雖然顧慮到晏昀家裡的關係,不敢說得太狠,但也要應付。
林瑄禾等了兩分鐘,晏昀才放下話筒。
他看著電話沉默兩秒鐘,果斷拔了電話線。
林瑄禾:“……不怕接不到電話嗎?”
“怎麼會接不到,”晏昀說,“外麵不還有一台嗎?彆讓我接就行,而且他們打不通我的電話,就會去找郭局,我和郭局分工明確,我負責案子,他負責挨罵,現在怎麼都要我來做了?”
林瑄禾都有點兒心疼郭局了。
同時又有些羨慕晏昀。
竟然還有領導專門幫他抗雷,真好。
晏昀吐槽完,捏了捏眉心,道:“就是他們,天天耽誤我的事,差點兒忘了正事,你把蔣梅帶回來了?”
“在會客室,可嚴姿在一起。”
“行,那讓她跟我走一趟,去認屍。”
方才晏昀忙著挨罵,沒在腳機上說清楚,林瑄禾攔住要往外走的晏昀,奇怪道:“她女兒可是十天前失蹤的。”
“恩,剛剛發現一具死了有十天的屍體,在火車站旁邊的垃圾場裡,用一個蛇皮袋子裝著,場麵有些慘不忍睹,但得確認屍源。”
林瑄禾狐疑道:“咱們隊裡現在有案子,而且領導都很關注,你現在還管十天前的案子,該不會是……”
晏昀苦笑一聲,道:“你猜對了,劉法醫非得說有香皂的味道,我是沒聞出來,我隻能聞到腐敗的臭味。”
人類屍體的腐臭味與一般的臭味不同,穿透力很強。
晏昀確實沒聞出來香皂的味道,但劉法醫畢竟是法醫,鼻子更靈些,晏昀不得不信他。
虧他前段時間還感歎生活太平靜,現在好了,一下子發現三具女屍。
晏昀低頭看著林瑄禾,意味深長道:“在你提到連環殺人犯之前,隊裡沒幾個人知道這玩意的,現在我相信,他們都很清楚了。”
不光遇到了,還接連遇到兩個。
林瑄禾吐吐舌,跟在晏昀身後去劉法醫的地盤。
兩個解剖台上都放著屍體,劉法醫剛剛給第二具女屍做完屍檢,“正好你們
來了,省得我跑一趟,第二名死者也是機械性窒息死,被勒死的,凶器的花紋和第一起案子的凶器一致,不過寬度上要厚2毫米,應該是換了繩子。死者生前遭受過性/侵,身上有七處燙傷,是煙頭所致,三十二處皮鞭抽打的傷痕,另外還有七處創口,是銳器割傷的。”
“這些創口都有生活反應,是生前傷,簡單來說,她生前曾被凶手虐待。∟∟[]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而且凶手和她的性/行為似乎格外激烈,她的下/體有撕裂傷。”
林瑄禾猜測道:“凶手對她會不會有恨意,所以傷了她?”
“這就不知道了,”劉法醫說,“依我看……更像是一種情/趣吧。”
追求極致的快樂。
若是如此,這凶手隻怕是連半分人性都沒有了。
“至於剛剛群眾發現的這具屍體……”劉法醫走到另一個解剖台前,“你們看看,死了起碼有十天了,蠅蛆都發育成蛹了,她脖子上也有和另外兩人同樣的勒痕,而且我確實聞到了香皂的味道。”
劉法醫示意林瑄禾過去,“晏昀說他沒聞到,你來試試,晏昀的狗鼻子也挺好用的,不應該聞不到才對。”
晏昀嘴角扯了扯,“我的狗鼻子沒那麼好用還真是對不起了。”
“你的狗鼻子雖然不好用,但小狗牙可真不錯,”劉法醫笑眯眯道,“你看你這咬人的功力,不減當年。”
晏昀:“……”
他怎麼覺得自從林瑄禾出現以後,他就經常被懟,應該不是錯覺吧?
林瑄禾覺得這倆人挺幼稚的,這有什麼好吵的?她可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吵來吵去呢。
她走到解剖台前,先看了一眼屍體。
短發、容貌清秀,上身穿著一件毛衣,下身沒穿衣服。
大概是凶手性/侵過死者後,便將受害人殺死,然後丟棄。
拋屍時放到袋子裡,相對謹慎。
胳膊、腿上都有約束傷,死者反抗過。
指甲裡有纖維,應該是死者抓傷了凶手。
接著,林瑄禾聞到了熟悉的香皂味道。
她沉吟片刻,說:“凶手行凶手段不熟練,甚至留下了對自己不利的證據,這才是他犯下的第一起案子。從河中撈出來的女屍,是第二起案子,甚至有可能是第三起。但這還是解釋不通,為什麼凶手要在第三個受害人死亡兩天後再拋屍,一定是有原因的。”
晏昀聽著林瑄禾的論斷,若有所思。
他第一次聽到連環殺人犯這個詞,其實不是從林瑄禾口中聽到的。
七年前,他追查某個犯人時,查閱過相關資料。
但當時的他,隻是認為所有案子的犯人都有可能是同一人而已,並沒有深入的去了解這個人群。
現在他知道,在國外,是有人專門研究過連環殺人犯的。
國內也有翻譯的書籍,隻是太少。
晏昀冷不丁說道:“你很了解連環殺人犯嗎,七年前的案子……能不能找到線索?”
這是晏昀第一次主動對林瑄禾提到七年前的案子。
林瑄禾在感情方麵的事再大條,也知道有些事不能在當事人麵前提。
她小心翼翼問道:“是和你的朋友有關的案子嗎?”
劉法醫卻不介意,他說道:“什麼朋友,是女朋友才對。”
“哦,”林瑄禾餘光看向晏昀,“女朋友哦。”
晏昀擰起眉,“你從哪兒聽說的?我們是同學。”
“這還用聽說?警院不都知道嗎?”劉法醫主動大膽的往晏昀傷口上撒鹽,“晏隊長丟了女朋友,一夜之間消沉了,唉,這都多少年的事了,想破案是好事,但可彆太誇張,說不定她哪天就自己回來,你就能結婚了。”
晏昀本是懶得搭理劉法醫的。
可餘光掃到林瑄禾,晏昀默了一秒,鄭重強調,“確實隻是同學,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我要是說謊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