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琳想案子時都沒現在這般頭痛,“裴遠,你是不是傻子?你看不出來嗎?冬雪經常和你一起出來,她有和裴路一起出去約會嗎?”
裴遠正色道:“我哥工作忙,肯定沒時間,田琳姐,你彆說了,以後我會和冬雪保持距離,要是讓彆人說閒話就不好了。”
田琳:“……”
田琳幾人對視一眼,想勸都難以找到角度開口。
這孩子是認定自己不如裴路,冉冬雪肯定也喜歡裴路了。
晏昀咳了一聲,“總之,冉冬雪那邊有任何異常,記得立刻告訴我。我……最近不太平,我怕她出事。”
這個說法裴遠能接受,他鄭重地點了點頭。
晏昀睨了眼林瑄禾,給她使了個眼色。
林瑄禾彎彎唇,晏昀還說不相信她呢,其實就是嘴硬,身體明明誠實得很。
不過剛剛裴遠說,冉冬雪和案子沒關係……
凶器有兩個,死者有三人,未必一定無關?
但有一點裴遠說的很對,冉冬雪是女子,再怎麼偽造,也無法製造出男人才有的液體,劉法醫是實實在在提取到了的。
林瑄禾一時無法把冉冬雪和拋屍案聯係在一起。
更何況,凶器為何一直吵著要找頭?
到底是什麼凶器,會丟了頭?
兩起案子擠在一起,林瑄禾心裡很亂。
她正想和晏昀商量快速傳播消息,好儘快找到屍
源一事,還在忙碌的警員匆匆跑進來,“晏隊,有情況。”
“情況”來源於景明巷外的一處乾洗店。
乾洗店在新市街頭不算多,這家的生意算是挺好的。
晏昀帶隊趕到時,乾洗店卷簾門緊鎖,兩名警員守在乾洗店門口,還未強行進入。
“我們拿著第三名受害人的照片,排查到附近區域,有群眾認出照片中的人是這家乾洗店的老板。旁邊理發店的老板說,乾洗店已經關門兩日多,她還覺得挺奇怪的,這家店的老板一直挺勤快的。”
晏昀示意警員過去開鎖。
警員三下五除二地拉起卷簾門,潮濕的味道撲麵而來。
店內兩側都掛著衣物,上下兩排。
正中間走過去是櫃台,再往後還有個小屋,是老板的私密空間。
林瑄禾走進去,打眼一看,就知道這裡並非案發現場。
田琳已經在外跑了一圈,彙報道:“死者叫鐘翠翠,一年前盤下這間店麵,開了洗衣店。生意還不錯,尤其是這幾個月,生意漸漸有了起色。她平時是比較愛玩的性格,沒有固定的伴侶,但是附近的鄰居經常見她和不同的男人私會,說是男朋友,但換的頻率很高,而且經常去舞廳。”
林瑄禾問:“她家在哪?”
“就在不遠處的樓裡,現在去看嗎?”
林瑄禾點點頭。
裴遠問:“這裡怎麼辦,不查了嗎?”
林瑄禾說:“這裡沒有任何奇怪的痕跡,凶手應該不是闖進這裡抓人行凶的,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得拜托李哥。”
小李比了個“OK”的手勢,“包在我身上!”
晏昀斜了他一眼,“好好查,油嘴滑舌的。”
小李:“滾滾滾,趕緊滾!”
晏昀:“……”
他做隊長的威信一日不如一日,隻不過是歇歇嗓子而已,至於嗎?
晏昀和林瑄禾一起去了鐘翠翠的家。
警員剛打開門鎖,林瑄禾便看到客廳裡堆著大大小小的紙箱子,似乎是在搬家。
林瑄禾眉頭挑了一下,看向晏昀,“像是要跑路。”
“不像是準備好的,像臨時起意。”晏昀進門前,戴著手套摸了一把門鎖,“門鎖被撬開過,而且這鎖是新換的。”
嚴姿始終捧著筆記本。
她知道自己基礎差,總是時刻記錄著,凡是聽不懂的,全記下來,回家慢慢消化。
“有什麼問題嗎?”
“她換過鎖,鎖又被撬開,除了是偶然外,還有一種可能。”林瑄禾心裡總覺得不太妙,聲音也很低,“她換鎖是因為舊鎖已經被撬開過了。”
外麵天色已暗,屋子裡黑洞洞的,光是聽著林瑄禾的話,嚴姿都開始冒雞皮疙瘩。
鐘翠翠是因為知道家裡進來了人,才換了鎖,可還是沒能躲過去?
這樣說來,凶手已經盯上鐘翠翠很久了?
嚴姿雖然是警員,但光是想到被同一人盯著好幾日,便心生惡寒。
林瑄禾已經打開燈,走進屋子。
除了客廳,鐘翠翠家還有兩個小房間。
房子是鐘翠翠租來的,她一下子付了一年的房費,在新市來說,出手還是挺闊綽的。
林瑄禾打開其中一個房間,裡麵幾乎已經被搬空了。
從床頭櫃上的擺著的照片中,林瑄禾能認出來,這應該是鐘翠翠的房間。
鐘翠翠的衣物都已經搬到箱子裡,她是真的打算離開的。
連乾洗店都不準備要了。
林瑄禾正想進去仔細查看,忽然聽到晏昀低冷的聲音,“林瑄禾,你過來。”
林瑄禾回頭,見晏昀站在另一間房的門前沒動。
她走過去,晏昀側身,給她讓路。
林瑄禾掃了眼房間。
房間裡到對著的全是衣服,扔得到處都是,衣櫃和五鬥櫥都大敞四開。
晏昀提醒道:“看床頭櫃。”
林瑄禾依言看過去。
床頭櫃上,擺著一張和鐘翠翠房間裡同款的照片。
是在同一個背景照的,都是新市的鳳凰山頂,但照片中的人不同。
一個是黃翠翠,眼前的則是……
林瑄禾怔了一怔,“第二名死者?”!